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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人停下脚步,然后轻轻敲了敲门。

“大小姐,我是杏花,我进来了。”

许灼华忍不住扶额,这祠堂盖好之后就没这么热闹过吧。

听到来人是杏花之后,许积信立刻出声:“积义,你怎么在这里?”

许积义支支吾吾不愿意说是来给许灼华送毛毯,但是他怀里就抱着,许积信也看到了。

“你也来给她送毛毯?”

外面的杏花听到里面的声音,一下就推开了门,“大小姐!”

杏花的怀里也抱着一个毛毯。

许灼华不仅无语还很无奈,这里都能开一个毛毯批发市场了。

“杏花,你进来,小点声音。”许积信说道。

杏花马上捂住自己的嘴巴,惊恐地看着许积信和许积义。

“二少爷……三少爷?”杏花小心翼翼地走进来,“你们怎么在这里?”

许积信道:“跟你一样,来送毛毯。”

“……”

许灼华很是无语,接过来杏花手里的毛毯,披在身上。

这次总不会再被人把毛毯抢走了吧?

终于是盖到身上了。

许积信还没等到许积义的解释,抱臂看着他。

许积义解释道:“我看夜里天太冷了,想起来灼华在祠堂了,有点担心才来……”

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底气不足,索性走到门的另外一边,直接掀开了许明华身上的毛毯。

“这还有一个。”

许明华尴尬地站起来,许积信满脸的惊讶,“这个小祠堂头一回这么热闹吧?”

许灼华轻笑一声,可不是,现在都能凑一桌麻将还多个端茶倒水的人。

许明华撅起嘴巴,“我才不是特意来的,早知道你们来,我就不来了。”

许积义调侃道:“我还以为你们俩姐妹的关系不好,现在看起来还不错。”

许明华反驳道:“谁跟她的关系好了。”

“那你还来送毛毯。”

许明华忽然盯着许积信,说道:“二哥,你怎么也来了?”

许积义和许明华同时看向许积信。

“二哥貌似跟灼华都没见过几面吧?你怎也关心起来她了?”

许积信一只手推开一只脑袋,“我刚才不都说了,你们俩不都听见了,还问什么?”

许明华和许积义不敢再问下去,许积信是真的敢打他们两个。

许灼华轻咳一声,“咳咳,好了,既然我现在已经不冷了,三位还是请回吧,小心被其他人发现了。”

许积义嘟嘟囔囔地说:“我们都是为了关心你,就算被发现也有的说。”

许积信一巴掌敲在他脑门上,“就你脑瓜子转不过来弯,能不被发现最好。”

许灼华道:“无论如何,谢谢大家了,我真的感激涕零。”

许明华撇撇嘴,“早知道我的哥哥都关心你,我就不来这一趟了。”

说完她就走了出去。

许积信跟了出去,许积义道:“我走了。”

许灼华摆摆手,显得很乖巧,“嗯。”

三人都走了,杏花去关上祠堂的门,眼里含着泪。

“大小姐,看到大家都这么关心你,我真是太高兴了。”

许灼华无奈地摸摸杏花的脑袋。

今天晚上这些人像是吃错药了一样,一个个都来示好。

难道是顾忌程牧昀的身份?

但是也不像啊。

不想了,反正能确认这三个人对自己没有恶意,以后在许家的日子能稍微好过一点,还不错。

清晨微熹,东方升起一轮红日,院内鸟鸣声声。

许灼华从椅子上醒了过来,身上的毛毯裹得严严实实,她摇了摇僵硬的脖子。

灵位前面的蜡烛都已经烧尽了,烛芯蜷缩成一点焦黑,只剩下蜡油顺着烛台流下的泪柱。

推开门,一股独属于清晨的气息扑面而来,许灼华走出祠堂,深吸一口气,感觉五脏六腑都得到了涤荡。

祠堂里的蜡油味沾了一身,许灼华回到楼上洗了个澡,换上了新的校服。

她背上背包下楼,许家的众人已经吃的七七八八。

许识秾正在读一份报纸,抬头看见许灼华。

愣了一下,他之前只是觉得这个养女徒有其表,没有内涵,换上这身装扮,竟然真的有几分书香气。

许识秾冲着许灼华招了招手,“许灼华,你过来。”

许灼华觉得许家的人接受自己这个新名字还挺快,连许识秾都承认了。

许识秾从他口袋里掏出来几张钞票还有几个银元,“这些是你的零花钱,在震旦不要表现得太小家子气,不够再说。”

一共是七块钱。

桌上坐着几个姨太太都眼巴巴地看着那些钞票和银元,七块钱够许家一个礼拜的吃喝用度了。

许灼华甜甜一笑,“谢谢老爷。”

不是亲女儿,许识秾也懒得纠正许灼华的称呼。

“完了完了!要迟到了!”许明华慌张地从楼上跑下来。

穿着半身长裙,雪白的衬衫,颇有几分知识女性的感觉。

“哎呀,每天都慌慌张张地,就不能早起一会儿,每天都这样。”

大夫人虽在数落许明华,手下却没停,迅速打包好了早饭,塞到许明华的手里。

后把另外一份早饭塞到许灼华的手里,极不情愿地说:“走吧,别耽误了明儿和积信的时间。”

等许灼华和许积信站在震旦学院门口的时候,才回过味来。

刚才在许家的一幕,真的很像家里孩子要上学,操碎心的爹娘。

还挺温馨的。

许积信上课要迟到了,他告诉许灼华下午五点在这里等他,之后跑走了。

许灼华则是拿出课表,她还不知道今天要上什么课,甚至自己是哪个班都不知道。

正走着,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喊自己。

“许灼华!许灼华!”

一转头,竟看见穿着破旧长衫的萧梧新。

“许灼华!”萧梧新跑得气喘吁吁,手臂撑在膝盖上,弯腰喘息。

“萧梧新?你找我吗?”

“牧昀昨天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你第一天上课,不认识路,让我带着你。”

许灼华不敢相信,“我又不是小孩,其实不用特意照顾我。”

萧梧新可是要做大事的人,怎么可以把时间浪费在自己的身上,绝对不能耽误他的大事!

“我自己找找就行,萧师兄还是回图书馆吧。”

萧梧新却直接接过许灼华手中的课表,自顾自看了起来,“文学院……林博士的课,正好有一节,走吧。”

“可是……萧师兄你不是有事吗?”

萧梧新疑惑地停下脚步,“我有什么事?”

“嗯…就是……你不是在图书馆兼职吗?”

萧梧新继续向前走,“今日不用,我把你照顾好就行了。”

许灼华连忙跟上他,也不知道程牧昀跟萧梧新说了什么,竟然能让这个书虫放下书。

未来的大先知,大先贤!

给自己当陪读,这合适吗?

萧梧新和许灼华刚刚进入讲堂,林舒文便进来了。

这堂课讲的是商鞅变法。

不得不说,林舒文讲得很有特色,历史的留存和传承,总会带有自己的见解,就算是最公正的史官,也会带有个人感情。

林舒文就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商鞅变法的成功是有目共睹,秦统一六国就是最好的证明,但是他死在世家大族的手里,也表示他失败了。”

底下的人窃窃私语,小声讨论。

林舒文清了清嗓子,问道:“座下各位皆是未来之栋梁,细看今日之中华,该如何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