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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晓阁。

“太子妃,奴婢听说,霍侧妃被贬为承徽了......就是刚刚才听说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沈晚棠闻言,放下了正在宣旨上作画的狼毫笔,转过身子,把双手泡在玫瑰花瓣水里,洗去指尖沾到的黑色墨汁。

刚才司徒若已经把遇见霍淼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霍淼还真是蠢而不自知。

早在交给司徒若金疮药的时候,她就想到了或许会被霍淼给截胡。

所以故意用的是皇贵妃上回上次下来的,云湛一看便知。

“走吧,去明心院。”

云湛脾气也发过了,现在正是去找他的好时机。

秋霜闻言却面露担忧。

“可是奴婢听说殿下刚才发了好大的火,霍侧妃......承徽都被迁怒而贬了位份......太子妃您......”

沈晚棠却摇了摇头,没有停住脚下的步伐。

“我身为太子妃,殿下受伤,我自然要去瞧瞧。”

沈晚棠来到明心院的时候,已经到了掌灯时分。

站在院门口的暗卫见到沈晚棠进去,自然是没有阻拦。

但是脑海中不由得想起刚才已经被殿下贬为承徽的霍淼,心中不由得替沈晚棠捏了把汗。

殿下刚才把霍承徽给赶出去的时候,可是发了好大的火,不但当着霍承徽的面,把人家带来的参汤给倒了,还直接迁怒,贬了人家的位份。

这太子妃如今进去,恐怕是......

院内。

“妾身给殿下请安。”

沈晚棠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见着云湛没有回应,便自顾自的起身,又道:

“殿下伤在何处?可请太医瞧过?”

云湛闻言,紧紧攥着的掌心却微不可察的一松。

站在一旁的玄影虽然仍旧面无表情,可是心中却忍不住嘀咕。

他才把这屋子里的残局给收拾好......

再加上这回,就是因为殿下生气的原因,是太子妃和查理木副将私会。

现在殿下一定是不愿意见到太子妃的!

殿下很少发这样大的脾气,唉......

可是,预想中的暴怒声却没有传来,玄影心中好奇,大着胆子往云湛的方向看去,却看的心头猛的一跳。

?!

他没看错吧?

太子妃竟然在给殿下擦药?!

还是用的刚才霍承徽拿来的金疮药?!

难道说.....殿下的气已经消了?!

这么快?!

云湛一只衣袖卷了起来,露出了劲瘦有力的胳膊,上面一道血肉模糊的口子上被抹上了雪白的药膏。

冰凉的触感让云湛浑身一紧,鼻尖萦绕着小女子似有若无的幽香,像根羽毛似的一下一下轻轻挠着,云湛心中的烦闷,瞬间烟消云散。

脑海只剩下和小女子赤身相对,红浪翻被的场面。

云湛视线落在小女子粉润的唇上,停留了一瞬,喉结轻滚。

倏地,他反手抓住了小女子的手腕,用来上药的玉瓷从纤细的手中滑落。

“殿下......”

沈晚棠来不及反应,樱唇便被生生堵住,腰肢也不知不觉被一只大掌给牢牢禁锢。

淡淡的药膏味卷着云湛身上特有的冷冽清香,瞬间肆无忌惮的钻进了沈晚棠的鼻腔,恍惚中一阵天旋地转。

沈晚棠双手绵软的搭在云湛的胸膛上,再也没有力气把面前的男子推动半分,只好任由男人和自己的距离越贴越近......

殿内的仆从们虽然震惊状况发生的突然,但还是极有眼力见的低着脑袋退了下去,关上了门。

屋内充斥着暧昧缱绻的低吟,隐约还能听见女子恳求的哭声。

直到月上树梢,里面有规律的响动才慢慢停止。

桌案上的奏折被撒了一地,装着金疮药的小瓷瓶也躺在了地上,里面乳白色的膏体撒了一大片。

二人的衣裳也被乱七八糟的堆在了一边,

沈晚棠被放在屏风后的小塌上,小口小口的喘着粗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原本白皙的肌肤也变得粉嫩嫩,眼角眉梢还未散去的媚色,看的云湛心中一紧。

他亲自把浑身一丝不挂的沈晚棠给抱进了浴桶中,和她相对而坐,捏着沈晚棠精巧的下巴,迫使她和自己对视。

沈晚棠从没有这样身上未着缕寸,和云湛相对而坐,一时羞怯,脸上一阵潮红。

下意识的用胳膊挡了挡胸前,垂下了眼眸。

可是下一秒,莹白的手腕又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撤了下去。

耳边哗啦啦的水声闪过,胸前一空。

经过刚才的晃动,沈晚棠明显感觉自己又离云湛近了些。

昏暗灯光流转的水下,两个人的胸又快贴在一起了。

耳边竟还传来云湛逐渐加快的呼吸声。

“殿下......”

沈晚棠抬眸看向云湛,强忍着身下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视线落在搭在浴桶边缘上的胳膊上。

“殿下今日是和查理木副将切磋,才会受伤的吗?”

云湛眸色幽深,屋内的昏暗灯光,根本看不清云湛脸上的神情。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她不是明明看见了自己是和查理木一起走的吗?

虽然查理木都已经把事情给说清楚了,二人比试完,他心中其实没有那么生气。

但,这件事情只有查理木的片面之词,沈完棠没能亲自和他说清楚,总归让他心里不舒服。

可是如今,他却不想知道沈晚棠口中的答案。

或许是刚才火气已经发了出去,便不好再对小女子发火。

只要,沈晚棠一直是他的太子妃,便好。

“是啊,切磋比武,受伤很正常。”

沈晚棠收回视线,又悄悄挣脱了被云湛刚才禁锢的手腕。

听着云湛刚才平淡至极的语气,根本没有生气啊......

那他怎么忽然......

沈晚棠早就猜到,云湛那晚上忽然来找自己想要说的话,多半和查理木有关。

而且霍淼只是自己撞在枪口上了,因为霍淼的位份迟早要贬。

但,为何云湛现在反而什么都不说了呢?

难道一开始自己就猜错了?云湛想要找自己的事情,和查理木无关?

沈晚棠正想的出神,丝毫没有发现面前的男子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浴桶里忽然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水声,哗啦哗啦,一阵接着一阵......

直到水漫金山,遍地都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