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侧福晋派人去了南边?想要雇人养蚕?”
四爷喝了口茶水压压惊,小莹不是在忙着怀柔嫁妆的事情吗?怎么现在又想起雇人养蚕?
“奴才特地去打听的,今天侧福晋突发奇想,说是怀柔格格爱美,要是穿上了用蚕丝制成的衣服,冬天的时候,既保暖,又能够不显得臃肿。”
“但是因为距离怀柔格格的婚期已经不远了,现在养蚕肯定是来不及了,所以就决定先去南方收购制成衣服,制成被子,到时候让格格带到夫家。”
“然后又想着这样的好东西怎么处理,又怎么能没有呢?所以侧福晋才想着要拿下一座园子,雇人养蚕。”
苏培盛说完这些话之后,还有一些话没有说出来,当然,这是苏培盛自己认为的,因为苏培盛觉得,侧福晋之所以这样做,其实是为了王府的声誉着想。
怀柔格格成亲去南方收购生丝用来制成衣服或者蚕丝被,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如果雍亲王的家眷,过于推崇这些生丝,到时候可能会造成物以稀为贵,可能也会让下面的人不择手段,去压榨百姓,既然如此,那还不如自己买下一座院子,然后拿下周围的土地,用来采桑养蚕。
这样就可以说是用着自己的人手生产自己喜欢的东西,那其他人自然也说不着。
四爷觉得这里面一定大有可为,因为小莹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好像都有如神助,想要赚钱就能赚钱,想要名声就能有名声,比如说写戏剧,比如说培育的那些东西。
谁能够想到,那些银耳居然是一袋一袋的东西培养出来的,成本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无非就是费一些时间和精力罢了,一般人可能都没想象的到,但是小莹想到了,而且付出了行动成功的复刻了出来。
比起那些去找寻的,品相要完美的多,同样品质也要好的多。
“派咱们的人跟着一起,侧福晋想要做什么,咱们学的就是,也不用瞒着侧福晋的人,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直接去问。”
四爷可没想着摘桃子,四爷是想着既然有赚钱的机会,那么带上我1块应该不过分吧?更何况,四爷觉得自己的身份就是一个很大的保护伞,如果自己不行,不是还有太子二哥嘛,最多分一点点,不对,最多给太子二哥多做两身衣裳。
再者说了,他们只是生产这些生丝自己做不行啊,又不是说动了谁的蛋糕,难不成自给自足还有错了?
四爷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自从老大老二成亲之后,四爷感觉自己的小金库都已经缩水了,接下来还有自己的宝贝女儿成亲,又要再给出一笔。
老大五万,老二五万,怀柔六万,这一下子就要支出16万两银子,想想四爷就觉得心疼的很,可是接下来还有四个儿子要成亲,也就是明年选秀的事情了。
明年可能要有四封圣旨送到雍亲王府,那就意味着一连串要办四个婚礼,自己要给出20万两银子,到时候自己就快被掏空了,好在最小的两个儿子差了十几岁,到时候再攒攒,压力也不大了。
四爷知道后院的四个女人都比自己有钱,特别是福晋和小莹,可是这些是他作为一个阿玛给自己孩子的小家的支持,是他的一份心意,自然是不可能动用公中的东西,也不可能用自己女人的私房钱。
现在可不就想些办法赚钱了,所以知道李莹的这个项目在这里屁颠屁颠的就过来跟着了,觉得肯定大有作为。
要是李莹知道了四爷的想法,说不准会拍手叫好,因为李莹的潜意识当中也是这么认为的,或许一开始可能发展的没那么快,但是只要经过时间的推移,自己的项目肯定越做的越好。
李莹已经完全信任自己手下的人,因为这么多年过来了,1点错误都没有,而且李莹本来就是一个能够大胆放权的人,既然敢放权,那就敢给予信任,不是像那种说是信任你,但是背地里却派人防着你,管着你,调查着你,监视着你。
或许有人真的有坏心思,但是真正有坏心思的人,肯定也走不远,大多还是心存感恩的,要是被人看见了,指定会举报。
看了看嫁妆的单子,觉得还少的很,金枝玉叶完全不敢说话,因为当年太子妃成亲的时候才是128抬嫁妆,可是现在怀柔格格的已经100多抬了,而且这嫁妆都还是特地打的盒子比,起那种中规中矩的嫁妆抬来说,那可是扩大了一倍呢。
就这样照样被塞的满满当当的,而且还不算其他人的添妆。
“主子,您就克制一下吧,现在还有个宫娘娘以及其他王爷福晋的添妆都还没送过来呢,还有内务服给和硕格格的嫁妆,这些东西可都要加到格格的嫁妆里面的,现在就已经很多了,到时候恐怕128抬都装不完。”
李莹闻言身子一僵,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可是自己却觉得好像很多东西都还没有给怀柔准备好,等到怀柔去到那家的时候,是不是会不习惯?是不是会吃不好,住不好睡不好?
尽可能的把自己想得起来的东西都给怀柔装上,到时候让怀柔过回去,看着这嫁妆单上满满当当的东西,李莹嗖嗖几下,泪水就下来了,慢慢的指着嫁妆单子上一应物品,在摸到棺材的时候,终于有种真实感,女儿要嫁出去了,以后到死都是别人家的人了。
其实当时看到嫁妆里面有棺材的时候,李莹是不理解的,成亲不应该是风风光光,充满喜庆的吗?为什么连棺材都要备上呢?可是到后来,李莹明白了,这是女方在向男方表示,这是我的宝贝,她就算嫁过去了,从生到死用的东西也依旧是我们娘家准备的,所以你们婆家不能够怠慢她。
想到这里,李莹哭着就更伤心了,还没到女儿出嫁就已经这么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