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泡书吧 > 历史军事 > 白话三国志 > 第58章 蒋琬费祎姜维传(四)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58章 蒋琬费祎姜维传(四)

孙盛《晋阳秋》说:孙盛在永和初年跟随安西将军平定蜀地,见到各位老人,以及姜维投降后秘密给刘禅的奏疏,说想假装侍奉钟会,趁机杀了他来恢复蜀地,钟会的事情没有成功,最终导致灭亡,蜀地的人至今还为此悲伤。孙盛认为古人说,不是自己该受困却受困的人名声必然受辱,不是自己该占据却占据的人身子必然危险,既受辱又危险,死亡就将要到来,说的就是姜维吧!邓艾进入江由,士兵很少,姜维进军不能在绵竹奋勇坚守,撤退不能统领五位将领,护卫蜀主,思考以后的计策,却在顺逆之间反复无常,希望在难以实现的机会中违背情理行事,以衰弱的国家,却多次在三秦地区用兵,已经灭亡的国家,希望在常理之外有奇特的举动,不也太糊涂了吗!臣松之认为孙盛讥讽姜维,又不恰当。当时钟会的大军已经到达剑阁,姜维和将领们列营坚守险要之地,钟会不能前进,已经商议撤军的计划,保全蜀国的功劳,几乎就要建立了。但邓艾从隐秘的道路从旁边进入,出现在姜维后方,诸葛瞻战败后,成都自行崩溃。姜维如果回军救援内部,钟会就会趁机从背后进攻。当时的形势,怎么能两全其美呢?却责怪姜维不能在绵竹奋勇坚守,护卫蜀主,是不合情理的。钟会想把魏国将领全部活埋来发动大事,授予姜维重兵,让他做先锋。如果魏国将领都死了,兵权掌握在姜维手中,杀死钟会恢复蜀国,不是难事。功劳在常理之外成就,然后才是奇特的,不能因为事情有差错,就否定它。假设田单的计策,偶然没有成功,又能说他糊涂吗!)钟会想授予姜维五万人马,让他做先锋。魏国将士愤怒,杀死了钟会和姜维,姜维的妻子儿女都被处死。(《世语》说:姜维死的时候被解剖,胆有斗那么大。)

郤正曾写文章评论姜维说:“姜伯约身居上将之位,位列群臣之上,住的房舍简陋,家中没有多余的财物,侧室里没有侍妾亲昵,后庭中没有歌舞娱乐,衣服仅够穿用,车马仅够代步,饮食有所节制,既不奢侈也不过于俭省,官府供给的费用,随手就花光了。观察他这样做的原因,并非是为了激励贪婪者、劝诫污浊者,也不是抑制情感、自我克制,只是认为这样就足够了,不需要过多追求。人们谈论起来,常常是称赞成功者、诋毁失败者,抬高地位高的人、贬低地位低的人,都因为姜维最终无处安身,身死族灭,就对他加以贬斥,不再去仔细考察,这和《春秋》褒贬的义理是不同的。像姜维这样热爱学习、不知疲倦,清廉朴素、生活节俭,也算是一时的表率了。”

(孙盛说:郤正的评论真是奇怪啊!士人虽然有各种品行,从事的职业也多种多样,但忠、孝、义、节,是各种品行中最首要的。姜维在魏国出仕,却投奔蜀国,违背君主、追求私利,不能说他忠;抛弃亲人、只求自保,不能说他孝;给故国带来危害,不能说他义;国家败亡却不以死殉国,不能说他有气节。而且他没有施行德政,却让百姓疲惫不堪来满足自己的欲望,身居抵御外敌的重任却导致国土丧失、防守失败,要说智勇,更是无从谈起。这六个方面,姜维一个都不具备。他实在是魏国的逃臣、亡国的乱相,却说他是人的表率,这也太糊涂了。就算姜维喜爱读书、自己稍微注意修饰整洁,这和盗贼分财物时的所谓 “义”,以及程郑降低台阶接待客人的所谓 “善”,又有什么区别呢?臣松之认为郤正的这个评论,是取姜维值得称赞的地方,并不是说姜维一生的行事都能作为准则。他所说的 “一时的表率”,只在于喜爱学习和俭朴朴素罢了。本传和《魏略》都说姜维本来没有反叛之心,是因为形势紧迫才归顺蜀国的。孙盛对他的讥讽贬斥,只能指责他背弃母亲,其他的指责都过于苛刻,也不是用来反驳郤正的理由。)

当年和姜维一起到蜀国的人中,梁绪官至大鸿胪,尹赏官至执金吾,梁虔官至大长秋,他们都在蜀国灭亡前去世了。

评论说:蒋琬端正稳重有威严,费祎宽厚待人、博爱众生,他们都继承了诸葛亮的既定方针,沿袭旧制而不加以变革,因此边境没有忧患,国家内部和谐统一,然而他们还是没能完全做到治理小事的适宜方法,以及保持安定的道理。(臣松之认为蒋琬、费祎担任丞相,能够遵守统一的法度,不曾为了追求功劳而轻举妄动,造成损失,对外击退了骆谷的敌军,对内保证了国家的安宁和睦,治理小事的适宜方法,保持安定的道理,怎么能超过他们呢!如今讥讽他们没能完全做到却不说明具体事情,所以让读者不知道所说的是什么。)姜维大致上有文武才能,立志建立功名,却滥用民力、频繁征战,决断不明,最终导致死亡。老子说过:“治理大国就像煎小鱼一样,不能频繁翻动。” 何况是小小的蜀国,怎么可以多次侵扰呢?(干宝说:姜维担任蜀国的丞相,国家灭亡、君主受辱却不以死殉国,反而死在钟会的叛乱中,太可惜了!不是死亡困难,而是如何面对死亡困难。因此古代的烈士,遇到危难就献出生命,放弃气节就像回家一样,不是不爱惜生命,实在是知道生命不会长久,又害怕死得不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