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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心兰猛地抽回手,腾得一下站了起来:“冯辉,别这样。我也说过好多次了,我来鞍阳,只想把调研做好,没心思考虑感情的事。”

冯辉却像没听见似的,也站起来向前逼近一步,眼里闪着狂热的光:

“这些都不用你操心!我爸已经跟你父亲通过信儿了,等我进京工作个一年半载,站稳了脚跟,就许我和你结婚!\"

穆心兰如遭雷击,脸色瞬间煞白:“不可能!我爸从没跟我说过这事!”

“怎么不可能?”冯辉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志在必得的兴奋,“我爸提议的时候,你父亲根本就没有反对,分明是默许了。心兰,你早晚都是我的人!既然迟早要成一家人,不如今天我们干脆就生米煮成熟饭……”

穆心兰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又惊又怒的情绪在胸腔里瞬间炸裂开来。

要说她之前还对冯辉有三分好感,但在总结会后,好感就降了两分。

待这次绑匪事件后,所谓的好感早就荡然无存。

而他如今这番龌龊言语,更令自己恶心厌恶。

“这种话你都说得出来?”

她端起茶几上的半杯酒,劈头盖脸泼在冯辉脸上,厉声怒斥,

“冯一涛就是这么教你做人的?”

酒顺着冯辉的脸往下淌,浸湿了他的领口。

他非但没醒转,反而像被点燃的炮仗,眼底瞬间窜起火苗。

酒劲加上积压已久的觊觎,还有方才电话里冯一涛那句“放手去做”的怂恿,此刻全变成了野兽般的冲动。

冯辉抹了把脸,一把拽住穆心兰的胳膊,高大的身躯猛地往前一倾,不由分说地把穆心兰打横抱了起来,直接就朝着内室走去。

“放开我!冯辉你个畜生!”

穆心兰惊恐万分,不断挣扎,指甲都扣进了他的胳膊。

尖厉的咒骂声在房间里回荡。

“你敢动我,我爸是不会放过你的!”

可她毕竟只是个文弱的女子,在成年的冯辉面前,几乎没有还手的余地。

冯辉将她狠狠甩在床上,酒劲儿上头的眩晕,混合着势在必得的狂热,让他彻底撕碎了伪装。

“心兰,你是知道我的心意的!我保证以后会对你好的!”

冯辉扑身压上去,带着酒气的吻混乱落在穆心兰的脸颊脖颈,嘴里还不断地念叨,

“连你父亲都默许了!早晚你都是我的!”

穆心兰的后脑磕在床上,又被冯辉死死压住,眼前阵阵发黑。

她一边凄厉地尖叫挣扎,一边用手胡乱在边上摸着。

当她摸到床头柜上的瓷杯,便用尽全身力气朝身上的人头部砸去。

“当啷”一声响,杯底在野兽般的男人的额头砸出一片青紫。

水杯应声落地,碎成一片。

可冯辉像是感觉不到疼,大手依旧用力地撕扯她的衬衫纽扣。

“你……你疯了……”穆心兰带着哭声嘶吼。

她实在难以相信,平时谦谦君子一般的人会做出这般禽兽的行径。

“放开我!畜生!救命——”

穆心兰的呼喊声被冯辉的手掌死死捂住,只剩下呜咽的气音。

她的指甲在冯辉手臂上抠出深深的血痕,可这点反抗在对方的蛮力面前,轻得像根鸿毛,无济于事。

绝望像潮水一般漫过头顶,穆心兰直觉得自己深陷沼泽,几近窒息。

突然,“哐当”一声巨响,木门板重重砸在地上。

紧接着传来一声厉喝劈面而来:“冯辉你个狗东西!”

后背的重压骤然消失,穆心兰还没来得及睁眼,就感觉被人拽着往后拖,身体被床单紧紧裹住。

待她从惊恐中缓过神来,就见地上,刘忠民正对着冯辉狠狠踢去。

“咳咳……”冯辉像个破麻袋被踢到墙角,刚要挣扎着爬起来,赵瑞刚的拳头就砸了下来。

胡秋菊坐在床边抱着瑟瑟发抖的穆心兰,把床单往她的脖颈里紧了紧,不断安慰道:“没事了心兰,没事了……”

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招待所王所长带着一个服务员闯了进来。

看到屋里的狼藉,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平日里和一零二所往来密切,见状忙喊:“住手!都住手!”

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吩咐服务员去通知冯一涛,一边自己亲自扶起冯辉。

赵瑞刚停下拳头,冷冷地看向王所长:“这个畜生对女同志图谋不轨,我们教训他有什么错!”

原来他们找到线索后,立即分头行动,直奔县里招待所。

赵瑞刚和六猴子赶到城北招待所门口,就看见一辆挂着一零二所标志的吉普车停在路边。

赵瑞刚心里咯噔一下,生怕穆心兰出事,当即让六猴子赶紧去通知胡秋菊和刘忠民,自己则快步冲进招待所。

他抓住个服务员追问冯辉的下落,对方却搪塞不肯说。

赵瑞刚一急,索性每个房间挨个查看。

正焦灼万分时,胡秋菊和刘忠民终于气喘吁吁地赶到。

胡秋菊二话不说掏出那本烫金的红本证件,服务员见状脸色一变,这才不情不愿地报出了房号。

三人急匆匆往楼上冲,脚刚踏上三楼楼梯,就听见走廊尽头隐约传来穆心兰的哭喊声。

刘忠民二话不说,抬脚把门踹开——

幸好他们来得及时,再晚一点,就真出事了。

王所长一看屋里的场景,再看看冯辉脱了一半的裤子,早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但看对方除了胡秋菊,另外俩人都是村汉装扮,心下便没什么顾忌。

听赵瑞刚这般说,立马陪笑道:“误会,肯定是误会。冯辉同志不是那样的人,是不是有什么矛盾没说开?”

他一边说着,一边护在冯辉身前。

寻思只要拖延上一时半刻,等冯一涛来了,自然就能摆平此事了。

双方正争执不下,胡秋菊冷哼一声,道:“六猴子刚才通知我们的时候,没跟来,直接拐道去公安局了。一会儿警察就到,到时候谁对谁错自有公断!”

这话一出,王所长和冯辉的动作都顿住了。

穆心兰听着,目光闪了闪,像是下定某种决心。

她趁众人注意力都在胡秋菊和王所长的争执上,悄悄捡起地上摔碎的瓷杯碎片,飞快地在自己脖子上狠狠划过。

刺痛传来,鲜血瞬间淌了下来。

她咬了咬唇,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