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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章 玉皇大帝张兴东曾经打虎杀蛟

龙虎劫

玉皇大帝张兴东的手指抚过凌霄宝殿的镇岳石时,石面上突然浮现出道狰狞的爪痕。这道三指宽的印记在云雾缭绕中若隐若现,像条潜伏的蛇,在他掌心投下冰凉的阴影——五百年前,这石上还没有鎏金的\"三界太平\"匾额,只有只吊睛白额虎的血,在青灰色石面上漫开成河。

一、打虎少年

终南山的雪下了整整七天时,张兴东的柴刀第无数次劈在冻土上。十五岁的少年裹着件露出棉絮的旧袄,呼出的白气在睫毛上凝成霜花。他望着远处翻滚的乌云,想起昨天猎户王伯临死前的样子:老人被拖进密林时,手里还攥着半截断箭,雪地上的血痕像条蜿蜒的红绸,一直延伸到黑松林深处。

\"那畜生通了灵性,额头上有王字。\"王伯的血沫子溅在他脸上时,还在含糊地说,\"前晚叼走了李寡妇的娃,昨儿又掀了张屠户的肉案......\"

张兴东把磨得锃亮的柴刀别在腰后,怀里揣着母亲留下的青铜匕首。这匕首是当年父亲从战场上带回来的,柄上刻着模糊的兽纹,母亲说能辟邪。他踩着没过膝盖的积雪往黑松林走时,听见林子里传来断断续续的虎啸,那声音震得枝头的积雪簌簌下落,像场提前到来的雪崩。

遇见白虎是在松林深处的山神庙。那畜生正趴在供桌上啃食什么,血淋淋的爪子搭在残破的神像上,尾巴不耐烦地扫着地上的香灰。张兴东数着对方额头的\"王\"字时,突然想起村里老人说的:\"额上王字越清晰,虎灵越盛,寻常刀枪伤不了。\"

柴刀劈出去的瞬间,白虎猛地回头。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没有野兽的凶戾,倒像含着团化不开的悲戚。张兴东的刀砍在对方前爪上,只留下道浅浅的白痕,反震的力道让他虎口发麻。白虎甩头的刹那,他看见供桌下露出只小小的虎头,是只还没断奶的幼崽,正瑟瑟发抖地躲在母亲身下。

二、斩蛟的道人

二十年后的张兴东已经是名小有名气的道人。他背着柄七星剑云游到淮河岸边时,正赶上百年不遇的洪灾。百姓们跪在河堤上烧香,河水里漂着的草帽和木盆,像片绝望的浮萍。摆渡的老艄公说:\"是河蛟在作祟,每年要献祭个童男童女才肯退水。\"

当夜,张兴东坐在河堤上打坐。月光洒在汹涌的河面上,泛起粼粼波光。他听见水下传来悠扬的歌声,那声音像极了女子的吟唱,婉转中带着说不出的哀伤。当他拔出七星剑的瞬间,水面突然掀起巨浪,条青色的蛟龙破水而出,鳞甲在月光下闪着冷光,龙须上还挂着水草。

\"你要斩我?\"蛟龙开口时,声音竟和人无异。张兴东看见对方化出人形的刹那,愣住了——那是个穿着青衣的女子,眉眼间带着种惊心动魄的美,只是脖颈上有圈深深的勒痕,像被绳索捆过。

缠斗三天三夜后,张兴东的七星剑终于刺穿了蛟胆。女子倒在河滩上变回原形时,他看见蛟龙的肚子里,竟有枚晶莹的卵。老艄公拄着拐杖赶来,看见那枚卵突然老泪纵横:\"五十年前,河神的女儿就是被绑走的,绑她的绳索......就是这勒痕......\"

张兴东将剑从蛟身抽出的瞬间,河水突然退去。露出的河床上,散落着些腐朽的木枷和锁链,其中副锁环上,还挂着块刻着\"河神\"二字的玉佩。他想起昨夜听见的歌声,突然明白这蛟龙为何要作祟——那些被献祭的童男童女,不过是她对当年被掳走的无声控诉。

三、凌霄殿的回忆

成为玉皇大帝的第三百年,张兴东在整理旧物时,翻出了那把青铜匕首。匕首柄上的兽纹已经被摩挲得发亮,他对着阳光举起的刹那,看见刃面映出的不是自己的脸,是十五岁的少年在雪地里奔跑的背影,是二十岁的道人在河滩上埋葬蛟卵的侧影。

\"陛下,该上朝了。\"太白金星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张兴东把匕首放回锦盒时,看见盒底刻着行小字,是他当年随手刻的:\"万物有灵,杀之非我愿。\"

朝会上,托塔李天王正演示新研发的\"降妖激光炮\"。屏幕上播放着击中目标的画面,只老虎被激光扫过,瞬间化作灰烬;条蛟龙在光束中挣扎,鳞片落得像场银色的雨。李天王得意地说:\"以后降妖除魔,再不用亲自动手了。\"

张兴东突然想起那只白虎额头的王字,想起那只躲在供桌下的幼崽。他想起淮河蛟龙临死前的眼神,想起那枚被他埋在河滩上的蛟卵。三百年前,他以为自己在替天行道,如今坐在这凌霄宝殿上,才渐渐明白——所谓正邪,有时不过是立场不同。

散朝后,他独自走到瑶池边。王晓晓正在弹古筝,曲子弹的是《归园田居》。张兴东坐在石凳上,听着琴弦震颤的声音,突然看见水面浮出些画面:黑松林里,成年白虎为了保护幼崽,故意露出破绽;淮河底,蛟龙用自己的精血孵化着被囚禁时怀上的卵;终南山的雪地里,少年举着柴刀的手,其实在微微发抖。

四、未干的血迹

深夜的御书房里,张兴东将镇岳石上的匾额摘了下来。三指宽的爪痕在月光下清晰可见,旁边还有道细长的剑痕,是当年斩蛟时,七星剑不小心划上去的。他用指尖抚摸着这些印记,突然发现爪痕和剑痕的末端,都微微向内弯曲,像在互相触碰。

太白金星送来本《三界妖兽图鉴》,最新版的封面上,印着白虎和蛟龙的画像,旁边标注着\"一级保护动物,禁止猎杀\"。张兴东翻开的瞬间,看见白虎的画像旁,有行小字:\"黑松林现存三只幼虎,由山神照料\";蛟龙的词条下写着:\"淮河现有蛟群十数条,与渔民和睦相处\"。

他忽然想起自己埋在河滩上的蛟卵。不知道那枚卵最后有没有孵化,不知道孵化出的小蛟龙,会不会记得三百年前,有个道人在它母亲临死前,轻轻说了声\"对不起\"。

银龙剑在鞘中轻轻颤动。张兴东抽出剑的刹那,看见剑身映出的,是十五岁的自己在雪地里跪下的背影——那天他最终没有杀死白虎,只是砍断了对方条后腿,放它带着幼崽钻进了密林。他想起母亲说的:\"万物求生,皆有其理。\"

窗外的月光照在镇岳石上,将爪痕和剑痕的影子拉得很长。张兴东突然明白,这些年来,他之所以保留着这块石头,不是为了纪念当年的勇猛,而是为了提醒自己——那些不得已的杀戮背后,总有不为人知的隐情;那些所谓的正义之下,或许藏着深深的愧疚。

他将青铜匕首放回锦盒时,听见盒底发出轻微的声响。打开一看,发现里面多了根白色的虎毛,和片青色的龙鳞。张兴东把它们轻轻放在镇岳石的印记旁,仿佛这样,就能让三百年前的血迹,稍微淡那么一点点。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他写下道圣旨:\"凡有灵之物,皆不可滥杀。降妖之前,需先明其情,知其故。\"写完最后个字,张兴东望着窗外初升的太阳,忽然觉得掌心的青铜匕首,好像没那么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