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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瑜倒是没想到,他已经把权限关了。

夏瑜凑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把权限关了,那可就是我为刀俎了,总指挥官大人。”

商砚枢抬头看着他,“你想做什么,随意。”

夏瑜的手指按在他的伤口上,“我会做什么,我不过是帮总指挥官疏导罢了。”

夏瑜凑近他,“既然总指挥官关了权限,那我可就放开手脚了。总指挥官觉得,这回,你能坚持几次?”

商砚枢蓦然瞪大了眼睛。

又要……过度疏导吗?

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我……不知道。”

“那我们打个赌好不好,总指挥官可以随时叫停。如果你能坚持到五次以上,我就如总指挥官的愿,和你契约,如果坚持不到,就请总指挥官哪里来的,回哪儿去。”

商砚枢没有立刻答应。

上回,是坚持了四次。

这回,只要五次就行。

只多了一次。

想起上一次的感受,商砚枢不禁后、腰一麻。

他咬牙,“可以。”

向导的疏导,对于哨兵而言,总归是有好处的。

虽然,过程难捱了些。

其实,疏导的过程也不是完全的不、舒、服,只是让人觉得……有些过了。

商砚枢坐在椅子上,一头银色的长发垂落到腰间,将月匈月堂半遮,漂亮的眉眼都被遮住几分,“开始吧。”

夏瑜伸手,把他的长发撩开。

“别紧张,放松。”

她进入商砚枢的精神海。

哨兵的精神海依旧是荒芜一片,白色的小狐狸坐在石头上,看到夏瑜进来了,就向她跑过来。

夏瑜也不客气,伸手把小狐狸捞起来。

小狐狸被夏瑜抱在怀里,夏瑜对它耳朵尖尖的一撮红毛很感兴趣。

通体雪白的狐狸,只有耳尖和尾尖是红色的,周身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色。

夏瑜搓了搓狐狸的耳尖。

狐狸不自在地抖了抖耳朵,扬起脑袋,把耳朵藏在身后。

夏瑜双手伸到狐狸腋下,把它举起来,“不喜欢我摸你耳朵?”

狐狸嘤嘤叫了一声,低头,把耳朵露出来。

夏瑜笑了,一只手揉它的耳朵,另一只手去抓住它的尾巴。

狐狸的九条尾巴蓬松又柔软,摸起来十分舒服。

夏瑜摸着尾巴,从头撸到尾。

外界,商砚枢整个人都靠在椅子上,重重地吐了口气。

“夏瑜……”他不受控制地叫她的名字。

夏瑜问他,“总指挥官,不行了吗……”

“没……”商砚枢回答,“可以。”

夏瑜微笑。

精神海里,夏瑜的指尖,绿色的树叶飞出,带着绿色的光芒,飘在商砚枢的精神海里。

精神海的污染被绿色的树叶吞噬,转化成滋养向导的能量。

夏瑜点亮商砚枢的光脑。

光脑上,他的狂化值正在极速降低。

终于,在狂化值清零的时候,商砚枢仰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一次……了吗?

结果就听夏瑜说,“总指挥官,我要开始第一次了。”

“什么?”商砚枢猛地转回头,看向夏瑜,“刚刚不就是……”第一次吗?

没想到,向导却摇着头告诉他,“刚刚的不算,这是才开始呢。”

总指挥官的睫毛不受控制地颤抖。

也就是说,实际上他要坚持六次疏导……才算合格?

商砚枢在第一次惹恼向导的时候,已经体会过她的过分,可是没想到,每次都会发觉,她还会更过分。

商砚枢眨眼,透明的泪珠从眼尾滚落。

他闭上眼睛,整个脑袋又向后仰去。

随便吧,爱怎样怎样。

他……来都来了。

向导的声音温柔体贴,“我要开始了,总指挥官大人,放松。”

商砚枢根本做不到放松。

精神海被向导搅得一团乱,他感觉,他精神海的每一寸,都被向导的精神力渗透了。

“啊……”他仰着头,控制不住地发出声音,肌肉绷紧。

“夏瑜……夏瑜……”不可以喊停,他只能一遍遍地叫她的名字。

向导低头,眼神带着些爱怜,一只手捧起他的脸,“怎么了,总指挥官大人,不行了吗?”

“不是,不是……”商砚枢一只手死死地扣在椅背上,“你只是说,叫停才算不合格,没说……不能叫你的名字……”

“好吧。”夏瑜继续释放精神力。

商砚枢的目光渐渐发生变化。

他清冷如雪的眉眼,早就被染得绯红,此时此刻,一双人眼却有一种近似于兽瞳的感觉。

商砚枢感觉他的身上蒸腾起不正常的热。

是结合热。

向导过度的疏导,引发了结合热。

“夏瑜……”商砚枢只能再次呼唤向导。

向导看他这副样子,低头,一只手抵住他的后脑。

“别怕,总指挥官。”

向导低头,与哨兵唇齿相依。

哨兵感觉,向导就好像是毒药一样,而他现在,就是饮鸩止渴。

他急切地想要向导再多怜惜他一些。

等向导放开他以后,商砚枢的意识清醒几分。

他已经不记得,究竟疏导过几次了。

他浑身软、透、了,如果这次向导再赶他走,他恐怕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他问夏瑜,“几次了?”

“五次了。”向导回答他,“要停下来吗,总指挥官大人?”

商砚枢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向导偶尔的捉弄,让他摸不准,她说的是不是真话。

他怕到时一切都前功尽弃。

他抬头,问夏瑜,“真的?”

“当然。”

商砚枢闭上眼睛,“再来一次。”

这回,夏瑜都惊讶了,“总指挥官……确定吗?”

“确定。”商砚枢闭上眼睛,“再来一次吧。”

向导就像是,让人惧怕、又让人上瘾的毒药一般。

明知是饮鸩止渴,却还是忍不住渴、求更多。

商砚枢眨眼,眼泪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从眼尾自发地滚落。

一头银色的长发贴在身上,不用想,也知道是怎样的狼狈景象。

在夏瑜把他放开的时候,他就倚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想动。

夏瑜看到他这副模样,从屋里抽了个毛巾出来,轻轻地帮他擦擦脸。

总指挥官握住她的手。

夏瑜看过去。

总指挥官声音沙哑,抬起光脑,“兑换承诺吧,夏瑜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