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最终还是没有拗过楚芊月,收下了东西。
离开德馨宫,楚芊月脑海里便一直是德妃之前所说的话。
“小姐,这是去哪?”一不留神,楚芊月就不知转到哪里去了,若不是芸儿开口提醒,这都快到后宫的宫墙边了。
楚芊月转了个方向继续走。以前低头看手机打游戏照样能走路,不过因为德馨宫到春和宫的路不熟悉,所以没留神就走错了。
德妃这么一说,还真就觉得自己像个蛐蛐。正巧,这时德妃送给楚芊月的蛐蛐也开始鸣叫了,仿若同意楚芊月的想法一般。
楚芊月把罐儿提起放到面前,对着罐里的蛐蛐狠狠说道:“我是皇宫里的蛐蛐,你是我的蛐蛐,你别喊得太欢,保不准哪天我心情不好拿你去做药材。”
罐里的蛐蛐不叫了。
楚芊月抬头看了看宫墙,既然来了,不若沿墙走走。而且这墙可是老文物呢,这么算的话,自己算是在逛古迹,不用花钱的那种。
“芸儿,陪我沿着宫墙走会儿。”
“是。”芸儿紧跟在楚芊月后头。
萧佑晟听闻楚芊月回来了,很高兴地跑去了春和宫找某人闲聊。结果进了去,只发现个巧儿。
“她人呢?”
“去德馨宫德妃娘娘那里了。”巧儿回答道。
萧佑晟又跑了一趟德馨宫。只见到了德妃,贤妃楚芊月已经离开德馨宫了。
萧佑晟又回了春和宫,结果并未见着贤妃。
奇了怪了,这货与其他妃嫔没啥交集,送完礼还能跑谁家去,难不成心血来潮逛皇宫去了。
然后萧佑晟又跑太后宫里撞运气去了。这宫里,能摇得动楚芊月的,只有太后了,若不是心血来潮跑去瞎逛,那就只能被喊去那里了。
但是太后那里一打听,也没有。
还真去瞎逛了。萧佑晟只得放弃找楚芊月的想法。
楚芊月沿着宫墙一直走,直走到双脚酸疼。这鞋不比前世,平底的,而且这是宫妃的鞋,还不好走路,楚芊月只觉得穿着鞋走那么远的路真是找罪受。不过,来都来了,岂能一边都没走完就打道回府了的道理。
于是,楚芊月顶着这酸痛感继续沿墙走下去。
这宫墙真长啊。
其实前后也就数里的距离,不过楚芊月怎么觉得这般难走一样。
大学时候虽然喜欢当宅男,走个六七公里都不是问题,缘何到了这里天天东跑西跑还走那么累。
楚芊月最后把这原因归咎于脚上这鞋,可恶的鞋。虽然只有短短数里,但加上这些,这数里便成了难以走完的距离。
楚芊月只见到后林苑的影子就打道回府了。真走不下去了,再往前,就没有力气走回来了,得让人抬回来。
一回到春和宫,楚芊月饭都没顾上吃,先把鞋脱了搁那里揉脚。这宫妃的鞋,质地成色上佳,但,就不是用来走路的,要的就是把宫妃困在宫里。
蛐蛐又开始叫了,仿佛同意楚芊月说的话。
“再吵,你今天就没饭吃。”楚芊月对着罐罐说道,也不管蛐蛐能否听懂。
蛐蛐不叫了。楚芊月离开去吃饭时,又叫了起来。
下午,萧佑晟总算是在春和宫里找到了楚芊月。上来就拿出了他的治水大作。
然后一脸洋洋得意地说水部对此方案赞叹有加。
楚芊月拿来一看,很简单的裁弯取直。想法不错,但是,这他妈貌似有点不对劲啊,这工程量有点大啊。
“你这里两地多少里?”楚芊月问道。
“八十里。”
“你打算砸多少银子进去?”
“没算过。”
“户部同意吗?”
“户部摇头不批。”
楚芊月一脸嫌弃地看了萧佑晟一眼。想法很好,你得考虑现在财力如何。
“有这无聊的时间,不如想想看要不要把这里没有的京杭运河构思一下。”楚芊月说道。
“京杭运河?”萧佑晟打开了舆图,里边还真没有这个。
这里的人,不像前世古人那般有胆量敢想出这等想法,自然不会迈出第一步去挖运河,也不会有后世的朝代去延伸和拓宽航道。
萧佑晟大胆地想去裁弯取直,但是楚芊月这里反手丢出去个更大胆的想法,把这世界没有的京杭运河给它加上。
“有道理,回去找工部那边说下。”萧佑晟同意了楚芊月的想法,一条运河起到的价值,可不是自己手里那个裁弯取直能比的,几十个裁弯取直来的价值也不若京杭运河。
“你上午哪去了,找你那么多次没见到,说是去德馨宫了,去了德馨宫说你离开了。”
“给德妃送礼去了,打德馨宫出来后就沿着宫墙墙角走了一段。没走完,脚痛回来了。”
“怎么突然间想去沿城墙散步?”
楚芊月没有回答,丢给了萧佑晟一只鞋子。
“你看看这鞋适合走路吗?”
萧佑晟拿着鞋,一摸,一扭。相比于这鞋,前世的白布鞋都显得像是上佳之作。
萧佑晟摇了摇头。
“你这里怎么总有蛐蛐的叫声。”
楚芊月把罐子拿上来,打开,里边正蹦着两只蛐蛐。
“我给德妃送礼,这是她的回礼。”楚芊月瞄了低头看了一眼继续说“我觉得这罐里的蛐蛐和后宫里的妃子没两样。”
楚芊月不再说话了,再说无益,不若让萧佑晟自己体会,作为一个文科生,要理解这话没什么难度。
萧佑晟把脸别到一边去,说道:“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现在看来是不行,但未来或许可以。上次听说你已经碰过五个了,这数量有无加上一些?”
“没有,五个已经忙不过来了。”
“还好,你至少不是那些皇帝,你多少会在意与自己有过关系的女人,放皇帝里倒也能称得上一句好人。”楚芊月一脸欠揍地打趣说道。
“别闹,说正事。”
“那你应该不会再增加了吧?”
“不会。”
“今年选秀也不会?”
“不会。”
听了这话,楚芊月这才收起她那吊儿郎当的模样,稍稍坐正了身子,开始一脸严肃起来。
“那五个之外的女子,她们将如何,未来将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