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完的安澜七绕八绕中途换了好几张脸和衣服,确定没有人跟踪自己后,才慢悠悠地回了美面阁。
“你回来的时间真巧,我正好在找你。”
清婉看到安澜回来的身影,递给她一块玉牌,“在两个世界彻底联通之前,你的消息可以源源不断地生产灵石。”
“以后拿这玉牌来领钱。”
安澜一直压抑的心情在看到玉牌的那一刻稍微好了一点,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
“新灵域有什么新消息传过来吗?”她现在联系不上凤韵,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清婉打了个哈欠,“天灵门的凤韵门主作为抵御兽潮的主力,那可是大出风头,青鸾宗肯定会有所忌惮,不用太担心。”
“而且兽潮没个一年半载不会结束,现在联系不上人也正常,不然青鸾宗釜底抽薪的诡计可就没那么容易实施了。”
“多谢。”
得知师傅不会有什么危险,安澜也微微放下心来。
宋天时不时在群里询问消息,安澜知道的就直接发给他,不清楚的就丢给清婉他们。
再趁着空档出去给喻冰拉拉仇恨,经过她的不懈努力,喻冰这个人在西天域算是小有名气。
常胜这段时间一直待在美面阁修炼,安澜几乎天天出去顶着喻冰的脸找茬打架。
并且专门挑选过,修为太高的不惹,有靠山的不惹,就专门找那些散修。
虽然身上都是新伤叠旧伤,但浑身的气势也一天比一天强盛,只是从一个月前安澜整天板着脸,出去打架的频率也降了下来。
“你是在想办法突破金丹吗?”
常胜对安澜现在的状态很熟悉,他卡在筑基后期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不过安澜修炼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
距离她到达筑基后期似乎还没有多久。
安澜轻皱着眉头,不停地摩挲着手指,“对,不过每次想要结丹,灵气就会散。”
她本以为常胜会指点几句,但他只是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别担心,卡在筑基后期的人很多,许多人在筑基后期停留了几百年,最终到死都没突破。”
“你别着急。”
“……”
安澜深吸一口气,还是决定自己开口问,“你当初是怎么突破金丹的?”
常胜犹豫片刻,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过了十几秒才回答道:“我不知道,雷劫突然就来了。”
“那你当初在做什么?”
“在修炼。”
安澜张了张嘴,知道自己是问不出什么了,摆摆手转身就走。
虽然常胜的话不太靠谱,但安澜还是想尝试一下,反正修炼也不是什么坏事。
安澜走到美面阁的顶层,敲了敲清婉的房门。
“进来。”
房间里面清婉正对着水镜描眉,身上穿着青色的舞衣。
她眼珠微微转动,透过水镜看到了进来的安澜,原本平静的脸上瞬间扬起了一抹笑容。
这可是摇钱树,要保护好了。
“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寒气非常重的地方?最好灵气也很浓郁。”
安澜开口直奔主题,“最好比较隐秘,没什么人去的地方。”
清婉稍作迟疑,“你要突破金丹吗?”
“嗯。”
安澜的话让清婉啧啧称奇,她绕着安澜转了几圈,眼神上下打量,“你多大?”
“秘密。”
“不想说就算了。”
清婉撇了撇嘴,“以后闯出名头可别忘记了我们美面阁,有什么合作或者新消息记得先找我们。”
“会的。”
得到安澜的肯定回答后,清婉笑容真诚了不少,拉拢安澜这么个人,她在美面阁的地位只会更加稳固。
“符合你要求的地方我确实知道一个,不过有些危险。”
清婉突然有些犹豫,那地方最好到了金丹再去,但安澜找地方就是为了突破金丹。
“你说,有危险了我会跑。”
安澜有从常胜那里租来的飞剑,速度绝对是一流的。
“重水城的中央有一处湖泊,传闻水底里有重冰的存在,应该符合你的要求。”
安澜听到清婉的介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那为什么这座城要叫做重水城?”
不应该叫做重冰城吗?
清婉被安澜的话噎了一下,“……可能最开始是水,后来变成冰了。”
“你知道哪里有避水珠卖吗?”
筑基期的修为虽然闭气时间很长,但到底不能一直待在水底,以防遇到什么危险淹死在水底,还是买一颗避水珠保险一点。
清婉笑眯眯地从储物袋中拿出一颗天蓝色的珠子,“我有,只要一百上品灵石。”
“你自己扣。”
安澜拿过珠子,随后将一枚传音玉符放在桌子上,“如果我闭关期间师傅找我,你帮我解释一下。”
说罢,她将玉符上的禁制抹除。
安澜关上门后,清婉叹了口气,对着屏风后面说道:“你确定那人是她吗?”
“别到时搞砸了,她现在可是我们美面阁的金疙瘩,不能死。”
清婉说到这,突然想到什么,脸色有些难看,“还有安澜背后的不明势力,到时候人家和天灵门找上门来,阁主能弄死你。”
屏风后面缓缓走出了一道黑色人影,赫然是之前的黑袍人。
嘶哑的声音在房间响起,“别担心,你不是最清楚她身上的血脉吗?怎么可能找错。”
“而且就算错了,最多受伤,不可能出事的,到时候你道个歉,赔偿点极品法器什么的。”
清婉嘴角一抽,将手上的簪子插在桌子上,“合着背黑锅的不是你。”
这要是失败了,她绝对要大出血,不然安澜能扒了她的皮。
……
另一边,安澜看着面前望不到边的湖泊出神。
这叫湖泊吗?都可以称之为海了。
不过湖泊周围的灵气稀薄,岸边什么植物都没有,连妖兽和修士都不会往这边来,人烟稀少。
安澜有些迟疑,最后还是跳了进去,清婉没必要骗她,说不定河底的灵气会多一点。
跳进河里的瞬间,一丝异样的感觉袭上心头,安澜下意识地去探寻异常的来源,但是一无所获。
就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