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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老板讨好的态度,让王大庆浑身寒毛直竖。

别看黑老板表面不干正经买卖,实际上早年曾在战场上杀敌有功,获得特殊荣誉,手里还握着一层极为隐秘却正经的身份,能直接通达京城高层。

总之,这样的人盯上自己绝非好事,今后干事要加倍谨慎才行。

此刻,黑老板不仅不收钱,手里还拿着那本没有封面的书,而这本书的内容绝不简单。

王大庆心中一凛,知道里面是什么玩意,赶紧丢下二十块钱,抱着十几本书迅速离开。

黑老板眯起眼睛,眼底闪过一抹寒光,自语道:“果然是同志,上头也不捎个信,差点给整成内斗了。”

王大庆离开书店,翻身上牛,催着一路狂奔十里地,回头确认没有人跟踪,才松口气停下来喘息。

“吓死小爷,差点就把命搭进去。”他心有余悸地咕哝着。

他万万没想到,只是为了避开招揽进特殊单位,结果一不小心引发了黑老板的误会,心中当即发誓以后绝不靠近黑书店百米之内。

随后他牵牛绕至一处僻静所在,把书籍全部收入灵泉空间的仓库中,这才取出那封花了七百块买来的信,撕开查看。

纸张上,只有短短十几个字:

“大寨公社祭头村北二十五号。”

“还挺聪明。”王大庆双眼寒光一闪,眼底煞气尽现。

祭头村位于大寨公社境内深山狩猎区,地势偏远,交通不便。早在民国时期,这地方还是一个未被正式归档的渔猎小部落,社会形态原始,村名就是从那会儿传下来的。

后来天灾不断,人口锐减,直到解放后政府正式登记户口,才逐步纳入管理。但因男女比例失衡,人口至今不过百来号人。

近年来虽有外地人为开发森林和狩猎而陆续迁入,但常住人口依旧不多,空屋超过六成。

因为房子分散在山林各处,如果外来人员挑个僻静空房落脚,又不与村民接触,几年都可能不会被发现。

王大庆这才意识到,这地址背后确实大有讲究。

表面上看,所谓“公社”只是县下一级单位,其实面积不比一个镇小。

如今的大寨、朝阳、铁钩及另外两个公社,早年其实统属一个镇。而镇中心正是大寨,地理与政策惯性使得人口聚集,加上森林、狩猎资源丰富,又有中型煤矿支撑,使得大寨公社的派出所、民兵力量都远远强于其他四个公社的总和。

章博虎敢带着人潜入这里,不就是典型的灯下黑?

“还真是灯下黑。”王大庆轻声自语,把纸张重新折好,放回信封,收入空间。

但无论如何,章博虎能大胆藏身大寨公社,说明这人不仅胆子大,还有缜密思维。对付这类人必须提高警惕,贸然报警恐怕未必有效。

更何况,周童阳的存在本就让局势变得复杂。他一心想吞并专区整个黑市业务,为防敌对势力挑拨,势必不会轻易放弃章博虎这个“弃子”。

到时候,警方若真抓了章博虎,周童阳很可能暗地里运作,在官方记录上写“拒捕被击毙”,实则换个名字调去隔壁县照样负责业务,照样吃香喝辣。

这种“洗白式安置”是地下常见套路,敌人手里也就没有了能撬动的筹码。

“我又不想为这点事背井离乡跟周童阳正面对干,那就只能抢先一步动手。”王大庆下定决心。

随后他牵牛绕路来到红星公社,购买了几身旧衣物和伪装用品,才回到民主屯,向张红梅等人随口说去山里打猎。

他还特意与屯里出了名的碎嘴子胖婶和后屋阿琴祖孙闲聊,顺口透露要进山巡逻顺便抓点野味回来改善伙食。

做完一切掩护,他才真正动身上山,绕道前往真正目标地。

傍晚时分。

王大庆化妆成个驼背送货老头,牵着一辆装着鼓鼓棉被的板车,慢悠悠走在山路上。

牛儿走得气喘吁吁,仿佛拉了满满一车沉货。

路上偶遇几个猎人模样的人,见他年纪大样子辛苦,都提出搭把手,都被他婉言谢绝。

事实上,棉被下不过是一堆干草,重量连两斤都没有,气喘不过是牛演的戏。

太阳彻底落山时,王大庆终于绕到祭头村西北的山头。

他四下查看,确定没有猎人伏击,也没人发现他,便将牛牵进林中收进空间。

从另一条路绕出,他避开了祭头村唯一通外的大路,专挑小径穿过树林与河谷,等到抵达村子时,已是晚上九点。

这个时代,县城尚无几盏路灯,更别说这种深山小村,夜里乌云密布遮月,连积雪都无光反射,四下一片漆黑。

偶有几声乌鸦啼叫,整个村庄静得仿佛死了一样。

王大庆并不清楚具体是哪个房子,也不像后世那样每家每户贴着门牌,只能按照“村北二十五号”的线索,沿着北边一间间去摸排。

他小心翼翼地走了十来户,沿着山路转了近五百米,没听见狗吠鸡鸣,说明这些房子都没人住,也没发现章博虎的踪影。

不过这也从侧面印证了一个事实,周边大多为空屋,非常适合外人躲藏。

他继续摸黑前行。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快到山后半部,乌云散开,月光洒落在山间,雪地反光如碎银般闪耀。

王大庆身为南方人,见惯了雪景,此刻面无表情地停住脚步,四下环视。

脚下树木被砍伐殆尽,满眼是树墩。

抬头望去,山顶处的凹陷地带坐落着一幢木屋。

这是典型寒带地区的两室一厅布局,左右两侧有窗户的是住人炕房,中间带门的则兼具厨房功能。

院外没有厕所,排泄都得找林中解决。

屋前还用一米高的木桩围出一道篱笆,既防野兽又作内院。

王大庆从空间取出望远镜,仔细观察。

屋内窗户紧闭,大门严锁,院中无一牲畜踪影,地面积雪整齐干净,无脚印踩踏痕迹。

一切都表明这是座废弃院落。

王大庆将望远镜一转,代入自己视角开始推导。

他发现这房屋没有水源痕迹,若要取水得下山来回两里,并不方便,所以如果是他来藏身,理应选择山腰靠溪的屋子。

可那些空房他已查过,屋内积灰厚重,老鼠脚印都无,至少两年没人动过。

这座山顶屋也多半同样无人居住。

“看来村北二十五号另有含义,今夜这一趟算是白跑了。”

他收起望远镜,准备原路返回。

刚走几步,他猛地停住脚步,懊恼地一拍脑门。

他刚才为了防止留下痕迹,被人日后查出自己来过,全程依靠目测逐一观察,竟然忘了还有狼王那超强的嗅觉可用。

每靠近一处房屋他都要消耗至少五分钟时间分析判断,劳神又耗力,如今想来简直得不偿失。

但眼下后悔也晚了。

他不再犹豫,从空间中把狼王释放出来。

鹘鹰正站在狼王背上,歪头啄着狼头毛发,弄得狼王连连甩头却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