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书何时与男子这般亲近过?
即便对方是五皇子文王,她也一下就变了脸色,甩开文王的手,很是不客气地道:
“文王殿下,您逾矩了,我虽欣赏文王殿下的才情,却也是正儿八经人家未出阁之女,你为何要如此欺辱我?”
文王容言顿时回神,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贸然之举,想解释,又不知如何解释,一时嘴笨,只知道歉。
沈黛书却没给文王容言半分好脸色,疾步入府,令人关了府门。
文王容言的一颗心犹如坠入冰窖,又不好夜深敲响沈府的门,去和沈黛书解释,他刚才不是有心的,并没有冒犯之意。
站在沈府门口许久,文王容言一时想不到如何解决这事,思及明日沈黛书有可能去公主府,只好骑上马,在街上闲逛了两圈,摸出袖袋中这个月仅剩下为数不多的五两碎银,买了些特色糕点,去了公主府。
容想想之前宠幸了康承恩五日,昨夜容想想留下了封鑫,康承恩也没争宠,沈黛书走后,容想想的三位侍君自然都想得到容想想的宠幸,留在寝殿。
容想想支着玉臂,托腮看着他们,朝布思勾了勾手指道:“本公主让你做的牌子,做好了吗?”
布思颔首道:“前儿个就做好了!奴婢这就去取来!”
片刻后,布思端着一个托盘回来了。
因为上面盖着红色的帕子,万垐、康承恩、李斯淳也没看清托盘里放的是什么。
容想想掀开红帕子,赫然摆着四个银制的牌子,她随手一翻,看着上面刻着的名字:李斯淳。
“以后也无需你们争宠,本公主翻到谁,谁便留在寝殿!”
康承恩瞅着布思端着的托盘,站起身走过去,将上面摆着的银牌挨个翻开仔仔细细瞅了好几遍,确实是刻着他们四个人的名字,连封鑫的都有。
康承恩有一种愿赌服输的悲凉感,没吭一声,冷瞥了李斯淳一眼,喊万垐去喝酒了。
留在寝殿的李斯淳正欲和容想想来个升级版的撒娇二十八连,便听吴起在殿外禀道:
“九公主殿下,文王殿下来了!”
容想想的手指刚勾开李斯淳的腰带,李斯淳正满眼期待时,二人听到这么一句话,犹如火山即将喷发前,下了一场瓢泼大雨。
容想想挑眉纳闷道:“五皇兄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说罢,容想想起身去开殿门,李斯淳很是懂事的系好腰带。
文王步履匆匆而入,笑着容想想说道:“方才闲逛,瞧见这家糕点铺子的糕点甚好,便买了些,拿过来给九皇妹尝一尝!”
容想想哼道:“五皇兄还拿我当三岁小儿就没意思了,有事说事,没事就回文王府早些安寝。
你想不想和五皇嫂赏月赏花,我不知道,我还想看美男呢!”
闻言,李斯淳垂首,举拳抵唇轻笑了两声。
能得九公主殿下夸赞他是美男,李斯淳如何能不高兴?
文王容言立时垮下脸,装模作样的表情瞬间崩了,郁色地往宽椅中一坐,将方才在沈府门前发生的事说给容想想听。
容想想听罢,懵然问道:“没了?”
“嗯!”
容想想走上前,拉起文王容言,将他往殿外推,并说道:“我当发生多大的事,就这么芝麻大点的小事,也值得你半夜来我公主府垂头丧气,回你的文王府早点洗洗睡吧,这事儿,我明日三言两语就给你解决了!”
“九皇妹,你怎么解决啊?”
文王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容想想推出了正殿。
文王正欲拍门,就听容想想在殿内喊道:“吴起,把文王殿下给本公主轰出去!再给他二十两银子,算他半夜给本公主买糕点的跑腿费!”
不多时,站在公主府大门外的文王,瞅了瞅手中的二十两银元宝,又看了看紧闭的公主府大门。
“本王只花了五两银子!”
文王喃喃了一句,他身后跟着的贴身侍从揉了揉鼻子,实话实说道:“文王殿下,其实九公主殿下似乎不缺银钱。”
文王容言这才后知后觉,说道:“九皇妹是不缺银钱,毕竟李斯淳有钱!”
他的贴身侍从垂首再次提醒道:“九公主殿下自身就很有钱,她的赛马场,她的《胜南国秘闻实录》,她的滑沙……这些可是现下京中千金难求的!”
文王一拍额头,突然蹲在了地上,很是沮丧地道:“本王除了会舞文弄墨,实在是一无是处,唉!”
这下侍从害怕了,生怕文王容言一时想不开,再跑去文登楼仰天大骂,那他们文王府岂不是要卖为数不多的字画和摆设了?
次日,舒舒服服睡到午时才醒的容想想,早将沈黛书来公主府教她书画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若非用膳时,擎天在门外等候吩咐,容想想都忘了沈黛书这个人了!
她一拍额道:“快,去把沈黛书给本公主请来!”
原本万垐以为容想想用过午膳之后会像往日那般宠幸他,一听这话,便知道他又失去受宠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