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齐砚洲又在厨房忙活了一个小时,终于做出了一碗最像面条的面,上面放了葱花还有两个荷包蛋。
江月宁饿得不行了,筷子挑起就来了一口,竟然觉得味道还行。
她抬起头,见他面前空空如已,于是拿了个碗过来将面分成两份。
“还可以吧?”齐砚洲嘴刁,这已经是他尝过勉强能吃的了,再做下去,得到明天早上,生日都得过了。
江月宁点头。
不知道他费了多少面才做出来的这一碗,顿时心里暖洋洋的。
“嗯,好吃。”
他是继爷爷奶奶之后第一个给她做生日面的。
齐砚洲眸光不经意间扫过那个上锁的房间,他不会告诉她,自己在不认识她之前就收藏了她的很多画作,足够办一个小型画展。
吃完面后,他将从桑朔那里拿回的项链摊在手心里,“看看,这是什么?”
江月宁看了看他的脖颈,他那一条还戴着,所以这这一条是……
她激动地拿起来,“这个不会是我那一条吧?”
齐砚洲摸摸她的脑袋,“你看看是不是。”
江月宁学着他之前教的找了下标记,确实是另外的序号。
“你从哪找来的?”她有些不可置信。
齐砚洲:“这个不能告诉你,不过你以后只能戴我送这一个,这个你收起来,不准戴。”
“为什么?”
齐砚洲不想提起桑朔那个名字,更不想让她知道她的项链丢失这几年一直被桑朔贴身戴着。
他恶心。
也不许她有除了恶心之外别样的情绪。
“不管为什么,反正这个以后不许戴,只能戴我送的。”
江月宁答应他,因为她找回来也不是为了戴的,她得找个工具拆开。
当年改装的时候特意在几个地方设置了微小的卡扣,只要找到那个地方,用力一点拨开,就能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江月宁费了好大的劲,换了好几种趁手的工具,终于打开了,却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
她愣在原地。
一直围观她,却不知道她在干什么的齐砚洲终于明白过来,她在找东西。
“里面放了什么?”
“一块微型u盘。”
齐砚洲看了一眼,里面空空如也,“应该已经被拿走了。”
江月宁颓然地坐在沙发上。
如果江致远不兑现股份的事,她可以从这里下手,眼下东西竟然不见了。
不对!
等等。
她脑子瞬间闪过什么,再次问了一遍齐砚洲,“这东西之前在这里吗?”
“这里指的是公寓?”
“对。”
“不在。”
江月宁靠在沙发上,这么久以来她忽略了一件事情,她当初是靠着u盘的定位才找到这里来的,既然这个吊坠当时不在这里,说明她不是靠着那个吊坠找来的。
那是……
她立马问道:“你这里有江家的东西吗?”
这么一说,确实有一件。
齐砚洲本来不想让她知道,但现在好像非知道不可。
于是他打开了他专门放画的那个房间,从里面拿出了一幅画。
“这幅画你应该认识。”
江月宁弯下身,手指轻轻摸着画框,“这个怎么在这?”
她记得是某一年暑假江若星看到她画的画,说喜欢,她特意给江若星寄的。
齐砚洲轻描淡写,“楚序去江家的时候看到了,我让他买过来的。”
江月宁不明白他为什么对于画这么狂热。
而且好像不止这一幅,里面还有很多。
她见过收集文玩古画的,老艺术家作品的,还是头一次见一个人收藏这么多新画的。
江月宁翻找了半天,在想u盘会不会藏在画框里。
如果这样的话,也能说得过去了。
她翻找了一会儿,最终在一处隐蔽的地方找到了一块黑色的如同电话卡片般大小的东西。
万万没想到这东西竟然会被人取了出来放在这。
要不是画碰巧被他看上,这幅画现在应该还挂在江家。
而且藏得隐蔽,不是特意找是不会发现里面有东西的。
齐砚洲就这样看着她翻翻找找半天找出来这样一个东西,有些事情忽然清晰起来。
“你一开始就是为了找这个东西?”
所以才来到他这里。
江月宁不想骗他,点了头。
齐砚洲弯下腰,认真看了几眼,“那我可得感谢这个东西了。”
江月宁将东西收好,回头看见蛋糕还摆在桌上,立马将蛋糕包装拆开,“差点忘了,把蛋糕吃了。”
齐砚洲将灯关了,蜡烛点上,“许愿。”
江月宁顿了下,笑意晕染眸底,“那你给我唱生日歌?”
齐砚洲道:“我五音不全,你确定想听,听了做噩梦怎么办?”
“有这么严重吗?”江月宁笑着扭头捏他的脸,齐砚洲故意凑近,将人圈在怀里,低声靠近她的耳朵,“既然想听,可得好好听着,恶心也不许推开我。”
江月宁硬着头皮听完,下次再也不逼他了,一个字都没在调上。
于是在他的威逼胁迫之下许了一个小小的愿。
齐砚洲问她是什么,她也不说。
……
王淑因住了两人院之后便回去了,虽然伤还没好,但是在家也有人照顾她,根本不需要在医院待着。
她从医院回来就一直魂不守舍的。
江致远瞧见问了一句。
王淑因如实将那天医院的事情说了。
江致远比较震惊,随后莫名说了一句,“楚家那小儿子是不是和他比较熟?”
这里的他指的是齐砚洲。
王淑因道:“是吧,经常听楚夫人提起。”
随后江致远发了好大一通火,气急败坏道:“你当初送出去那幅画,尽快要回来!”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来的道理,王淑因可没那个脸,双方争吵了一顿,江致远也没说是什么原因。
“总之一定要要回来,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当初想着楚家那个纨绔掀不起什么风浪,意外送出去就算了,可是眼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毕竟没人比他那个大女儿更清楚那是什么东西,联想几人的身份,说不定最后会回到她的手里,到时候成为威胁自己的工具……
虽然这些都是他的猜测,虽然他手上已经有了最重要的那份资料。
但还是得谨慎些。
他当初也是偶然发现那个吊坠里面有东西,也是因为桑朔想要那个吊坠,不放心才把东西给取出来,想着给她留着或者方便销毁,可是眼下的情况显然已经不适合这个想法,无论有用还是没用,都得消失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