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硕宗罕见张野武艺如此高超,心中愈发兴奋,他手中的铜棍在空中迅速翻转,原本紧握的地方瞬间向前,从下方朝上猛力捣向对方的下巴。
张野见状,连忙用力一拽缰绳,胯下战马受惊,嘶鸣一声,迅速向后倒退数步,这才勉强避开了这凶猛凌厉的一击。
张野稍稍稳住身形,深吸一口气,手中浑铁枪猛地一抖,如蛟龙出海一般直刺和硕宗罕,这一招正是他的绝技“金鸡点头”,势大力沉,威力惊人。
然而,和硕宗罕却不慌不忙,只见他熟稔地将铜棍直接搭在浑铁枪上,先是用力一压,然后顺势缠住枪杆,使出了北域武学中的缠丝卸兵术。
这缠丝卸兵术可不简单,不仅需要巧妙的技巧,更需要强大的体术支撑。
和硕宗罕在缠住浑铁枪的同时,还不断地高频颤击,每一下都犹如重锤敲击,劲力顺着枪杆传导过来,张野只觉得双臂一阵酸麻,仿佛被电流击中一般。
张野心中暗惊,他立刻运转体内的内功,试图化解这股劲力。然而,和硕宗罕的缠丝卸兵术实在是精妙绝伦,这股劲力如附骨之疽,难以完全消除。
这便是北域武学的厉害之处,缠丝卸兵术一旦施展出来,寻常人手中的兵器恐怕早已脱手飞出。
张野自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深知对方这一招的厉害,于是毫不犹豫地反向用力,与和硕宗罕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角力。
刹那间,浑铁枪和铜棍紧紧地搭在一起,互不相让,双方都使出了浑身解数,谁也不肯退让半步。
就在这紧张的对峙中,这个诡异的一幕突然出现了。
在外人看来浑铁枪和铜棍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紧紧地贴在一起,互相较劲,却又似乎谁也无法将对方推开。
然而,和硕宗罕毕竟经验丰富,他率先察觉到了局势的变化,趁着兵器下沉的瞬间,突然猛地向前一推,这一招犹如雷霆万钧,势不可挡。
尽管铜棍并非锐利的兵器,但若是被其狠狠地捣在身上,所带来的冲击力和伤害依然不容小觑,甚至可能会让人遭受重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野迅速地策动胯下的战马,敏捷地侧身一闪,成功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然而,就在两人的战马交错而过的瞬间,和硕宗罕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摸向马鞍桥上悬挂着的流星锤,准备给张野来个出其不意的回击。
只见和硕宗罕手臂一挥,流星锤如闪电般疾驰而出,径直朝张野的后背砸去。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流星锤不偏不倚地击中了张野的后背。然而,幸运的是,由于和硕宗罕是向后抛出流星锤,他无法准确判断其落点,这一击并未完全命中目标,仅仅是擦过了张野的身体。
尽管如此,这一击的威力仍然不可小觑。张野顿时感到一股剧痛袭来,口中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若不是他身上的铠甲足够厚重,恐怕这一击就会要了他半条性命。
受伤后的张野心中惶恐不安,他意识到自己已无力再战,于是毫不犹豫地纵马狂奔,企图逃离这个危险的战场。
看到自家将领如此狼狈地逃窜,原本就处于下风的士兵们顿时士气大挫,纷纷丢盔弃甲,有的投降,有的则四散奔逃。
短短片刻之间,那数千名原本气势汹汹的勤王救驾之师便如土鸡瓦狗一般,瞬间土崩瓦解。
然而,不得不说的是,张野确实是一位忠良之士。他在逃跑数里之后,突然意识到自己如今已成为光杆司令,心中愧疚难当。
他觉得自己既对不起官家的信任,也对不起那些翘首以盼的老百姓。
都说宋锦文无识人之明,但是这句话有点太绝对了,毕竟张野就是宋锦文一手提拔的。
于是,在一番痛苦的挣扎之后,张野毅然决然地停下战马,撕下来一块战袍,咬破手指留下一封血书,然后倒转手中的长枪,毫不犹豫地刺穿了自己的胸膛,结束了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