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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极力克制,才避免自己冒冒失失地冲出宫去,亲自拿刀宰了胡惟庸。

他知道胡惟庸想当个权臣,利用手里的权势,带着不少淮西勋贵,占田捞银抢女人,只要发现,他都会小惩大戒。

“可他们怎么能把好心当成驴肝肺呢?”

之前老先生还曾弹劾过胡家在乡里的霸行,他还降过胡惟庸的职。

他知道胡惟庸可能心里不服气,知道胡惟庸和吕本勾结在一起,试图左右皇太孙的册立,可他不知道,胡惟庸竟然有反心。

并且按照乖孙的说法,是一早就有反心,但没有把握,所以留了条退路,在他面前装作想当权臣的模样,实则是反臣!

这和在怀里揣了条毒蛇,伺机咬他一口有什么区别?

【爷爷好像很伤心的样子,他在怀疑谁?】

朱元璋心想:咱不伤心,咱是惊心,险些阴沟里翻了船。

不过,乖孙的话,倒让他想到了揪出温州,甚至是浙江沿海那些汉奸官员的法子了。

到时候有一个算一个,统统杀光,最好能牵连到胡惟庸身上,先把吕本办了,削弱胡惟庸在淮西集团的影响力,再除胡党!

拨云见日,疑惑已消。

朱元璋逗弄着朱雄英,转换有些郁闷的心情。

“乖孙啊,今晚元宵佳节,咱要跟百官和家眷们一起吃晚宴,平时咱吃得清淡,今晚可以敞开肚皮大吃一顿了。”

“呀呀!”

朱雄英瘪了瘪嘴,努力伸长小手,试图唤醒老朱为数不多的良心。

【爷爷,你冲一个不能吃肉又馋肉吃的婴儿炫耀,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等我长大了,绝对不跟你坐一桌吃席。】

“哈哈哈哈!”

朱元璋得意的狂笑声,在殿内回响。

寻常婴儿当然听不懂他的炫耀,可乖孙能听懂啊!

咱能吃乖孙不能吃,难道还不值得炫耀吗?

“乖孙,等你再大一些,爷爷继续给你炖大棒骨吃。”

【爷爷万岁!】

【要是能给我单开一桌席,爷爷就能万万岁了!】

爷俩各说各的,插科打诨了一会儿,心情都恢复了平时的开朗状态。

眼见日头要落下去,朱元璋不便久留。

正准备告诉常氏,晚上和标儿留在东宫不用去赴宴,一道笑声传入殿中。

“大嫂!乖侄儿!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朱棣闯进殿来,快要冲到摇篮前,才看到朱元璋也在,他讪讪一笑,抠着后脑勺,行为立即变得拘束了不少。

“父皇你也在呢?”

“咱这么大一人你才看见?”

朱元璋想和以前一样,训斥这个皮猴子一顿,转念一想,他现在对老四采取的怀柔方式,话锋一转。

“你有什么好消息,说出来让咱也跟着高兴高兴。”

不出意外。

一定是牙刷的事。

正好借老四的口给乖孙知道一下此事的进展。

“父皇,王景弘没告诉你吗?”

“……”

朱元璋实在没忍住,一巴掌拍在了朱棣的后脑勺上。

“咱日理万机,王景弘派着你,天天跟着你拔猪毛,他能告诉咱什么?”

朱棣心说:你连王景弘跟我拔猪毛都晓得,不就是王景弘说的吗?

再说了,利用元宵节,打响牙刷名声的方法,还是王景弘引导着他想出来的呢,他不相信其中没有父皇的手笔。

可父皇不承认,他正好可以和乖侄儿分享一下。

“乖侄儿,我做了好几种牙刷,可以满足不同人的需求……”

朱棣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他这段时间做的事,全部说给了朱雄英听。

由于这些事,许多都是朱元璋一手安排的,不是他安排的,他也早就知情了,再加上今晚要宴请百官,在宫中赏灯会之类的杂事不少,他要去找妹子帮忙搭把手。

听了片刻,便无声地指了指殿外,在朱棣的目送下,走出殿门。

“哈哈!乖侄你也觉得我这个法子能赚大钱是吧?”

忽地,朱元璋脚步一顿,扭头看向正在和摇篮里的婴儿对话的朱棣,脑海里生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咱怎么感觉,老四能和乖孙交流呢?你怎么看,云奇?”

云奇比朱棣也大不了几岁,他更没有生过孩子,他能怎么看?

他略一思索,只能选择了谁也不得罪,并且大家都熟知的说法。

“陛下,皇孙比寻常孩子早慧,经常逗得东宫宫人开怀大笑呢。”

“也对。”

老四要是能够像他一样,听得到乖孙的心声,凭老四的暴脾气,还有标儿在世的情况,明成祖是成不了的。

但一定会给建文帝早早地建座坟,直接把吕家给埋了,更有可能。

殿内,朱棣的笑声依旧。

“乖侄儿,赚了钱,你的本钱我分成几期还给你,剩下赚的,全捐给父皇去加强海防,你同意就点点头。”

“好!你点头了!我就当你同意了!”

叔侄俩的互动,让朱元璋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比起那些不让人省心的官员,还是自家子孙心齐。

如此一来,何愁大明不盛!

“走吧。”

朱元璋不再胡思乱想。

更没有去深究,为何只有他能够听得到心声,提步朝着举行宫宴的华盖殿走去。

由于瘟疫的事情,除夕夜没有举办例行的宫宴。

今日元宵夜,前来的官员人数增加了不少。

马皇后还特意添了几家,在接种牛痘时,积极响应圣谕的女眷,常府蓝府本就在宫宴之列,这次的位置更是因此,安排到了紧靠着帝后的右手边。

胡惟庸坐在帝后左手边第一排的位置,神情骄傲地扫了一眼其他的官员女眷,自以为有种睥睨天下的气场。

而李善长称病没有来,他一个人坐一桌,更是看上去比皇帝坐得还要舒服宽敞似的。

天擦黑时,灯笼高悬,烟花绽放。

大家一边欣赏着烟花,一边暗中议论。

“刘府没来人吗?”

“刘府本来就只剩下刘先生在京城了,据说刘先生病得很严重,陛下和丞相大人还亲自去看过了。”

“哪个丞相?”

众人看向有口无心的问话人。

胡惟庸也投来了目光。

说话的人顿时后背汗毛倒竖,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预料到他的官途可能要到此止步了。

就在他想起身给胡惟庸赔礼道歉时,帝后来了。

“陛下万岁!”

“皇后千岁!”

朱元璋拉着马皇后的手落座,这才对着众人一挥手,未语先笑。

“坐!都坐!”

“今天让你们来就是想让你们陪咱一起放松一下,毕竟过了元宵节,六部各司该忙的就要忙起来了。”

百官们笑容以对,但私底下里怎么想的,看他们喝酒不敢大口喝,夹菜不敢伸长手臂。

就知道他们陪着朱元璋一起过节,实在放松不下来。

朱元璋见状,只能给他们来点儿早已备好的余兴节目。

“大家来了来了,不能让你们空手而归,往年赏你们金银珠宝,实在是没有新意,今年老四给咱提供了一个新奇的物件,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