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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三年前起,所有“十七号”密件,最后一道交接点——就在这。

宁烈盯着海图,一刀一刀划过去。

“这里不能烧。”

“得炸。”

“得让他们三年都立不起来。”

“谁想重建,就得踩着废墟挖,挖到他们自己心发毛。”

老赵低声问:

“真要炸?那片港区有不少百姓。”

“不是全是敌人。”

宁烈没犹豫:

“通知港里三天前就让人走了。”

“那片地,没人敢留。”

“现在还在那里的,不是跟货走的,就是跟人走的。”

“咱打的不是百姓,是藏在百姓里的杂碎。”

……

第四日凌晨。

舰队抵达荫港外侧。

宁烈立在旗舰甲板上,披风卷着海风,脚下炮架轰鸣装填。

六艘快舟已经从侧翼包围。

他看着远处那个藏在崖底的破港,冷声一句:

“发信号。”

三根火箭冲天而起,红、蓝、白。

那是宁钩密令三色齐发的信号——全舰开战,不留余地。

下一个瞬间,第一艘火船撞进荫港外围。

轰——

火光席卷整个港口。

炸点在油仓,第二点在帆棚,第三点直中弯口军器屋。

整座港像是被一锤敲裂。

仓塌、舱碎、水沸,海滩烧穿半寸。

宁烈没动手,他只看着。

直到快舟带回第一个活口。

是荫港账头。

那人浑身烧焦,浑浊着嗓子还在喊:“我是民用的!我是民用的!我是贩盐的!”

宁烈蹲下,看他一眼。

“民用?”

“你这张脸三个月前出现在歇木岛仓前。”

“还在帮人点装火油。”

“这盐,是你泼出来点的?”

那人张嘴,话没说完,宁烈起身。

“封喉,别让他吐血脏了船。”

两个宁钩兵士一左一右抬走。

……

战事不到半个时辰,荫港彻底熄火。

仓没了,港塌了,图纸流尽,仓头被掳,船骨烧穿。

最后一块黑水洋西线供给港——断了。

宁烈立在残港边,拿起一块烧裂的舵轮,手一翻,砸在地上。

“这就是你们的海权。”

“你们不是说,洋道不灭,洋港不破?”

“现在我破了。”

“你们接着撑。”

“撑得住,再来。”

“撑不住——就给我滚回西洋老家去。”

……

这一战之后。

黑水洋三港全灭。

东洋舶协紧急召回全部近海补给舰。

宁烈送出第三封军报,写得简单:

【荫港平,仓焚人亡,骨线灭。】

【西线船回一半,兵撤四成。】

【再封三日,敌船必返。】

【臣请兵,断其归路。】

这次兵部只回一句话:

【调令生效,南司全归宁统。】

意思很简单。

宁烈手里,不只是东线。

是整条南线。

——这场仗,由他收尾。

而他现在准备做的下一件事,就是:

追剿返舰。

让他们回不去。

哪怕漂着,也得在他封下的海里沉。

潮武港,作战厅内。

宁烈站在布满灰尘的旧海图前,指尖划过三条海线。

“西三线,黑水洋返舰最快的航道。”

“路线直,补给足,风顺潮稳。”

“但从今天起——这条线封死。”

“我们不等他们靠岸。”

“我们去截。”

老赵翻开那张“铁线图”残卷,把中段坐标标上红圈。

“这一带水深十丈,适合伏舟。”

“水下流急,但咱有缆拖船。”

“只要提前一日布好伏桩,能逼他们改道。”

“改去哪儿?”

“东绕龙口湾。”

“那片区域,咱预设了重桩鱼雷点。”

宁烈点头:

“正是我要的。”

“他们走得越远,就越落单。”

“等他们转回来,就不是船队。”

“是一条条死路。”

……

当天,潮武港放出十六艘伪装渔船。

全员宁钩水兵改装,分批布网。

每船携带爆雷四枚、撞桩链三组、火网罩两份。

夜里三更,西风起。

第一批返舰出现在“牛背湾”外侧。

三艘船,前后间距规整。

宁烈站在快舰甲板上,冷声下令:

“封音。”

“近五十丈,齐发。”

“火线交叉,拦尾。”

“让他们想转头都来不及。”

快舰前舱,“风雷弹”三发齐出。

轰——!

前舰当场爆裂,尾舱起火,桅杆倒塌,海面瞬间红了一片。

第二舰想要调转,却撞上左舷伏链,整船被掀成两截。

第三艘还未反应,火网罩已拦在前桅,爆点未炸,浓油先粘。

船未沉,火先烧。

那片海域不到一盏茶,成了炼狱。

宁烈看着副将报数:

“三船,船员一百四十七,救起十一。”

“其余,全沉。”

“活口已押回。”

宁烈开口:

“船留一艘残骸。”

“把主桅拉上岸,挂旗。”

“写明白。”

“这海——谁敢过,谁就陪着一起烂在这儿。”

……

第二日,东洋舶协发出联合撤舰令。

所有在南线的船只,不得再尝试返航。

命令下得急,连原定补给线都来不及收尾。

黑水洋自此断流。

而潮武港军署,宁烈拆封了最后一封秘函。

那是东司送来的暗报。

【十七号已东撤,黑水洋三年经营断根,主舰已逃入番湾东港。】

【该地为海上自由港,不归我方辖制。】

宁烈合上信,冷冷一句:

“他想跑?”

“好。”

“那就让他看着——”

“他跑的方向,也是一条死路。”

“我下一步,不是封港。”

“是登岸。”

“哪怕出了我朝疆界,我也要把他——拽回来跪着。”

……

而他不知道,

此时远在京城太极殿,司空玉亲自拆开了那份宁烈“自请出境剿敌”的折子。

她看完后,没有回信。

她只是把折子一折,递给身侧女官:

“给兵部。”

“让他们写好调令。”

“告诉天下——从今天起,宁烈调任‘南海外剿总使’。”

“朝廷第一道跨境剿令,由他亲签。”

“我要让所有人知道。”

“从这一刻起,谁敢在我边海动刀——”

“我们不是赶走。”

“我们是——打上门去。”

潮武港三号军仓,半夜传令急响。

宁烈刚换下甲胄,就被老赵一把推醒。

“调令下来了。”

“你现在不是港防统了。”

“你是南海外剿总使。”

“全线越界,陛下给你开了第一道出境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