很快,那对角露出更多,不用全部露出,陆行舟便认出来!
傻狍子!
肉质不错,好抓。
符合这两点,陆行舟二话不说,拉起弓,手捏住箭矢,一发射了出去!
“嗷!”
随着尖叫声,箭矢射在傻狍子的脖颈喉咙处!
没一会,傻狍子就不动了。
陆行舟动作利索的用绳子困住,然后绑在身后,朝山下走去。
打猎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回去的时候还不忘去兔子窝,把掉进陷阱里的四只兔子一并抓走。
经过东面丛林时,陆行舟心念一动,朝里面药草园走了走,只见一道白色身影正在拿着小锄头在割草药。
眉眼染着些许不满,似乎是对长出来的草药不满。
这人,怎么跟草药也能生气?
陆行舟心里嘀咕归嘀咕,在女子走后,还是过去看了看。
“地上的草药长得确实不好,没什么营养。”
他蹲在地上,手沾了些泥土,放到嘴边尝了尝。
土地的品质是可以通过味道来分辨,酸性还是碱性。
陆行舟懂中医,对土地自然是了解的。
“味道没什么不对,怎么会种出这样杂质的草药呢?”
正想着,陆行舟发现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土地干的离谱。
用力扣一扣,土壤硬的都能拿起整块。
这意味着什么?
白衣女子从未给土地松过土,浇水都是少数。
这能种出草药来,已经是它们生命的顽强。
陆行舟无奈的叹了口气,拿起剔骨刀,依次把地上的草药都连根摘下,然后把土地翻了翻,松软之后,挑来山泉水浇灌一遍。
最后将连根挖出的草药,依次种植回去。
全都整完,天都已经黑了。
陆行舟摸着黑,扛着傻狍子,手拎兔子往家走。
距家还有四五户人家,别人家院子里突然传来痛苦的叫喊声,那是被殴打发出的声音。
陆行舟脚步一顿,转头朝声音来源处看去。
按理来说,家家有门难念的经。
他不应该多管闲事。
可每当他往前走一步,院子里的声音越痛苦。
这时,对面传出不满的抱怨:“刘征到底怎么回事?不就是让他重兵,至于发这么大火,不会把他媳妇打死吧?”
议论的人是周大娘和刘征邻居媳妇。
两人可是村里的情报组织,村子里就没有事能瞒得过他们。
“啊!求你了,别再打我了,我要被你打死了!”
苦苦的求饶声并没有让她免于打骂,反而招来更严重的殴打。
陆行舟回家的步子实在是迈不下去。
而周大娘坐在刘征邻居家院子,两人还在说着闲话.
“你说刘征媳妇长得多好看,跟陆行舟媳妇似的,就是长得媚了点,嫁刘征之前是干啥的?”
“诶呀,你可别这么说,人家陆行舟媳妇正经人家,不能跟刘征媳妇比,听说刘征媳妇之前是大户人家养的外室,后来当家主母忍不住她,打发卖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刘征总打她,这是心里不顺啊,拿她解气呢。”
两人说闲话的时候,院子里的惨叫声始终没停过。
陆行舟听着呼喊声越来越弱,前世的责任感抨击着他。
‘呼通!’
周大娘和邻居媳妇被吓了一跳。
“什么东西掉了?还是摔地上?”
两人刚出来,便看到陆行舟闯进门,一脚踹开里屋。
接下来这一幕让陆行舟瞳孔地震,当即转过头去,只见刘征醉醺醺的拿着棍棒,眼神迷离连人都瞅不清,却能精准的一下下打在女人身上。
女人被扒光了衣服,趴在长板凳上,雪白的身上全是刺眼的红痕,红痕还流着血!
“你!你谁啊!”
刘征想睁开眼,可喝太多酒,压根看不清人。
陆行舟脱下外衣,扔到女人身上盖住,他抓起刘征的衣领就往院子里拽,二话不说就是拳打脚踢。
周大娘和邻居媳妇都看傻眼。
说实话,大黑天的看不清是谁。
邻居媳妇看不清,周大娘却认出来是陆行舟。
陆行舟打完一通,看都没看周大娘和邻居媳妇,扛起傻狍子就往家走。
实在是受不了打女人的男人,不论是什么原因。
离开时,他并没有注意到,屋门口看过来的目光,女人身上盖着粗糙的外衣,绝望的目光涌现丝丝光芒。
陆行舟回来时,沈清荷还没睡,正乖巧的等着他。
“夫君,你的衣服呢?”
见陆行舟穿着单衣回来,沈清荷惊慌询问。
“……”
陆行舟不想说话,便没说话,直接便钻进被窝,将沈清荷搂在怀里。
见状,沈清荷乖巧的依偎在他怀里。
迷迷糊糊睡着前,她听到夫君说,“清荷,如果我做了件逾越的事情,你会生气吗?”
她想说不管夫君做什么事,她都不会生气。
但当时的沈清荷太困了,根本醒不过来。
翌日清早,村子里传出惊人的消息。
刘征死了。
这个消息周大娘带过来的。
周大娘拎着一篮子蘑菇,给他们送来,顺便说起这事,“你们家离村子远,不知道,村里的刘征死了,昨天晚上死的。”
听到这话时,陆行舟正在割傻狍子的肉皮,准备全割下来,卖出去。
死了?
以他昨天的力道,只是教训一番,不可能弄死的。
难不成,在他走后还发生了其他事情?
“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突然死了呢?”沈清荷对死亡本能的恐惧,提起这事眼神很慌。
周大娘看了眼陆行舟,“听说是被打死的,他媳妇已经报官了,官兵们正在院子里查呢。”
讲完刘征的事儿,周大娘拎着篮子走了。
陆行舟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落在周大娘离开的身影。
昨天他没蒙面,以周大娘对他的熟悉,肯定能认出来。
但她没有举报自己,反而过来告诉他们这个消息。
陆行舟心思沉了些。
他并不后悔昨天出手,如果昨天他没去,那个女人肯定要被刘征打死。
与其让无辜的女人死,不如让刘征那个祸害死,就像这具身体的原主一样。
“夫君,刘征的事,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