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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磁器口,青石板路蜿蜒在吊脚楼之间,白日里陈麻花的甜香与火锅底料的麻辣味交织,吆喝声此起彼伏,可当夜幕笼罩,嘉陵江的雾气漫进巷弄,那些九曲十八弯的深巷里,总会传出让老重庆人噤若寒蝉的传闻——关于地下阴河与摆渡人的故事,小川从未想过,自己替朋友送包裹的一次经历,会成为他噩梦的序章。
那是个雾蒙蒙的深秋傍晚,小川接到朋友电话,说有个紧急包裹落在磁器口的老店里,拜托他顺路去取,踏入磁器口时,天色已暗,稀疏的游客裹紧外套匆匆而过,店铺的霓虹灯光在雾中晕染成诡异的光斑,按照导航,他拐进一条狭窄的巷子,两侧的老墙布满青苔,墙根处的排水沟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却看不见水流。
尽头处有间挂着“陈记杂货铺”的老店,木门半掩,昏黄的灯光漏出来,小川推门而入,屋内堆满老旧物件,算盘、搪瓷杯、泛黄的小人书,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柜台后坐着个戴瓜皮帽的老头,脸上皱纹如刀刻,眼珠浑浊发灰,“取包裹?”老头声音像砂纸摩擦,从柜台下拖出个油纸包,“拿去吧,记得走大路”
小川接过包裹转身要走,却听见身后传来“哗啦”水声,像是有人从水里爬出来。回头一看,店内空无一人,柜台后的墙上不知何时挂着幅画——浑浊的河面上漂着艘木船,船上站着个穿蓑衣的人,手中船桨滴着黑水,而船头摆着的,正是他手中的油纸包。
当晚回家拆开包裹,里面竟是一张泛黄的船票,印着“磁器口——往生渡”,日期是1943年6月17日,小川还没反应过来,船票突然自燃,灰烬飘到地上,竟组成了“子时来换”四个字,与此同时,窗外传来悠长的船桨划水声,由远及近,在楼下戛然而止。
从那以后,小川的生活彻底失控,每晚入睡,他都能听见枕边传来江水流动声,半梦半醒间,总感觉有人掀开他的被子,冰凉的手触碰他的脚踝,有次洗澡,镜子上突然浮现水雾写成的字:“该还船票了”。更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的影子变得扭曲,轮廓竟和画中蓑衣人的身影重叠。
小川向磁器口的老居民打听,卖毛血旺的李嬢嬢手一抖,汤勺掉进锅里:“1943年发大水,磁器口地下暗河决堤,好些人被冲进阴河。后来就有人说,半夜能听见河上有船桨声,看到个摆渡人给活人递船票......拿到票的,都没活过三天”
子时将近的夜晚,小川家的门被敲响。透过猫眼,楼道里弥漫着浓雾,一个浑身湿透的人举着船桨,正在一下下叩门,水珠顺着衣角滴在地上,汇成蜿蜒的水流,小川握紧桃木剑,猛地开门,却只看到地上的水迹延伸向楼梯,尽头处,那艘画中的木船正停在楼道里,船头的灯笼泛着幽绿的光,照亮了船板上密密麻麻的名字......
小川强忍着恐惧,想起李嬢嬢说过,破解之法或许藏在磁器口的土地庙里,他冒雨冲向土地庙,庙门虚掩,供桌上的香灰无风自动。供桌下压着一本残破的账本,翻开后,泛黄的纸页上记录着1943年那场洪水的细节:“六月十七,阴河倒灌,陈记杂货铺老板陈阿水率众人摆渡救人,却无一生还......”
就在这时,庙外传来震耳欲聋的水声,地面开始剧烈震动,小川透过窗户,看见嘉陵江的水倒灌进磁器口的街巷,浑浊的水流中,无数苍白的手伸出水面,那艘幽冥船缓缓驶来,船头站着的蓑衣人掀开斗笠——赫然是杂货铺的陈老头!
“我等了八十年,终于凑齐最后一张船票”陈老头的声音混着水声回荡,“当年我们救人溺亡,却被误认成索命鬼,只有集齐一百个活人乘船,才能洗净冤屈”船板上的名字开始发光,小川发现自己的名字正在最后一位闪烁。
幽冥船靠岸,船舱里走出一群穿着民国服饰的人,他们眼神清澈,手中捧着蜡烛。“我们不是恶鬼”其中一位年轻女子轻声说,“只是想让世人知道,当年有群人曾拼尽全力救人”
小川颤抖着踏上船,船桨搅动水面,却划出金色的光芒,当船行至江心,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浓雾,幽冥船与船上的人一同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小川回到岸上,手中握着一张崭新的船票,上面印着“磁器口——平安渡”。
然而,事情并未真正结束,几天后,小川在整理旧物时,发现那张“平安渡”船票背面多了一行小字:“下一个摆渡人,是你吗?”与此同时,磁器口又开始流传新的传闻:每逢雨夜,有人看见一个年轻身影撑着船,在浓雾笼罩的嘉陵江上,寻找着需要帮助的灵魂......
屏幕前的你,如果是小川,在知晓真相后会选择成为新的摆渡人,还是想尽办法摆脱宿命?你相信那些被误解的亡魂,会以这样的方式等待沉冤得雪吗?当你下次漫步在磁器口的古巷,听见江水拍岸的声音,会不会怀疑那是幽冥船的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