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纾的手,莫名其妙就来到了他的胸大肌处。
挡着。
还走神了。
一个男人,胸肌这么厚实,合理吗。
司濯吻着吻着,察觉到她的异样,没有动静。
只有那扑闪扑闪的睫毛,刷在他的脸颊上。
他以为自己吓到她了。
\"对不起。\"他搂住凌纾,宽大的掌心揉了揉她的头发。
凌纾能感受到他因克制,吞咽唾沫时,喉结的滚动。
他说,\"吓到你了?对不起。\"
凌纾笑了一声,\"吓什么?\"
司濯:\"我怕你…想起不好的事,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
凌纾说,\"我不愿意,你就死了。\"
她故意用咬重字眼。
声音又轻又淡,听起来一点杀伤力没有。
司濯轻笑了一声,胸腔的振动通过相贴的躯体传来。
他稍稍退开一寸,任将凌纾圈在双臂之间,抓住了重点,\"我不死,是不是意味着,你愿意?\"
凌纾没回答。
手还在她的胸膛上,掌心感受着这紧绷的肌肉。
说,\"这么厚的胸肌,子弹应该都打不穿吧?\"
司濯:?
他俩不应该暧昧一下吗,走神走得也太远了吧?
试图将气氛拉扯回来,于是挑着眉,笑得痞痞的,\"试试?\"
凌纾抬眸,眸色印着微弱的荧光,像是有细碎的星星。
也许是过于昏暗,司濯没有看见她脸红。
他还有点失望。
司濯指尖摩挲她的后颈,像在安抚一只会炸毛的猫。
现在他每说一句话,都得先考虑凌纾情绪会不会好。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凌纾的手在他胸肌上不轻不重的戳了一下,\"在想…\"
她用力的拧了一下,\"这么硬的胸大肌,咬一口会不会硌牙。\"
\"嘶——\"司濯倒吸一口凉气,咧着嘴笑得更加放肆,\"想咬我?\"
\"可以啊。\"说着,他就要脱上衣。
\"……\"凌纾眼疾手快的揪住。
司濯笑得很无赖,\"不是要咬吗,隔着衣服怎么咬?\"
凌纾:\"你敢脱,我就让你光着腚出去。\"
司濯挑眉,\"那他们不就都知道……\"
凌纾板着脸说,\"怎么?是谁说命是我的,要跟我狼狈为奸,让别人知道很为难吗?\"
司濯抓起她作乱的手,狠狠的亲了一口。
眼底闪着兴奋的烛光,如同野狼盯着猎物般,盯着她漂亮的脸蛋,\"这可是你说的。\"
\"说什么了?\"凌纾以退为进,目光躲闪。
又被他强硬的将脸掰正,被迫看着他炽热的眼睛,\"明天我就宣布,你是我的。\"
凌纾直接想走人。
哪能让她溜走呢,司濯胳膊一伸,将人揣在腰间,抚上她瘦弱的背脊,一路往下,掐上腰际。
收紧。
他终于知道,什么叫盈盈可握的腰肢。
\"害羞了?\"他问。
薄唇与她的鼻尖,只有一厘的距离。
凌纾撇过头,他的唇就印在了她纤细的脖颈上。
腰被手扶着,头被禁锢着。
背后还有一堵墙,凌纾进退两难。
她身上还有沐浴露的奶香,以及说不清来源的淡香,特别是,触碰到她脖颈的这一刻。
香气仿佛炸开在他鼻息前。
他忍不住悸动,疯狂的悸动。
理智告诉他,他们不能更进一步,哪怕她没表现出任何反感,任何不满。
都不能跨出这一步。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三个月。\"
\"给我三个月。\"
\"不管有没有找到他们,我都会回来的。\"
凌纾轻轻的\"嗯\"了一声。
\"活着回来。\"她说,\"一根头发也不能少。\"
\"如果做不到,我就把这炸了。\"
她没开玩笑。
司濯感受到她异能的波动,那是她每次被另一个声音占据时,体温都会特别低。
他捧着凌纾的手又吧唧了一口。
说,\"炸了,他们住哪?\"
凌纾:\"都给我流浪去,少一个人,我还守着有什么意义?\"
司濯乐了,又忍不住想亲她一口,被她捏着嘴巴,拒绝。
回到饭厅,宋栩和姜黎看着脸色不对,两人的脸各朝一边。
凌纾现在好奇:【他俩进行到哪一步了?】
小缘子:【托你的福,现在俩人连嘴都没亲上。】
凌纾:【?关我啥事儿?】
小缘子翻书:【按照时间点来算,他俩应该都要睡觉了,但是因为现在,宋栩对你心有愧疚,他怕处理不好对姜黎的感情,所以,两人没有更进一步。】
凌纾:【司濯这么明显,他都不想着进步?】
小缘子也无语啊:【要不怎么人家是男主呢,顾虑就是多,磨蹭,磨叽,要不是因为司濯被你骗过来了,女主都要跟男二跑了!】
啧。
宋栩啊宋栩,这么磨叽是怎么成长为基地领主的?
感受到气氛的不对劲,凌纾和司濯各拉开一边的椅子,坐下。
宋栩看着他们,也没心情察觉他俩之间有何不对劲,说,\"半个月后出发,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
姜黎忽然说,\"我留下,你和司濯去。\"
宋栩皱着眉头,\"我们说好了,凌纾和小杰留下,周凛和李域辅助管理。\"
姜黎道,\"他可靠吗?当时我说过,这件事情就是与他有关,你相信吗?\"
\"现在又要放凌纾一个人面对他,面对一个定时炸弹,你到底有没有心?\"
诶,诶,怎么为她吵起来了?
凌纾手足无措了,说,\"没事,我可以……\"
姜黎:\"可以什么?凌纾!\"
\"你逞强了多少次了?每一次都快没命了,现在还要放你一个人跟一个伪君子共事,万一他不守信用呢?\"
姜黎很少用这么严肃这么凶的语气说话,凌纾有一种被妈妈训斥的感觉。
司濯劝架,\"姜黎,你冷静一点,这件事……\"
\"我很冷静!\"姜黎打断他,\"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牺牲凌纾?\"
\"这不是牺牲。\"凌纾说,\"外面比这里更危险,我只是个守门员,何谈牺牲?\"
\"还是说,你觉得我压不过周凛?\"凌纾笑了笑,\"姜黎,谢谢你担心我,但,如果他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再干出过分的事情。\"
她缓缓的看了司濯和宋栩一眼,\"我不会念你们什么狗屁旧情。\"
姜黎快哭了。
跟一个伪君子讲旧情?
她不理解,他们当军人时生死之间的友谊,那是一种无法割舍的情感。
宋栩也只是想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
没有想到,那些女孩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宋栩沉默了一会儿,说,\"他没有参与,他只是不得已…\"
凌纾扶额。
死直男,少说两句吧,媳妇儿要飞了啊。
果然,姜黎气得浑身直抖,猛地起身,凳子跟着晃荡了两下。
气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