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妩趴在沙发里,整个脸颊都是通红的,耳尖也像是在滴血。
腰上的那只手存在感极强,炙热的掌心贴着她的肌肤,仿佛要将她给融化一般。
想忽略都难。
秦妩咬了咬唇,再次出声:“还没好吗?”
司御寒收回手,掌心里还残留着她肌肤细腻的触感,让人忍不住着迷。
他微微蜷了蜷手指,面无表情道:“好了。”
秦妩连忙坐起来,仔细感受了一下,惊喜道:“好像真的没那么疼了!”
司御寒对上她亮晶晶的眸子,眼底的欲色越发浓烈,他起身,大步朝着浴室走去,“我去洗澡。”
他脱下衣服,将花洒的温度调到最低。
冰冷的水从头顶浇下,和体内的燥热无声地对抗着,司御寒靠在墙壁上,额角的青筋因为隐忍而绷起。
房间不算大,浴室的水声显得格外清晰。
甚至隐约能听见男人粗重的喘息,以及……压抑的闷哼。
意识到司御寒在里面做什么,秦妩脸颊一烫,连忙捞起一件外套披上,准备去楼下走走。
结果一打开房门,就见司九满脸纠结站在外面。
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敲门。
见她出来,司九连忙喊了声:“夫人,晚餐准备好了,我给您送上来……”
他悄悄往里面看了眼。
这么快就完事了?
那些电视剧和小说里不是说,豪门总裁最起码两小时起步,一夜最少七次吗?
但不管心里怎么想,她都不敢表现出来。
将晚餐递过去,司九连忙道:“我就先回去了,要是那个不够的话可以联系我,我去买。”
秦妩茫然:“哪个?”
司九立刻挤眉弄眼,不好意思说出来,只能用手比划,“就是……那个啊!”
秦妩莫名听懂了,表情顿时尴尬起来,“我们不是,我们没有……”
她和司御寒根本没有在做那种事啊喂!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身后的房间里就传出司御寒的声音,“我洗完了,还疼吗?再帮你揉揉?”
司九脸上立刻露出一抹“不用解释我什么都懂”的表情。
“夫人我不打扰您和总裁了,明天见!”
秦妩:“……”
不是!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司御寒手里拿着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从浴室里出来,就见秦妩正瞪着他看,“你刚才乱说什么,都被人误会了!”
司御寒低笑,“是吗?”
秦妩气结,他这副还有点期待被人误会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
在司九的逼问之下,m国的那群人很快就招了。
m国军方最近各种物资短缺,不知道从什么渠道得知盛霆集团即将有批货物运往海外,就打起了注意。
那么一大批货物,他们自然还没都运出S市。
再加上司御寒盯得紧,只能先藏在郊区的某处仓库里。
司御寒立刻就派人去查。
果不其然,一大半货物还没被运走。
詹姆斯这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就算被他逃走了,估计对上面也不好交代。
司御寒挂断电话,笑着看向秦妩,“这次能找回货物,多亏了司太太,你想要什么?”
秦妩想也不想就道:“玉佩!”
司御寒:“……除了这个。”
秦妩生气:“只有这个!”
“那算了。”
司御寒面无表情撤回刚才那句话,气得秦妩牙痒痒,“不给是吧,最好别被我自己找到!”
她快速将行李收拾好,准备和司御寒一起离开帝都。
临走前去了趟医院。
院长得知她要走,顿时有些舍不得:“这么快?之前不是说要多待几天?”
秦妩笑着道:“事情都办完了,也该回去了。”
“那好吧,路上注意安全。”
院长又叮嘱了几句,“要是有你外公的消息,记得通知我。”
“我会的,您放心吧。”
秦妩和院长挥手道别,转身离开了医院。
司御寒正站在车旁等她,倚靠着车门,身形挺拔颀长,周身散发着凛冽而冷沉的气场。
落日余晖照在他的俊脸上,显得越发深邃立体。
秦妩心念微动,朝他挥了挥手,只是还不等走过去,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她看到来电显示,神色微怔。
随即点了接听。
电话那端,一个温润如玉的嗓音传来,“阿妩,任务都执行两个月了,什么时候回来?”
秦妩抿了抿唇,含糊道:“再过段时间吧。”
对面,凌少泽沉默了片刻,道:“完不成就算了,玉佩也不是非拿不可。”
不远处,司御寒见秦妩忽然停住,立刻走过去。
秦妩看见他,连忙将电话给挂了,“我这边还有事,下次再说。”
司御寒将她慌张的神色收入眼底,问道:“谁的电话?”
“没谁,就是一个朋友。”
秦妩将手机收起来,连忙拉着他的手往车里走,“不是还要赶飞机?快走吧,等会要迟到了!”
司御寒低敛着眉,眼底划过一丝暗芒。
如果他没听错,刚才是个男人。
秦妩似乎不想让他知道对方的身份,难道……是她一直在找的人?
*
影盟基地。
一个五官精致俊朗的男人坐在轮椅里,安静地看着窗外的夜景,腿上盖着一张浅灰色的薄毯。
房间里没开灯,那张脸隐匿在夜色里。
显得越发幽冷,阴郁。
下属走进来,低声唤了句:“老大。”
影盟的老大凌少泽,性格阴郁,心狠手辣,曾是人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但五年前他的腿受伤后,就开始深居简出。
除了影盟内部的人,很少有人再见过他。
凌少泽回过神,“让你查的东西,查到了吗?”
下属面露迟疑。
但还是将手里的资料递了过去,“根据调查,秦妩小姐……在两个月前和盛霆集团总裁……结婚了。”
“啪——”
凌少泽手里的杯子摔在地上,应声碎裂,那张藏在黑暗里的脸,显得越发阴鸷。
“结婚?”
“你是说阿妩……嫁给了司御寒?”
下属被他冰冷的视线盯着,狠狠打了个冷颤。
默默将头埋得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