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亿张口就喊出八十亿,蔡屏屏脸色都黑了。
不管十八亿还是八十亿,那不都是她和南城的钱。
之前虽然因着初恋短暂地重新心动过,但蔡屏屏分得清主次。
她的老公只能是司南城,不能是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鬼。
司老爷子也难得沉了脸色。
当着他的面竟然还想着贿赂人,难道他以为自己替代了自己儿子,他还会允许他享有他儿子现在拥有的一切吗?
眸色沉沉,他浑浊的眸子转而看向了小阿岁。
换做玄门协会里头某几个爱钱如命的,听到八十亿恐怕早就心动了。
但小阿岁有自己的职业素养,才不会被区区八十亿打动。
“你好吵。”
她皱着小眉头嫌弃着,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
“安静点,别打扰阿岁干活。”
明明打的是王亿,一旁的蔡屏屏和柴箐箐也下意识屏住呼吸闭上嘴。
而那边,小阿岁在把鬼打老实后,又开始揪着王亿把他从司南城的魂魄里往外扯。
没有融合的部分很轻松被扯出来。
但到了融合部分,哪怕是司老爷子这些个外行也能看出麻烦。
如小阿岁之前说的,司南城魂魄三分之一都被融合了,也就是从大腿往下,两个魂魄就像是被融合粘连在一起一样。
蔡屏屏看得心惊。
就在在场几人想着这要怎么才能分开时,就见小阿岁抓着两个魂魄的腿,直接一个暴力扯开。
嘶~
蔡屏屏和柴箐箐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
眼见着司南城的魂魄,在小阿岁暴力分离的动作下蓦的抖了一抖。
魂魄的表情更是肉眼可见地痛苦。
也是到这会儿,司北桉才终于明白阿岁一开始那张安魂符的作用是什么。
融合的魂魄被生生分离,那痛苦无异于将骨头和皮肉分离抽髓。
普通人的魂魄本就脆弱,要是没有安魂符提前安定着,恐怕他这位二叔的魂魄在这暴力分离里都要接近崩溃了。
好不容易,等小阿岁将两个魂魄彻底分离开。
不管是司南城还是王亿的魂魄都是一副瘫软的状态。
小阿岁随手将司南城的魂魄往他身体里一塞,确保他魂魄没露出来,这才扭头,把王亿的魂魄团吧团吧收进随身的小兜里。
做完这一切,小阿岁这才抬手,动作夸张地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
“好啦!”
蔡屏屏直到这会儿才终于恢复正常呼吸,看着榻上安静躺着的丈夫,好半晌才不确定地开口,
“这就,完事了?”
柴箐箐也忍不住问,“他怎么还不醒?”
小阿岁闻言瞥她一眼。
人家做完大手术还要等麻药过呢,这些人可真着急。
蒜鸟蒜鸟~
这么想着,小阿岁小胖手干脆掐了个诀,指尖在睡着的司南城眉心处轻轻一点,就见原本昏睡着的男人眼睫毛轻轻颤抖,紧接着很快苏醒过来。
“南城!”
蔡屏屏一脸激动,顾不得旁边还有人便扑在了男人胸前呜呜哭了起来。
司南城有些厌恶地将人推开。
虽然附身的鬼已经被清理,但这依旧不能掩盖她出轨害他险些被害的事实。
魂魄刚刚回到身体里的异样感让他有些不适,但他依旧挣扎着从榻上坐起身来。
正要下床,却敏锐地察觉到了某种异样。
“我的腿,我的腿怎么不能动了?!”
司南城按着自己的腿,明明双腿还能感受到手上的力度,却是怎么也使不上劲。
司老爷子闻言,倏然看向小阿岁。
司南城同样看向小阿岁,似乎要她一个解释。
就见小阿岁一脸的理所当然,
“坏叔叔双腿被融合过,魂体受损,身体也会跟着受损,不能动很正常啦。”
她说得稀松寻常,却不知这话听在司南城耳里有多绝望。
什么正常?
他的腿不能动了,这哪里正常了?!
蔡屏屏虽然被司南城刚才的态度伤到,但此时也禁不住冲着小阿岁发火,
“你什么意思?!别忘了我们可是花了钱的!不行!你必须想想办法!”
他们可是花了八个亿!
这一次,司南城没再斥责妻子的话,只同样目光阴沉看向小阿岁。
显然他也觉得自己花了大价钱,她必须让自己彻底恢复。
“魂魄的伤害本来就是不可逆的。”
小阿岁板着小脸说,
“阿岁只负责把附身的鬼弄出来,魂体受损又不是阿岁干的。”
司南城脸色难看,司老爷子显然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但他好歹还能稳住,只问,
“那有没有其他办法能帮他修复魂体?只要让他恢复如常,多少钱司家都愿意给。”
小阿岁就看着他,这个老爷爷并不是坏蛋,但小阿岁不喜欢他。
因为他明知道小桉桉被欺负了,却从来没想过帮小桉桉出头。
对比孙子,已经长成的儿子对他来说更重要。
小阿岁就撇过脑袋不再看他,只说,
“阿岁该收的已经收过,不会再收第二遍。如果你们不能接受的话,阿岁也可以把那个魂魄给他塞回去。”
司南城魂魄受损本来就是因为融合造成的缘故。
不止他,王亿的魂魄也同样受损,但因为曾经融合的缘故,两人受损的地方又可以完美融合。
只要把王亿塞回去,那腿依旧可以恢复正常。
小阿岁说,“阿岁可以给他下一个禁制,让他没办法继续吞噬融合剩下的魂魄,但未来两个魂魄只能是共生状态。”
说是共生,但普通人被阴魂缠上都要损耗元气。
司南城要是常年累月和另一个阴魂共生,那他未来寿数至少要减少一半。
但这样一来,他的魂体却是完整的,可以确保正常行走。
听到她这个提案,蔡屏屏想也不想就拒绝,“不行!!”
丈夫和初恋的鬼魂共生,这算什么事啊?!
司老爷子同样不接受,哪怕外表看着正常,到底还是人不人鬼不鬼的。
他便看着小阿岁,眸色沉沉,
“有没有第二个办法?”
他又看一眼司北桉,意思很明显。
这个孙子能在短短时间里恢复如常并且重新站起来,他相信其中有南家这小丫头的功劳。
既然她能帮他重新站起来,那一定也能帮自己儿子。
司北桉看懂了老爷子的眼神,当即皱眉。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能重新站起来是挪用了她多少的功德。
他欠她的一辈子都还不清,怎么能允许其他人也打她的主意。
刚要开口,就见小阿岁已经直截了当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