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是比穷更可怕的,与其离开城主府继续过饥一顿饱一顿,不知哪一天便横死街头的日子,兽人们宁愿留下来做个饱死鬼。
可惜暗中挑拨的人不懂这个道理,白白牺牲了埋在城主府的四个内线。
乌灼记下四个兽人的名字,亲自将四个兽人赶出主城,并吩咐守城门的兽人们不许再放四个兽人进来。
守城的兽人们根本不服气乌灼,只当乌灼在放屁。
乌灼见守城的兽人根本不理他,又问了一遍。
“城主有令,他们四个绝对不许再进主城,听到没有?”
守城的兽人们嘻嘻哈哈充耳不闻,四个被赶出城的兽人也笑嘻嘻的又走进城门。
乌灼脸色彻底冷下来,“违反城主命令者死。”
“哈哈哈,这么个小崽子居然还狐假虎威起来了,真是搞笑。”
四个兽人继续往城里去,突然被一只金灿灿的蟒尾绞住。
粗大的蟒尾骤然收紧,如绞肉机般将四个兽人绞在一起。
骨骼破裂声,鲜血淋漓声,混着兽人的惨叫与呕血声,参杂着屎尿屁的臭气,在巨蟒竖瞳冰冷的注视下,化作一幅恐怖的扭曲的画。
之前还在说笑的守城的兽人们顿时敛声,惊恐的看着逼近的蟒首,仿佛被死神盯住般浑身颤栗。
乌灼缓缓松开,四个兽人烂泥般倒在血污中。
“哪里有水?”乌灼问守城兽人。
守城兽人机械的抬起手,指向不远处的水房。
乌灼游走进水房,在水槽里洗干净身上的脏污,恢复人身,依旧俊朗出尘的走出水房回到城主府。
因为有兽人违反城主命令被城主兽夫杀死的消息,很快传遍全城,没有人再敢瞧不起城主的兽夫,尤其见到双尾金蟒乌灼更加不敢。
乌灼回到三楼,舒欢和四个兽夫都在。
舒欢目光森冷的看向凌望津,凌望津垂下长长的眼睫,像个犯错的孩子。
“说吧,为什么要牺牲自己来拖住我?”舒欢声音轻柔,像是在闲聊。
凌望津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唇,无辜道。
“我说是赶巧,你信吗?”
舒欢手指轻叩桌面,又问坐在最下首的辽白,“你呢?”
辽白惶恐,“我说我睡醒后饿了,想上楼来找点吃的,结果突然失去意识,醒来时就站在那间屋子里,你信吗?”
这种情况跟被魅兽迷惑时是一样的,难道城主府里还有魅兽?
瑶迦起身,去把羽霆拎了过来。
被绑了一整天,羽霆手脚僵硬,被丢在地上像个散了架的木偶。
听舒欢问他魅魔的家人现在在哪儿,羽霆麻木的脑子好半天才开始运转。
“魅魔总共两儿一女,妻子是东城白眉长老的女儿。
魅魔只带了女儿住在主城,妻儿都在东城。
东城是魅兽的天下,但主城不是。
如果主城出现致幻现象,很有可能是有人利用蜃造成的,而不是魅兽。”
“白眉长老跟祭司自心是什么关系?”舒欢问。
羽霆干咳,“给口水吧。”
瑶迦丢了个水囊给羽霆,羽霆吃力的拿起水囊。
一口喝干水囊里的水,羽霆又看向餐桌上的汉堡。
舒欢拿了一个丢给羽霆,羽霆吃了,外型奇怪的食物意外的好吃。
“能再给两个吗?”
舒欢又丢给羽霆两个,羽霆吃了才回答舒欢。
“白眉长老和自心是亲叔侄。”
怪不得呢,舒欢淡笑。
“谁掌握有蜃?”
话刚出口,舒欢突然反应过来,鱼人族就会控制蜃,而离开湖边部落的鱼人族又何止水远和水商。
“鱼人族……”羽霆的回答印证了舒欢的想法。
“能放了我吗?”羽霆求饶。
舒欢冷漠的晲着羽霆。
“我还没进城,你先摆了我一道,现在才想起来求饶,不觉得太晚了吗?”
羽霆露出讨好的笑容来。
“您如果连摆平我都做不到,那也就证明您没能力接手城主之位,如果有能力,又何必跟我这块炼金石计较。”
舒欢颔首,“说的对,所以我可以放了你,不过在此之前,你也得经历我给你的考验。”
小小雌性还能如何考验他,羽霆根本没把舒欢放在眼里。
“请您随便考验。”
舒欢把视线对准凌望津,许久,舒欢吩咐。
“从今天起,你和小甜甜住一个房间。”
凌望津垂下头没有反驳。
自从与小雌性结成伴侣后,五个兽夫就没分开过,突然把凌望津排除在外,牧衡第一个不同意。
“小雌性,你不能这么对凌望津。”
舒欢连听都不听,转身朝楼内走去。
牧衡高声,“如果你非得赶走凌望津,那我也跟他一起。”
“随便你。”舒欢依旧没有回头。
瑶迦随后跟上,接着是寒云,乌灼犹豫片刻,想要劝牧衡,牧衡却站到凌望津身边坚决不肯。
乌灼叹口气也上楼去了。
瑶迦上楼后,进去牧衡和凌望津的房间,把里面的日常用品打包,同寒云一起拿出来。
舒欢瞥见没有阻拦,回了自己房间。
床上的被褥还残留着凌望津的气息,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感觉仿佛还在体内躁动,而最严重的一次背叛也是这块木头给的。
舒欢想不出凌望津为何要如此对她,坐在床边望着窗外皓月陷入沉思。
沫沫,“触发隐藏任务,发现小娇夫的嫉妒之心,奖励追尘镜。”
舒欢回神,“任务的意思是,凌望津在嫉妒?嫉妒谁?”
沫沫,“别问,我不负责帮你做任务。”
舒欢冷嗤,“不说拉倒,我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