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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都市言情 > 重生抄家流放前,我搬空金库种田虐渣 > 第92章 赵玉堂下黑手,孩子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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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赵玉堂下黑手,孩子没了

徐孝之接过东西时的表情十分复杂:

“公子是打算日后就留在瓜洲吗?”

赵予书摇摇头:“权宜之计,眼下我无法离开瓜洲,所以才不得不在瓜洲找活路,日后若有人助我离开,我还是会同他一起走的。”

她说得笃定,仿佛认准了一定会有人过来救她。

徐孝之迷茫,比他更懂官场的王大却明白是怎么回事。

奉承道:“公子好一场盘算。”

赵予书对他一笑:“此事若论功劳,多亏了我身边这几位先生。”

怕灾民办事不够爽利,也怕在瓜洲耽误的时间太久。

昨天下午,她把身边所有聪明人都聚在了一起,大家一起想法子。

开酒楼聚财的妙计,就是汪林和千家子融会贯通,一起想出来的。

但也是多亏了赵予书和郑威不同,她的粮食都是自己的,没有签订什么必须交货的契约。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王大不得不押送囚犯再次开始赶路。

徐孝之也按照赵予书的交代,直接把东西交给了赵露白。

他行事坦荡,给东西的时候也没想着瞒住其余囚犯。

却不知道树大招风,这样一来,囚犯中恨赵露白的人又多了一些。

同样都是囚犯,凭什么这贱人不要脸搞大了肚子,反而有更好的待遇?

妾室们都妒忌得红了眼,就更别提默认眼下的所有好处都该属于他一人的赵玉堂。

队伍赶路,赵露白打开油纸包,瞧见里头的烧鸽子,双眼一亮,迫不及待就往嘴里塞了进去。

她吃东西的时候,丝毫没留意到赵玉堂悄无声息走到了她附近,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块石头。

赵露白边走边大口撕咬着鸽子肉,赵玉堂面无表情走到她身侧,低声道:

“二姐,大家都是好几天没见荤腥了,你怎么能吃独食?”

赵露白抱着鸽子一侧身:“去去去,滚开!这东西是我一人的,没有你的份!”

赵玉堂不仅没走,还朝她伸出了手,从赵露白的视角仿佛要抢她食物一样。

“走开啊你!”

她下意识地伸手朝着赵玉堂打了过去。

就是这个时机!

赵露白高抬手臂的同时,赵玉堂眼中掠过一抹暗光。

手中的石头,调整到最尖锐的角度,对准赵露白的小腹就用力砸了过去!

“啊!”赵露白猝不及防,只觉得肚子里一阵抽痛。

赵玉堂却在她尖叫时同样大喊一声,盖过她的声音:

“二姐我错了,我不该劝你把食物给大家分,你别和我动手!”

他这一嗓子,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赵玉堂把石头飞快撇开,在众人发现前,又快步跑回了张小娘身边,满脸委屈地小声说:

“小娘对不起,是我没用,连一个肉丝都没能帮你要来。”

张小娘经历了几场风寒后,咳疾就成了顽疾,一路走,一路咳,始终不好。

听赵玉堂说完,只当这孩子真关心自己,感动的把他抱紧。

“堂儿真乖,堂儿是最好的孩子,小娘最喜欢你了。”

赵玉堂乖巧地缩在张小娘怀中:“小娘不怪我没用就好。”

妾室们早知道了他跟张小娘关系好,见状都纷纷收回目光。

唯有赵露白,捂着肚子痛哼了一会儿后,脸色越来越白。

“干什么呢,走快点,别耽误了赶路!”

官差路过她,见她站在原地不动,一鞭子朝她抽了过去。

“啊!”赵露白惨叫一声,竟然直直地朝着地上栽了下去。

官差大怒:“好啊,跟老子偷奸耍滑是吧?”

手中鞭子高举,一鞭接着一鞭,一刻不停地朝着赵露白打。

直打的赵露白满地打滚,但肚子里却像有刀在搅动,叫都叫不大声。

妾室们对她的处境没有半分怜悯,没有任何人想给她解围。

只有疯疯癫癫的苏茯苓,忽然大叫着扑到赵露白身上,把她整个压在自己身子底下,用身体护住她。

“别打了,不要打,不要打我女儿!”

她这么一压,膝盖正好顶在赵露白肚子上,赵露白又是一声闷哼。

“怎么回事?”前头的徐孝之留意到不对劲,过来查看。

打人的官差冷着脸,眼中全是嫌恶:

“这犯人偷懒,不肯走路,我教训了她一顿。”

徐孝之走过去,拽住苏茯苓手腕,把她强行扯开。

只见底下的赵露白脸色惨白,双目紧闭,已经昏迷了过去。

身子底下一片鲜血,染红了一地的碎石!

“怎么回事。”先前打她的官差吓了一跳:“我只是打了她几鞭子,不至于成这样啊。”

“她怀孕了。”徐孝之也是倒吸一口凉气,快步上前,查看赵露白的情况。

“不好,这女子恐怕是小产了,你快去,跟王大说,看王大怎么处理!”

事情因官差而起,官差不敢怠慢,一路跑到队伍最前头。

王大听完,满脸的不耐烦:“小产就小产,咱们又没有大夫,难道还因为她一个人就不赶路了?”

“可是她昏迷了,走不了怎么办啊?”

“先前不是也有人昏迷吗,老法子,找个人把她背上!”

但赵露白的人缘却坏透了,妾室们没一个愿意背她的。

甚至有人出主意:

“流了这么多血,看她这样也是活不成了,不如干脆把她丢路边,找个地把她埋了吧。”

“不行,不许埋!”疯疯癫癫的苏茯苓跑出来,奋力把赵露白背到自己背上:

“你们不带她,我带,我的女儿,不许埋,不埋!”

她虽然讲话做事颠三倒四,但对赵露白的关爱倒是一如往昔。

赵露白的身上还在淌血,血水顺着她的裤子往下流,很快也染红了苏茯苓的衣裳。

苏茯苓背着她,感受着后背一阵阵湿意,她的眼眶也不知不觉地湿了。

“露白,没事了露白,别怕,娘会陪着你的。”

这时候,她又仿佛是个正常人,不像个疯子了。

远处,赵玉堂冷冷地瞄着母女二人的惨状,心中只觉得痛快。

今日以后,没了那个该死的孩子,三姐总该把他的好处再还给他了吧?

他这样想着,期盼地看向徐孝之,主动过去搭话:

“徐大人,今天发生的事情,你一定要想法子告诉我三姐啊,二姐她如今的情形,估计是得找个大夫看看。”

徐孝之却脸色漆黑,十分焦躁。

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队伍与商队分开的时候,赵露白出事了。

郑威和赵予书都留在了瓜洲。

现在队伍里就只有官差和囚犯。

囚犯生病,给他们药喝都是官差们大发慈悲了。

哪有给一个流放的囚犯请大夫的道理?

“回你的位置去。”徐孝之冷冷地扬起鞭子:“再敢过来搭话,小心我的鞭子不长眼。”

赵玉堂没讨到好,讪讪地走了。

这一晚上,队伍又是野外驻扎。

王大也过去看了赵露白一次,见她浑身是血,同样吓了一跳。

“等她的血流完了,从我们的包袱里找身干净衣服,给她换上,这样血淋淋的走在路上像什么样子。”

苏茯苓心疼地抱着女儿,忽然扑到王大脚边,跪在他面前,含泪道:

“求求你,求求你。”

她神志不清,讲话也语无伦次,但表达出的意思也足以让大家都明白了。

她希望王大救赵露白。

“别求我,求我也没用。”

王大黑着脸道:“我们也只有风寒药和金疮药,对犯人怀孩子这事一点准备没有,更别提她小产,就更没法子了。”

苏茯苓不管不顾,跪在他面前,一次次给他磕头:“求求你,求求你。”

地面上全是碎石,不一会儿就站了她满脸,样子看上去狼狈又滑稽,额头也被石子划破开始冒血。

王大不忍心看见这一幕,却也无可奈何: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与人苟合的时候怎么不拦着她呢?”

纵然苏茯苓再卑微,他也是无计可施。

王大不愿意再看着苏茯苓这可怜的样子,腿一抬,走了。

苏茯苓又磕了好几个头才意识到人已经走了。

她无助地跪在地上,眼睛往四周看了看,忽然嚎啕大哭。

“露白,我的露白……”

她跪着朝赵露白爬过去,紧紧搂着她,哭叫起来。

赵露白在这样的哭声中,竟然有了苏醒的趋势,眼皮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娘……”

她虚弱地回应着苏茯苓,心中升起一丝希望:“你好了是不是?娘,你终于好起来了。”

苏茯苓紧紧地抱着她,脸埋在她身上,哭的泣不成声:

“是娘害了你,都是娘不好。”

赵露白也哭,有气无力道:“娘,我好疼,我身上好疼啊。”

身下的血,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再继续流了。

但她浑身的力气,却仿佛随着那些血液的流逝也一起被抽干。

赵露白现在连抬下手的力道都没有,极度虚弱地待在苏茯苓怀中。

她终于鼓起勇气,问出那个最担心的问题:

“娘,我的孩子,是不是没了?”

苏茯苓只是哭,一会儿说:“露白的命好苦。”

一会儿又说:“要杀就杀我一个,跟我的女儿没关系,你们都冲着我来,放过我的女儿吧!”

赵露白看着她,眼中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原来,娘的病没好,还是那个疯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