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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星电话的电流声中,石阳的声音带着冰碴般的冷硬:“我们的立场很明确 —— 中立。但花旗前长公主若在你那儿住下,日后的麻烦你自己担着。”

齐木长握着电话的指尖泛白,指节轻叩桌面:“石厅长,这是您个人意思,还是上面的意思?” 他当然知道答案,却偏要撕开这层虚伪的面纱。

“你当自己是谁?” 石阳的怒吼震得听筒嗡嗡作响,“忘了你是龙国人?打算在蒲甘当个小军阀终老?”

“得了吧,石厅长。” 齐木长冷笑,“咱俩都是泥腿子出身,就别演什么文武相轻的戏码了。上面七位铁王座哪个不是从尸山血海杀出来的,会看不出你玩的制衡术?”

不等对方反驳,他直接挂断电话,陶瓷笔筒里的狼毫笔杆被拍得跳起来,在《庙堂权鉴》封面上扫出一道阴影。

书房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德丹尔珊的宣服裙摆扫过波斯地毯,她颈间的绿松石项链泛着幽光:“玛丽来了?”

“德丹,好久不见。” 玛丽身着藏式锦缎长袍,指尖的翡翠戒指与德丹尔珊的项链遥相呼应。两个女人相拥时,齐木长注意到德丹袖口都绣着细小的雪狮图腾 —— 那是旧王族的标志。

“我们是沃顿校友,林夕的二舅也和我们同届。” 德丹尔珊轻抚宣服上的金丝刺绣,显然刚从香江文化交流会回来,氆氇面料还带着酥油茶的香气。

“别算上我。” 林夕抱着加密文件从 c 栋进来,粉色发丝用牦牛骨簪别起,“我可不认那个只会玩政治联姻的二舅。” 文件摔在桌面时,露出首页 “科干军事部署” 的红色密级章。

玛丽微微欠身,姿态优雅却带着疏离:“实不相瞒,我此次来是为了见楚旺客,想在齐先生这儿叨扰几日。”

“楚旺客?” 齐木长挑眉,指尖摩挲着《庙堂权鉴》的烫金书脊。

“楚旺客就是我是我爷爷花旗续弦生的孩子,现在的孟哲雄流亡国王。” 林夕冷笑,文件里夹着的照片滑出 —— 金发碧眼的青年身着军装,胸前勋章闪着冷光。

德丹尔珊按住林夕手背:“好歹流着相同的血......”

“我流的是外婆的血,他流的是花旗财阀的脏血!” 林夕猛地抽回手,牦牛骨簪掉在地上,“当年他们把我外婆和母亲赶出孟哲雄的时候,可没念过什么血脉亲情!”

书房空气骤然凝固。齐木长捡起骨簪,在指间转了两圈:“够了。柏兰,安排玛丽小姐住 E 栋,让徐猛中校亲自部署安保。” 他敲了敲林夕的加密文件,“下午跟我去银盾特卫,该解决那些外籍保镖的合同问题了。”

走出书房时,夕阳正将聂高信山染成暗红。

齐木长望着 E 栋方向,玛丽的随从正搬着雕花木箱进门,箱子上的雪狮图腾被阳光晒得褪色。他摸出卫星电话,给汪贲发去消息:“查楚旺客与花旗中情局的资金往来。”

手机震动,回复来得很快:“石阳刚调了国安七局的档案,孟哲雄王室信托基金的最大受益人,是花旗贝莱德集团。”

齐木长望着漫天晚霞,想起石阳在电话里的怒吼。所谓 “中立” 不过是幌子,七位铁王座的棋盘上,每个棋子都有其用处 —— 他齐木长是刀,玛丽是饵,楚旺客则是颗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而那本《庙堂权鉴》里,早把这一切写得清清楚楚:“乱世之中,血脉从来不是羁绊,而是最锋利的武器。”

在齐木长的办公桌上投下明暗交错的条纹。他身着深灰色手工西装,听着柏兰的汇报,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柏兰穿着一身黑色职业套装,内衬酒红色真丝衬衫,将密封的审讯记录袋轻轻推过桌面:“老公,麦克白已经招了,花旗国的资深参议员洛西,通过国际开发署投资了卫安保全,意图逐步将银盾特卫的人换成花旗派来的人。”

虽然徐猛这些人是专业警卫人员,但是龙国的刑讯手段冠绝古今,就是当年的狗熊也会说自己是兔子。

“通知岑律师,我们要他们赔偿和解约。”齐木长掏出手机打给了朱素娥,“朱小姐,我需要麻烦你帮忙从银盾特卫中挖一点可靠的保镖。”

之前的合约保镖都算的上尽职,只是还需要更好的业务训练和装备,这点现在齐木长都有了,所以通过已经转会的朱素娥是个较好的选择。

“是,齐总,我下午的时候,和您一起去,联络一些可靠的同事。”接到齐木长的电话,朱素娥正在别墅间巡逻。

给富豪服务是保镖这个活计中最赚钱的活计,而且她很自信,有机会的话,未必不能生个富二代。

“齐总,现在卫安保全是总经理陈雅婷在负责,她是老董事长的外甥女。”黄阿贵接到消息,第一时间在卫安保全办公楼楼下等待。

“阿贵,我们也是有缘,你不如过档跟我干,工资翻倍。”齐木长第一次来香江的时候,黄阿贵的表现不错,而且这个人的职业素质不错。

“老董事长对我有知遇之恩,而且陈雅婷是我未婚妻。”黄阿贵一脸苦恼的说道。

“那就算了,一会你让她正常解约,就可以了,原因老黄你知道,这次你们干的不地道。”齐木长理解的拍拍黄阿贵的肩膀,看老黄的年纪就知道是个被港女拿捏的主,四十多了都还没结婚。

“有什么误会吧?”显然黄阿贵不知道最近的变化,他最近在李半城长子的公司做安保,齐木长这边的业务已经被彻底剔除。

“老黄,这是你们公司员工出卖客户利益的证据,你看一下。”齐木长示意柏兰把文件给黄阿贵看。

“齐总整改,我去和陈总商量,您在会议室稍等。”只看了几页,黄阿贵脸色大变,立刻将齐木长引导到会议室,并安排人员端茶倒水,自己则疾步跑到总经理室找陈雅婷商量。

“黄阿贵,你个没用的废物,给我滚,凭什么要我们整改道歉,一个内地佬怎么敢如此嚣张。”一个尖利的港女声音响彻整个办公区,齐木长眉头微皱,岑惊鸿主动上前一步,大律师发现自己逞口舌之力的机会就要来了。

“齐总,香江的商业合同是具备法律效率的。卫安保全是合法公司,你要是想解约,就必须给违约金。”片刻之后,黄阿贵顶着一个巴掌印,带着一个身材颜值都还算可以的四十岁港女来到会议室,此人面相上刻薄寡恩。

“陈总,你们公司的声誉是不打算要了吧,卫安保全的外籍员工,出卖客户行踪,全港保镖界那个公司也不敢这么干。”岑惊鸿出言反驳陈雅婷。

“麦克是温莎苏格兰场毕业的高材生,他是因为发现你们公司可能得犯罪活动,在排查犯罪。保镖也是合法公民,更要保护香江的法律。”陈雅婷显然是和麦克白有一腿,在发现现形的情况下,依然强势维护。

“岑大状,案子交给你们了,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告到卫安保全破产。”齐木长觉得和陈雅婷这种傻x讲话太丢分,于是直接对岑惊鸿下号施令,然后离开。

“陈总,不好了,黄哥辞职了。黄哥一辞职,好多金牌保镖都辞职了。”齐木长走出会议室的同时,陈雅婷的秘书跑进来惊呼。

“慌什么,黄阿贵那个舔狗,我只要给他一点甜头,就会马上向我下跪,晚上麦克过生日,你是否定好了房间和蛋糕?我一会要给麦克发定位。”陈雅婷看着远走的齐木长,一脸不屑的问秘书,丝毫没有发现麦克白已经失踪超过24小时了。

金宵大厦楼下,齐木长再次看见了抱着纸箱子的黄阿贵,他再次发出邀请:“给我当家族安全官,年薪一百万。”

“好的,齐总。”黄阿贵重重的点了个头,因为竞业限制,黄阿贵不能到别的保镖公司就职,但是到齐木长家里上班,不受限制,他可以是安全官,合同可以写管家。

“老板幸不辱命,银盾特卫骨干保镖都辞职了。”同时下来的还有朱素娥,她后面跟着十几个男男女女,都是卫安保全的骨干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