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天道门大战,战场——

刘常温眼神一凝,口中轻喝一声,一道蕴含着强大道法力量的光芒如流星般疾驰而出,直直地朝着朱十六轰击而去。

这道法威力惊人,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然而,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击,朱十六却并未退缩,他面色凝重,双手急速掐诀,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光芒,与那道法轰然相撞。

刹那间,光芒四溅,能量激荡,周围的空间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撕裂开来。

朱十六在这股巨力的冲击下,身形猛地一晃,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他依然咬牙硬撑着,不肯让那道法突破自己的防御。

刘常温见状,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暗叹朱十六的实力果然不容小觑。

他看着眼前的朱十六,只见其面色已然变得极为阴沉,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重压笼罩着。

刘常温深深地叹了口气,缓声道:“陛下,您如此执念,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惋惜。

朱十六闻言,身体微微一颤,他缓缓抬起头,目光与刘常温相对。

…………

…………

“……你说什么?”

朱十六一脸惊愕地站在池边,难以置信地看着身旁那个满脸悲痛之色的禁卫,仿佛他刚刚听到的是世界上最荒谬的事情。

他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带着一丝疑惑,似乎在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此时,禁卫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在他耳边炸响,让他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禁卫的眼眶中早已噙满了泪水,他强忍着不让它们流下来,但那哽咽的声音却无法掩饰他内心的痛苦。

他颤抖着双膝,缓缓跪了下来,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在这一刻被抽走了。

“陛下……皇后娘娘……”

禁卫的嘴唇微微颤动着,终于艰难地吐出了那几个字。

“斌天了。”

朱十六听到禁卫的话后,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禁卫,仿佛完全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禁卫也被朱十六看得有些发毛,但朱十六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就这么呆呆地站着。

终于,过了好一会儿,朱十六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笑声在寂静的宫殿里显得格外突兀,让人不禁为之一愣。

“哈哈哈……”

朱十六一边笑,一边摇头,似乎对禁卫的反应感到十分好笑。

“你们啊,就是大惊小怪!”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调侃。

笑完之后,朱十六深吸一口气,然后迈步向前,脚步轻快而坚定。

他的步伐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小跑着冲向了后宫,留下禁卫在原地,一脸茫然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很快,朱十六便是来到了后宫处。

此时,早就已经有一大群大臣集结在此,跪倒在马秀兰床榻前,脸上一脸悲痛之色。

朱十六来到这见到这一幕,也是摆了摆手,将房子里的人都打发了出去。

来到马秀兰的床边,朱十六缓缓蹲下身,笑着看向双眼紧闭的马秀兰。

“还生咱的气呢?”

“咱不是都已经赦免了他们的罪了吗?你看看,这事闹的……”

然而,朱十六的话落下,马秀兰却并无半点反应。

她的面容凝固在晨光里,仿佛被时间遗忘的雕像。

眼睑低垂的弧度像两片凋零的杏花瓣,在苍白的皮肤上投下淡青阴影。

朱十六看到马秀兰对他的态度依旧冷淡,完全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他不禁感到有些局促不安。

他一边挠着头,一边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仿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局面。

过了一会儿,朱十六终于鼓起勇气,开口说道:

“嗨……咱也知道,有段时间没来看你了。”

“那个时候,我确实是因为一时冲动,说了一些气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他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似乎还带着一丝懊悔。

“你是我唯一的皇后,我怎么可能会另立新后呢?”

“这怎么……还生气了呢?”

然而,马秀兰依旧是双眼紧闭。

原本红润的唇色褪成了半透明的云母色,微微张开的缝隙间透出某种未尽的絮语。

散落在枕上的发丝仍保持着昨夜梳拢的纹路,只是失去了生命特有的光泽,像一匹蒙尘的玄色绸缎。

朱十六脸上的表情渐渐收敛,变得有些呆愣。

看着眼前如同睡美人般的马秀兰,他整个人都好像是被抽离了灵魂一般,变得有些魂不守舍。

对方搭在锦被外的手指保持着放松的弧度,指甲盖泛着贝壳内壁似的冷光。

晨风掀起纱帐时,垂落的袖口露出小臂内侧几点淡褐斑纹——那是岁月最诚实的刺青。

最令人心悸的是胸口永恒的静止,再没有衣料随着呼吸产生的细微涟漪,仿佛连空气都在这具躯壳周围凝结成透明的琥珀。

朱十六踉跄着连退了七八步,靴跟重重磕在青砖缝里。

这个曾单枪匹马冲散敌阵、刀尖舔血都不曾皱眉的鸿武大帝,此刻却像片秋风中的枯叶般瑟瑟发抖。

绣着金龙的玄色衣袍空荡荡挂在身上,仿佛随时会被殿外透进来的穿堂风卷走。

他忽然绷直了脊背,下颌绷出凌厉的弧度,用当年在点将台上训诫三军的口吻喝道:

“马秀兰,朕命令你!”

“立刻睁开眼睛,跟朕说话!”

尾音却像浸了水的棉线般陡然发颤。鎏金熏笼里炭火噼啪炸响。

将他那几句话衬得格外尖锐,甚至连梁上悬着的药纱宫灯都跟着晃了晃。

恍惚间,他看见马皇后该是掀了锦被,云鬓微乱地撑着床沿起身,杏眼含嗔带怒地睨过来。

或许还会顺手抄起那柄绣到一半的团扇砸他,绯色流苏在空气里划出熟悉的弧线——

就像二十年前在滁州大营,他偷喝药酒被逮个正着时那样。

可他上前,掌心传来的寒意刺得他五脏俱焚。

那只曾经为他缝补过战袍、熬煮过汤药的手,如今却如此安静地躺在杏黄绫被之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与活力。

那原本应该是一双柔软温暖的手,可现在连指节都凝结着如霜雪般的苍白,透露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死寂。

窗外的更漏声滴答作响,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每一滴都敲在他的心上。

那声音就像一把钝刀,一下又一下地剐着他胸腔里跳动的血肉,带来一阵又一阵的刺痛!

这钝刀的剐割是如此缓慢而持久,让他无法逃避,只能眼睁睁地感受着那无尽的痛苦。

每一下都刮得他鲜血淋漓,仿佛要将他的心脏都挖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