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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叔领着杨辉、秋生和文才三个朝气蓬勃的年轻后生,步伐匆匆,意气风发地朝着山上进发。此趟出行,他们肩负着为任老太爷寻觅一处绝佳新坟地的重任。一路上,他们全神贯注,目光似火,不放过山势的任何一处起伏与蜿蜒走向,对可能影响风水格局的每一处细节都审视得极为仔细。

起初,天空晴朗,阳光透过淡薄云层,洒下丝丝缕缕暖光,照在众人前行的路上。谁能料到,临近傍晚,天色突变。天边乌云仿若被一只无形巨手迅速拉扯、堆积,眨眼间便将整个天空遮蔽得严严实实。紧接着,一声惊雷轰然炸响,恰似拉开了暴雨的大幕,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势头迅猛得让人毫无防备。

“这可如何是好!”秋生望着突如其来的暴雨,满脸焦急,大声喊道。几人在雨中面面相觑,瞬间被雨水浇透,显得狼狈不堪。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在山林中四处寻觅能够遮风挡雨的地方。就在众人感到绝望之际,眼尖的文才兴奋地指着前方,高声喊道:“快看呐!那边有座土地庙!”众人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一座略显破旧的土地庙在风雨中影影绰绰。

他们如同在黑暗中看到曙光,脚步匆匆地朝着土地庙奔去。跑到庙前时,众人早已气喘吁吁。英叔率先踏入庙中,环顾四周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哎哟,这雨来得太过突然,咱们今晚怕是回不了义庄了。”众人听后,皆是一脸沮丧,却又无可奈何。

夜,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愈发深沉。而雨,像个不知疲倦的孩子,依旧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忽然,一阵阴飕飕的冷风从庙外灌进来,杨辉只觉后背发凉,瞬间警觉起来。他下意识地靠近英叔,压低声音,小声嘟囔道:“师傅,我咋感觉不太对劲呢。”英叔闻言,眉头瞬间紧紧皱起,恰似干裂的老树皮,沟壑纵横。他一言不发,缓缓抽出腰间的桃木剑,双手紧紧握住,剑身微微颤抖,似乎也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的诡异气息。

一踏入这座土地庙,一股浓烈刺鼻的潮湿腐朽气味扑面而来,仿若尘封多年的腐物被瞬间开启。那股味道酸臭交杂,直钻鼻腔,众人忍不住捂住口鼻,连连咳嗽,差点被熏得晕头转向。在这昏暗的庙中,几人只能借着微弱光线,在相对干燥些的地方勉强找个位置坐下。四周一片寂静,唯有雨水敲打屋顶的声音在空旷的庙内回荡,更添几分阴森恐怖的氛围。众人围坐在一起,各自揣着心事,准备硬着头皮熬过这漫长又难熬的雨夜。狂风在夜空中呼啸,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在土地庙摇摇欲坠的屋顶上,发出沉闷声响。

就在这时,几只伥鬼突兀地出现在土地庙门口,张牙舞爪地朝着众人扑来。

英叔身着一袭道袍,在风雨的侵袭下猎猎作响。他目光如炬,手中的桃木剑仿若被赋予生命,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弧线。每一挥剑,都带出一阵破风之声,仿佛要将这浓稠的黑暗劈开。只见他大喝一声,声若洪钟:“大胆妖孽,看招!”那声音蕴含着无尽威严与力量,在狭小的土地庙内久久回荡。

再看那几只伥鬼,模样狰狞得令人胆寒。它们身形扭曲,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青灰色,仿佛被浸泡在腐水中许久。它们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獠牙,不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它们的爪子又长又尖,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能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残影,所到之处,皆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面对英叔的凌厉攻势,伥鬼们不但没有退缩,反而更加疯狂地扑了上来。

秋生和文才也不敢懈怠,纷纷拿起手中法器,投身战斗。

秋生手持符咒,口中念念有词,符咒瞬间燃起火焰,他朝着伥鬼扔去,火焰在伥鬼身上燃烧,发出“滋滋”的声响。

文才则挥舞着墨斗,墨线在空中飞舞,如同一道黑色闪电,击中伥鬼,使其行动受阻。

杨辉同样不甘示弱,施展出自己所学的道法,与伥鬼巧妙周旋。

一时间,土地庙里光芒闪烁,声响不断。

英叔瞅准时机,桃木剑猛地刺中一只伥鬼的要害,伥鬼发出一声惨叫,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

众人备受鼓舞,更加奋勇地与剩下的伥鬼展开搏斗。

终于,经过一番激烈战斗,伥鬼们被全部消灭。

大家都疲惫不堪,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大家休息一会儿,保持警惕,以防再有变故。”英叔说道。杨辉则走到刚刚伥鬼消散的地方,启动系统吸收残余能量。不一会儿,余下的能量便被吸收完毕,杨辉在心中默念:“打开系统面板!”自从昨天给任老太爷棺材弹完墨斗线后,系统更新出了人物面板:

宿主: 杨辉

血脉: 伪盘古血脉(白眼僵尸)

下一级升级所需能量(20\/300)

剩余能量: 50

看来刚刚三只伥鬼提供了50能量,杨辉暗自想着,只要努努力,到时候看看在任老太爷那里能不能想办法吸收能量,如此一来,自己距离再次进化便不远了。

此时的义庄,夜黑得浓稠如墨,狂风在天地间肆虐,似要将世间一切都卷入无尽的混沌。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打在屋顶上,发出沉闷又嘈杂的声响。

年久失修的屋顶不堪雨水冲击,几处缝隙中,雨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淅淅沥沥地落下。巧的是,其中一股水流直直地滴在了任老太爷的棺材上,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那象征着阴阳界限的墨斗线上。

墨斗线被雨水一点点浸湿,黑色的墨痕在水的侵蚀下渐渐晕染开来,如同被抽去力量一般,渐渐失去了效力。原本束缚着棺中亡魂的神秘力量,此刻竟如烟雾般消散。

随着最后一丝墨香被雨水冲淡,只听“嘎吱”一声闷响,任老太爷的棺材缓缓裂开。一只苍白如纸、青筋暴突的手从棺内伸了出来,紧接着,任老太爷僵硬地坐起,他的双眼空洞无神,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幽光。

任老太爷用力一挣,破旧的棺木瞬间崩裂,碎木飞溅。他贪婪地嗅着空气中血亲的气息,那是一种深入骨髓、无法忘却的气味。顺着这股气息,他拖着僵硬的身躯,一步一步朝着任府的方向蹒跚而去,每一步都在泥泞的地面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此时的任府,在狂风暴雨的笼罩下显得格外寂静。宅院里的人们早已进入梦乡,唯有任老爷还在书房中忙碌。昏黄的烛光在风雨的侵袭下摇曳不定,将任老爷的身影在墙壁上拉得忽长忽短。

任老爷正专注地在纸上写着什么,眉头紧锁,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一步步逼近。窗外,狂风呼啸,树枝被吹得疯狂拍打着窗户,发出“砰砰”的声响,仿佛在试图提醒任老爷即将到来的厄运。

突然,书房的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涌入屋内。任老爷下意识地抬起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黑影如鬼魅般冲了进来。

任老太爷那干枯如柴的双手瞬间掐住了任老爷的脖子,他的指甲深深陷入任老爷的皮肤,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流下。任老爷惊恐地瞪大双眼,想要呼救,却发现喉咙被死死卡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任老太爷张开嘴,露出一口尖锐的獠牙,猛地朝着任老爷的脖颈咬去。任老爷只觉一阵剧痛传来,脖颈处的鲜血如喷泉般涌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任老爷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任老太爷吸食完任老爷的鲜血后,缓缓松开双手,任老爷的尸体如破布般瘫倒在地。任老太爷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随后转身,迈着僵硬的步伐,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书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只留下一片死寂的任府和那仍在摇曳的烛光,见证着这一场血腥的悲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