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宁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满脸红疹、流脓溃烂的脸,气得浑身发抖。
张大夫刚刚诊断完,说即便用猛药,没有一个月也好不了。
她抓起妆台上的玉梳狠狠砸向铜镜,镜面顿时裂开一道狰狞的纹路。
\"夫人,您现在在备孕,不宜用猛药啊。\"张嬷嬷小心翼翼提醒。
王淑宁咬牙切齿:\"到底是谁害我?我明明提前服了赤血藤的解药,为何还会如此?\"
张嬷嬷低声劝道:\"夫人莫急,反正柔夫人也中了毒,没法去行宫,您放宽心......\"
\"放宽心?\"王淑宁冷笑,\"那个贱人,我定要她生不如死!\"
芙蓉院内。
薛毓敏得知此事后,悄悄来访,低声道:“柔姐姐好手段。”
姜苡柔轻笑:“妹妹说笑了,不过是有人自作自受罢了。”
薛毓敏眼中闪过疑惑:“那香炉里的东西,姐姐是如何发现的?”
姜苡柔端起茶盏,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叹息道:
“我本是姜府庶女,不得父亲欢喜,只能做妾。但是以敏妹妹的身家,屈居妾室之位实在可惜,何不与我联手?”
薛毓敏与她碰杯,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我正有此意,这府里,也该换换天了。”
两人茶盏相碰,清脆声响中,达成盟约。
入夜,姜苡柔沐浴,雾气氤氲,香气芬芳。
语嫣和月芽扶着她从红木浴盆中出来,为她擦拭身子。
她的肌肤如羊脂玉般细腻,纤腰盈盈一握,曲线饱满,连女子见了都忍不住脸红心跳。
语嫣打开两个匣子,取出粉色药丸轻轻按压在姜苡柔的肚脐上,又揭开睡裙,将玫瑰色药丸小心放进去……
语嫣担忧问:\"夫人,您曾说汉有赵飞燕姐妹用息肌丸后无法生育,您难道不想要孩子吗?\"
姜苡柔拈起一朵玫瑰轻嗅,媚笑道:
\"生孩子?日后自然是要的。这可不是息肌丸。肚脐上的药贴能让我走动时散发幽香,玫瑰色的药丸则是保养女子那处,让它娇嫩如初。\"
她抿了一口梅子果酒,眼中溢出冷意,“媚骨是女子最好的利器,能让男人心甘情愿为其折腰。”
而她,要让世上最尊贵的男人为她折腰。
皇宫,祤坤宫。
宁贵妃坐在梳妆台前,将一枚鎏金簪子插入发髻,冷声问:\"打听到姜氏会用什么香献寿了吗?\"
果绮汇报道:\"皇后娘娘让姜氏制作一种叫百子千孙香的香,据说能助孕安神。\"
宁贵妃冷笑:\"助孕安胎?那本宫就让她尝尝死到临头的滋味。\"
她取出一个繁花瓷瓶递给果绮,\"把这乌羽散投进她献寿的香炉里,记住等她献香时再动手。\"
果绮接过瓷瓶,\"娘娘放心,奴婢一定办妥。\"
宁贵妃眸光狠厉,“这乌羽散遇热即化,会产生黑色臭味浓烟,陛下和太后必定会震怒。姜氏那贱人,这回本宫让她无翻身之地。”
翌日,墨凌川大步走进荷贵院。
王淑宁急忙背过身,声音哽咽:\"夫君,您回来了......\"
墨凌川皱眉:\"夫人,收拾收拾,明日去行宫。你可准备好了给太后的玉观音?\"
王淑宁指了指柜子,张嬷嬷取出一尊一丈高的玉观音,晶莹剔透,堪称极品。
墨凌川满意地点头,吩咐管家收好。
\"夫人,怎么了?\"
见她背对着自己,墨凌川疑惑不解,若是平日里她恨不得贴在他身上。
王淑宁哭道:\"夫君,我毁容了,您会不会嫌弃我?\"
墨凌川扳过她,看到满脸红疹和流脓的脸,顿时恶心地干呕起来,一把推开:\"你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
王淑宁哭得更大声:\"夫君嫌弃我了是不是?成婚时您说无论任何情况都不会嫌弃我的!\"
墨凌川冷声道:\"闭嘴!张大夫看了吗?\"
张嬷嬷心虚掩饰:\"夫人是过敏了......\"
墨凌川蹙眉:\"明日华清宫你别去了,我带柔儿去。\"
王淑宁尖叫:\"不许带那个狐狸精去!她也毁容了!\"
墨凌川脸色骤变:\"你怎么知道?\"他猛地反应过来,\"是不是你给她下毒的?\"
\"夫君为何只关心她?不关心我?\"王淑宁哭喊。
\"谁让你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怪谁?\"墨凌川嫌弃地甩袖离去。
他急匆匆赶到芙蓉院,没见到姜苡柔,吓得脸色发白:\"侧夫人呢?\"
月芽回道:\"侧夫人去散步了。\"
\"她的脸没事吧?\"
\"没事啊。\"
墨凌川松了口气,亲自去紫竹院找人。
姜苡柔正在花园里采花,见他来了,故意慢悠悠地摘下一朵牡丹:\"大人,您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
墨凌川捧着她的脸仔细端详,俯身亲吻:\"柔儿,可吓坏我了,我以为你的脸......\"
姜苡柔把牡丹花递到他鼻尖:\"大人,香吗?\"
\"香。\"墨凌川搂住她的腰,如释重负。
你果真爱惨了我这张脸,若是我毁容了,只怕也会嫌弃吧。
姜苡柔心中冷笑,面上却温柔似水。
\"柔儿,给太后娘娘的香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大人放心。\"
墨凌川搂着她散步回芙蓉院。
姜苡柔提议:\"大人,夫人不能去,不如让敏妹妹一起去吧?这样我就不会太孤单。\"
墨凌川满口答应,“也好。”
薛毓敏是薛太尉的女儿,正好借此机会笼络人脉。
这夜,墨凌川发了疯似的占有姜苡柔,无论她如何求饶都无济于事。
他平日温润的面容,此刻满是阴郁与占有欲:
\"柔儿,你只能是我的,记住了吗?我恨不得将你绑在腰间,恨不得将你囚禁在身边......\"
姜苡柔泣声求饶,明白墨凌川——对她去华清宫不放心,对那日出宫身上的沉水香还有芥蒂,更担心她会和帝王有染。
“大人,妾身到底犯了什么错?大人如此…嘤嘤嘤….”
“柔儿,你为何生得如此美?如此让人着迷?我好爱你.....”
姜苡柔娇声求饶,“大人,妾是您的女人啊,求您……呜呜呜…..”
直到四更天,墨凌川才疲累睡去。
姜苡柔起身,海藻般的长发,盈盈一握的小腰,在月光下,身段越加曼妙。
雪白玉肌上满是红痕,犹如蘸了朱砂的水墨画被晕开,凄美而媚惑。‘
她取出一粒药丸服下,这药会让红痕更加惨烈,几天之内不易消去。
回头看了眼墨凌川,又服下避子药。
纤纤玉手拿起锦盒中的百子千孙香,挑眉瓮笑:\"不知在华清宫会发生哪些美妙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