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蔷看到了苏倾城犯花痴,冷哼了声,“这个女人我可关管不了,但你可以找她老公。”
“她老公谁?”霍野漫不经心。
文蔷进了后面的帘子,声音小了不少,“阿郢。”
霍野微怔,打量着苏倾城,“你是怎么输给她的?”
帘子后面没了声响。
苏倾城大喇喇地在座位上坐下,替文蔷回道,“这就是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霍野闻言,像自语,“是么?命里无时莫强求。”
苏倾城挑眉,低声问,“你喜欢她?爱而不得?”
霍野冷哼了声,无言。
苏倾城见霍野拽拽的,笑了笑,“我有一个朋友,之前天天傲娇得跟二五八万一样,现在老婆满世界跟他玩捉迷藏,过得跟狗一样。”
霍野明白了苏倾城的意思,一字一顿,“我和文小姐,没关系。”
“好吧,就当我讲了一个笑话。”苏倾城抱着胸,看着保姆车的天花板,上面画着一副星空。
她脚底板疼得要命,又想江郢了。
车子开过村庄,小镇,县城,又回到了繁华的都市,徐徐进入一幢别墅的地下停车库。
苏倾城在车上睡着了,是文蔷叫醒她的。
霍野带着她们到了二楼,对文蔷道,“你们可以住在这里,如果想要出门,跟我的司机说,不要自己出去,我不想传绯闻。”
苏倾城打趣,“是不是你自己先去检查一下窗帘,我怕没拉紧,明天会出现顶流夜会二女,共度一晚。”
霍野真让下人去检查了。
苏倾城狠狠地洗了一个澡,感觉还是能闻到垃圾桶里面的气味,忍不住又去浴缸里泡了一个澡。
一天下来,累得要命。
苏倾城眼皮耷拉了两下,要不是来了一个电话,差些睡着。
她迷迷糊糊拿过手机看了看,是江郢打来的。
苏倾城立马清醒了些,对着手机问道,“郢郢,东西拿到了吗?”
“嗯。”江郢一贯清冷的声线此时有些焦急,“你现在在哪儿?”
苏倾城回道,“在文蔷的朋友家。”
“地址发给我,我来接你。”江郢那边传来发车的声音。
苏倾城将地址发了过去,挂了电话后毫无睡意。
她去找文蔷,看到文蔷也在走廊上打电话,貌似发生了不是很愉快的事。
苏倾城站在原地等着,直到文蔷结束通话才走过去,“郢郢要过来,你要跟我们一起走吗?”
“不了,我今晚住这边。”文蔷眼眶微红。
苏倾城虽然跟文蔷打交道不多,但是她们在某方面性格是相似的,文蔷应该不是爱哭的人,现在在哭,大概是真的发生了很不好的事。
她问道,“要是有什么事儿可以跟我说,我这人没别的,但会知恩图报。”
“是吗?那你把你老公让给我,我就没有烦恼了。”文蔷靠着墙,晃动着手中正在响起的手机,“催婚的,一家老小都在催。”
苏倾城摊手耸肩,“即使我真送给你,你也要不起啊。我家郢郢对我死心塌地,有时候我嫌他粘人,踹他两脚,他还要往我身上缠。”
文蔷抬了抬眸,看苏倾城的眼神有点像刀人。
她指着楼梯间,“赶紧滚,马不停蹄地滚。”
苏倾城“哦”了声,一瘸一拐地往楼下走,她找到下人,让下人通知霍野,她要离开。
没一会霍野来了,苏倾城正坐在沙发上吃橘子。
他走过去,“你倒是不客气。”
苏倾城看着一盆子橘子,没心没肺,“你一个人吃得完吗?还不是得让别人帮你吃。”
她把剩下的句子塞进嘴里,还顺了一口放在口袋里,“我老公等会来接我,跟你说一声,你安排一下我们怎么走,免得给你惹麻烦。”
霍野对下人吩咐,“你等会告诉他们怎么离开。”
苏倾城啧啧两声,“搞得跟地下党一样。你们当明星的,是有多少见不得光的事?”
霍野冷笑,“像我们这种人,就是商品。说句脏话都是瑕疵,明白?”
苏倾城准备拿别的零食的手顿了顿,“明白。你不怎么出门?”
“没通告不出门。”霍野见苏倾城爱吃零食,吩咐下人去拿了一个袋子来,又对苏倾城道,“喜欢吃的话,都带走,品牌方经常会送。”
苏倾城这才发现零食的小袋子上都是霍野的照片。
她看了眼二楼空荡荡地走廊,对霍野说,“刚才文蔷心情不好,你要是没事干,可以去跟她一起看个电影什么的,刚才我看到你们有家庭影院。”
霍野也顺着苏倾城的视线看过去,一脸无所谓,“我还要demo,没时间去安慰女人,也不会安慰女人。”
苏倾城当自己没说,继续吃着小零食。
半个小时后,江郢到了霍野的别墅,苏倾城抱着霍野让下人给她的零食袋,坐在沙发上在等他。
他来的时候,文蔷和霍野下楼了。
文蔷唤了声,“阿郢。”
江郢只是轻轻颔首,便看向苏倾城,见她脚上缠着绷带,一脸心疼,轻声问,“怎么受伤了?”
苏倾城刚才还像无事人,江郢这么一问,她就委屈上了,“我光着脚跑了好久,不知道踩了什么,痛死我了。你等会抱我。”
江郢快步走到她面前,在她面前蹲下,握着她的脚踝,看到绷带上的血迹,紧抿着薄唇。
他很快抬起头,沉声说,“以后不许逞强,听到没有。”
苏倾城却哼了声,“你干嘛凶我!”
江郢皱眉,他真想凶她,可是看到她受了伤,半个凶她的字也说不出口。
她倒好,他只是说话语气重了些,就说他凶她。
可他能拿她怎么办?
江郢温和了些,“我没有凶你。”
苏倾城别过眼,嘟囔,“你就是凶我了,我都受伤了,很痛的,你不该先抱抱我,亲亲我,然后跟我说,宝宝,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