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边的病房里,温馨而静谧。
洛依妍惬意地半靠在床上,眼睛盯着电视屏幕津津有味地看着节目。江墨和顾逸轩则在一旁的小茶几前,闲情雅致地摆弄着茶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
“现在她应该已经半死不活了吧?”江墨一边轻轻搅动着茶杯里的茶叶,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
顾逸轩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当然。”
“什么半死不活?”洛依妍听到这话,一脸茫然地转过头来,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扫视。
江墨和顾逸轩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使了一个眼色。
江墨:“没什么,你看电视吧,顾逸轩,我们出去抽根烟。”
走廊上,顾逸轩熟练地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看着江墨问道:“为什么不告诉她?”
江墨也点燃一根烟,靠在墙边:“她虽然性格上睚眦必报,但骨子里还是很仁慈的,这种血腥的事情不适合她知道。咱们没必要让她接触这些阴暗面,她就该开开心心的。”
顾逸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眼睛一亮:“那给严厉靳发个视频吧,他见到自己的白月光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反应一定非常好玩。”
江墨:“我很期待。”
两人相视一笑。
易居包厢,严厉靳和易居的老总相谈甚欢。
“严总,那合作就这样定了?”
严厉靳神色从容,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酒,他正要开口回答,衣兜里的手机突然传来一阵震动声。
当看清手机里的画面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手里的酒杯不受控制地滑落,“哐当”一声,在地上摔得粉碎,酒水溅得到处都是。
易居老总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严总,这是怎……”
严厉靳根本无暇回应“我有事,下次再说。”
说完,一把抓起放在一旁的外套,连招呼都顾不上多打,急匆匆地转身离开,只留下易居老总一脸错愕地呆坐在原地。
此刻的沈家老宅地牢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苏杭九虚弱地瘫倒在地,一条腿已经被残忍地打断,扭曲成诡异的形状。脸上满是鲜血,头发凌乱地黏在脸上,狼狈不堪。
而在她面前,一条身形巨大的拉斯维加斯狗正虎视眈眈地站着,直勾勾地盯着她,嘴里不时发出低沉的吼声。
沈妤瑶坐在轮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这血腥的一幕,脸上却挂着一抹冰冷的微笑,沈母静静地站在她身后,神色冷漠,仿佛对眼前的残忍场景早已司空见惯。
沈妤瑶轻轻摇了摇头,故作惋惜:“可惜了,这狗不吃人肉,否则,就应该把你剁碎了喂狗!”
看苏杭九这副半死不活、毫无反应的模样实在有些无趣,她眼中突然划过一丝好玩的笑意,想到了更有趣的折磨方式。
她凑近苏杭九,一字一顿:“嘴被缝了,你再痛也叫不出来,那就这样吧,往你身上泼硫酸吧!到时候硫酸腐蚀皮肤,味道一定很美味,哈哈哈。”
果然,听到“硫酸”二字,苏杭九原本呆滞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恐惧,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呜……呜……呜……”
沈妤瑶:“终于有反应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来人,拿硫酸!”
声音在阴森的地牢里回荡,透着无尽的狠厉。
很快,佣人端着一大盆硫酸匆匆赶来,那透明的液体在盆中微微晃动,散发着刺鼻的气息。
“小姐,这一盆泼下去她就死了。”
“死就死吧!死了就给我把她分尸,拿去喂流浪狗。”
佣人听令,端起硫酸,高高举起,只等沈妤瑶一声令下,将那致命的液体泼向苏杭九。
“给我……”
“住手!”
地牢的大门被人猛地踹开,巨大的冲击力使得门板狠狠撞在墙上,端硫酸的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手一松,整个人被大力踹倒在地,硫酸泼洒在一旁的地上,瞬间腐蚀出一片焦黑。
门外的保镖们迅速推门而入,将严厉靳围在中间,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地指着他的脑袋。
沈母从阴影中走出,脸色阴沉如水:“严公子这是要干什么,要和沈家为敌吗?”
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我只是来带回我的人。”
沈母听后,不禁大笑起来,笑声充满了嘲讽:“哈哈哈,你的人?你的人策划了这场车祸,让妤瑶差点瘫痪!”
地上的苏杭九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费力地睁开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当看见严厉靳那一刻,她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光芒。不顾身上的剧痛,挣扎着想要朝严厉靳爬过去,那只满是鲜血的手颤抖着,努力想要去拉他的裤脚,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厉靳……救……”
沈妤瑶转动轮椅上前,脸上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情,拉着他的衣袖:“厉靳哥哥,你真的要保她吗?”
严厉靳皱眉,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做错了事应该由法律来制裁她,而不是你们动用私刑,让开!”
沈母脸色愈发难看,逼问:“你今天就是要保她是吧?”
严厉靳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怒火。
“我不是保她,但她罪不至死,该怎么样,法律自会定罪!”
沈母还要说话,沈妤瑶朝她使了一个眼色。
沈妤瑶再次转动轮椅,靠近他,拉着他的衣袖:“厉靳哥哥,你一定要为我报仇,就是她策划的车祸,你说过的,查到是谁你不会放过她的。”
“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沈妤瑶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们几个,送她去监狱吧。”
听到命令,用枪指着严厉靳的人缓缓退下,随后,几个大汉上前,毫不留情地将苏杭九从地上拽起,拖着她离开了地牢,身体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微弱的求救声也渐渐消失在地牢。
沈母目光紧紧锁住严厉靳,眼神中带着审视与警告:“我希望你不会让我和妤瑶失望。”
男人没有回答,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沈妤瑶望着严厉靳渐行渐远的背影,手背上的青筋凸起,显示出她内心的极度不甘与愤怒。
“就这样放过她?”
沈妤瑶猛地抬起头,咬牙切齿:“怎么可能,苏杭九这个贱人,我一定让她在监狱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