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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辉脚步匆匆,紧紧跟随着英叔往山下走去。一路上,山间的风声在耳畔呼啸而过,可英叔始终双唇紧闭,一言不发。这份沉默,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得杨辉心里直发慌,他满心忐忑,不停地暗自揣测,英叔究竟要和自己谈些什么呢。

好不容易回到义庄,英叔终于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来。他目光如炬,严肃地凝视着杨辉,开口问道:“杨辉,你当真想拜我为师?”

杨辉没有丝毫犹豫,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说道:“英叔,我是真心实意的。我一心想跟您学习降妖除魔的本领,保世间安宁。 ”

英叔微微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一行可绝非易事,不仅时刻面临重重危险,还得严守诸多规矩,你确定自己能行吗?”

杨辉听了,立刻挺直了胸膛,斩钉截铁地回答:“英叔,我不怕!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一定都能做到!”

英叔看着杨辉这副坚毅的模样,沉思了片刻,终于说道:“好吧,那从今天起,你就算是我的徒弟了。但你必须牢记,入了我这师门,就得严格遵守我的规矩。”

杨辉一听,顿时兴奋不已,大声说道:“是,师傅!”

英叔接着一脸认真地说道:“首先,要做到尊师重道,对师命不可有丝毫违背。其次,在降妖除魔的过程中,务必怀有慈悲之心,绝不可滥杀无辜。再者,平日里要勤奋修炼,切不可偷懒懈怠。”

杨辉全神贯注地听着,将师傅的每一句话都牢牢记在心里。

英叔又继续安排道:“这几天,你先跟着秋生和文才,好好熟悉熟悉咱们义庄的大小事务。等把任府的事情妥善处理完,再正式为你举行授箓仪式!”

杨辉忙不迭地点头,表示明白。

恰在此时,秋生和文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了。秋生满脸倦容,有气无力地说道:“师傅,我们回来了。那梅花香阵烧得特别不对劲,香烧得两短一长,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文才在一旁也是一脸茫然,眼神中充满疑惑。

英叔无奈地叹了口气,正准备开口解释。这时,拥有系统的杨辉,一心想着在师傅面前好好表现,博得英叔好感,便急忙抢先开口道:“人最怕三长两短,香则最忌两短一长。看你们这香烧成这样,任府怕是马上要出大事。”

秋生听了,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恐,慌张地说道:“师傅,照杨少爷这么说,那任老太爷的墓地肯定问题很大。我刚刚按师傅您说的,给每个墓地上香的时候,突然有个女人在我耳边说谢谢,可把我吓了一大跳。我起初还以为是文才在捉弄我,现在看来,我这是撞鬼了呀!”

英叔听后,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神色凝重地说道:“看来任家的气数已然尽了,任家马上要大祸临头。”

“那婷婷会不会有事啊?”两个徒弟几乎同时焦急地问道。

“只要是任府的人,恐怕都难以幸免。所以我才把棺材搬回来,就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英叔背着手,缓缓地说道。

就在这时,杨辉一直盯着棺材里的任老太爷,突然喊道:“师傅,任老太爷的尸体发生变化了。”众人闻言,纷纷望去,只见在他们说话的这会儿工夫,任老太爷的尸体竟慢慢充盈起来,手上的指甲也在不断变长。 英叔见状,立刻快步凑近查看,随后当机立断地说道:“快把棺材合上,秋生、文才,赶紧准备笔墨纸刀剑!”

“啊?什么是笔墨纸刀剑啊?”秋生和文才两人一脸懵懂,完全摸不着头脑 。英叔瞪了他们一眼,急切地说道:“就是黄纸、毛笔、黑墨、木剑和糯米!还不快去!”

两人这才恍然大悟,连忙分头行动去找东西。

杨辉在一旁紧张地盯着棺材,生怕任老太爷突然暴起。

不一会儿,秋生和文才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手里拿着英叔所需要的几样东西!英叔此时在灵坛前,

眨眼间,所需物品便一应俱全。英叔动作敏捷,大步向前,伸手稳稳擒住一只公鸡,顺势将鸡脖子展露出来。秋生也是干净利落,手起刀落,“唰”的一声,殷红的鸡血便汩汩流入大碗之中,没一会儿就接了满满一大碗。

英叔站定在法坛前,双脚稳稳扎成正马,双手快速掐诀,嘴里念念有词。紧接着,他捻起一粒糯米,指尖轻点,糯米瞬间燃起幽蓝火焰。英叔眼疾手快,抬手将燃烧的糯米精准丢入鸡血之中,随即又拿起墨条,在碗里快速搅动。墨色与鸡血相互交融,原本鲜红的鸡血渐渐变得浓稠,色泽也愈发深沉。完成这一系列操作后,英叔将碗里的混合物缓缓倒入墨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师父,这墨斗弹哪儿呀?我们来弄!”秋生和文才满脸兴奋,迫不及待地接过墨斗,眼神中满是跃跃欲试的期待。

“弹在棺材上头,记住喽,整口棺材都得弹上线!”九叔忙碌了整整一天,此时已疲惫不堪,声音里透着些许沙哑与疲惫。

“千万别漏弹了哈,弹好了跟我说一声!”九叔看着两个徒弟,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这俩徒弟虽说在降妖除魔的天赋上平平无奇,难以成就大事,但像这种细致的小活儿,交予他们,九叔还是信得过的。待英叔身影一消失在视线中,秋生和文才便迫不及待地忙活起来,手持墨斗,在棺材周围来回穿梭,一上一下、一拉一弹,那蘸满特殊混合液的墨线,在棺材表面拉出一道道整齐的黑线。

没过多长时间,两人就完成了初步的弹线工作。秋生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脸认真地对文才说:“文才,咱可得再仔细检查下,看看还有哪儿没弹到,可千万别给师傅掉链子。”

文才原本就古灵精怪,此刻玩心突然大起,眼睛滴溜溜一转,脸上佯装严肃,煞有介事地走向秋生,抬手指向一处:“那还没弹。”

秋生丝毫没有怀疑,顺着文才指的方向看去。就在这时,文才脸上瞬间露出一抹坏笑,趁秋生不备,猛地将手中还残留着墨汁的墨斗一甩,乌黑的墨汁如暗器般飞向秋生,不偏不倚,尽数糊在了秋生脸上。“这还没弹啊!”文才一边喊着,一边笑得前仰后合,随后撒腿就跑,那速度快得像只受了惊的兔子。

秋生愣了一秒,反应过来自己被耍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气呼呼地大喊:“文才,你给我站住!”说罢,便撸起袖子,拔腿朝着文才逃跑的方向追去。两人的打闹声在义庄里回荡,原本略显阴森的氛围,此刻也被这股活泼劲儿冲淡了不少 。杨辉瞧着秋生和文才这一番操作,眼睁睁看着他们如同上一世电影里那般,竟把棺材底部给漏弹了,顿时感到一阵头疼。心里暗自嘀咕:“这俩活宝,关键时刻还真掉链子。”但他也清楚,此刻若是不及时补救,怕是要出大篓子。

无奈之下,杨辉赶忙俯身,从地上捡起墨斗。他小心翼翼地将墨斗里的墨线理顺,确保不会打结影响使用。随后,他缓缓趴下身子,腹部紧贴地面,一点点朝着棺材底部挪去。

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味道,杨辉强忍着不适,专注地操作着墨斗。他一手握住墨斗,一手轻轻拉扯墨线,将墨线精准地贴在棺材底部边缘,然后轻轻一弹。每一下弹动,都发出清脆的声响,墨线在棺材底部留下一道道整齐的黑色印记。

杨辉不敢有丝毫懈怠,仔细检查每一处角落,确保没有遗漏。他深知这看似简单的操作关乎着后续事情的走向,若是稍有差池,任老太爷尸变引发的灾祸或许就会提前降临,到时候谁都难以收拾残局 。

当杨辉迈着步子走出义庄大门时,原本在院子里闹得不可开交的秋生和文才已然停下了打闹。此时,秋生正弓着身子,专注地拿着打火机点燃手中的一把香,微弱的火苗在夜色中跳跃闪烁,映照着他略显认真的脸庞。

文才在一旁,皱着眉头,满脸关切地劝说道:“这么晚了,路上黑灯瞎火的,你还是别回去了。明天一大早再动身也不迟啊。”他的眼神里充满担忧,试图让秋生改变主意。

秋生却没有动摇,他将点着的香稳稳地插在自行车的车头,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回应道:“我也实在没办法呀。我姑姑特意叮嘱我,今天必须得回去。她明天要去别的县办事,我得回去照应家里。再说了,我身上带着师傅给的符呢,能有啥好怕的?”说罢,他抬腿跨上自行车,用力一蹬脚踏板。

伴随着自行车链条清脆的声响,秋生的身影渐渐远去,很快便消失在浓稠如墨的黑夜之中。杨辉站在义庄门口,静静地望着秋生离去的方向,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暗自想着:这小子,还不知道今晚等待他的会是什么呢,看来是要有艳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