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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府。

李弘景听着幕僚的汇报,脸上一片喜色。

“好!好啊!”他猛地一拍大腿,“这张承要是真被拖下水,太子那边肯定元气大伤!父皇最要颜面,御赐的东西被人泼墨,他哪会轻易罢休!”

幕僚压低声音:“殿下,咱们是不是再加把火,让这案子烧得更旺些?”

李弘景神情一凛,随即摇头:“不用。咱们现在只管看戏,坐山观虎斗。父皇英明,自然看得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咱们要是做得太明显,反而会引火烧身。”

他顿了下,嘴角一勾:“不过,可以让手下人,‘不小心’把太子府最近那些不太光彩的传闻散出去,给京兆府的赵大人提个醒,让他查案时,‘方向’更明确一点。”

锦文坊雅间里,杨恒文坐在那儿,悠哉悠哉地品着茶。庄延正讲得唾沫横飞,京城各方势力因为一块牌匾闹得鸡飞狗跳,他听着,心里敞亮。

他要的,就是这效果。

水越浑,鱼才好抓。

那些躲在暗处的敌人,才会一个个坐不住,自己露出马脚。

皇宫,御书房。

鸿禧皇帝听着高无庸关于案件进展的密报,从李侍郎被抓,到太子府张主簿被牵扯,再到京城流言四起,他脸上始终没有太大变化,平静得让人猜不透。

高无庸垂手立在一旁,心里琢磨,陛下这么按兵不动,究竟在等什么时机?

“知道了。”还是这三个字,平平淡淡。

高无庸躬身退下,心里头却越发觉得,京城的风浪,恐怕才刚刚开始。

几天后,京兆府的案情有了“突破”。

各种“证据”摆在面前,太子府主簿张承抵赖不了。他明白,要是再死扛,不仅自己难逃罪责,还会把太子彻底拖下水。

权衡利弊,张承在一次非公开的审讯中,哭得稀里哗啦,‘承认’了自己因为不满杨家跋扈,又嫉妒翰林粮庄风头太盛,一时糊涂,指使李朝明污损了御赐牌匾,想给杨家一个教训。

他把所有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拼命撇清和东宫的关系,只说是自己一个人干的。

最终,京兆府以“指使污损御赐之物,藐视皇恩”的罪名,将张承削职为民,流放三千里。李朝明,因为“从犯”和“攀咬不实”,被杖责八十,同样削职为民。

太子虽然成功脱身,但也因此折损了一名得力干将,更在朝野上下丢尽了脸面,一时成了京城权贵圈私下里的笑柄。

翰林粮庄那块被污损的牌匾,杨恒文也早让人“修缮一新”,过几天就要风风光光地挂出去。

风波看似平息,杨恒文心里却没多少放松。

他总觉得,皇帝对这件事的态度,太过纵容,也太过平静。这平静的背后,藏着什么?

他正想着,芷荷快步走进来,神情不对劲。

“夫君,府门外有人送来一封信,指名给您,送信的人放下信就走了,没留下一点踪迹。”

杨恒文接过信封,上面没有署名。

他拆开信,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纸条,苍劲有力的笔迹写着几个字:

“演得不错,继续。”

落款是三个字:“一个看戏人。”

杨恒文拿着纸条,眉头微微皱起,随即,嘴角却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看戏人?

这京城里,有资格坐上戏台最高处看戏的人,可不多。

杨恒文捏着纸条,指尖触感冰冷。纸上“演得不错,继续”几个字,让他心头一紧。

“看戏人?”他低声念出落款。

紫嫣看他神色不对,几步上前。她接过纸条,平静的面容瞬间凝重起来。

“夫君,这笔迹苍劲有力,不是普通人写的。”紫嫣声音压得很低。

“‘演得不错,继续’,这人分明看穿了您的伪装。”

杨恒文走到窗边,背对紫嫣,双手背在身后。他望着窗外摇曳的竹影,心里翻江倒海。

“京城里,能看穿我,又敢用这种方式送信的,没几个。”他声音低沉。

“要是皇上,他用不着这样拐弯抹角。真怀疑我,一道口谕就能把我叫进宫,当面问话。”

紫嫣点头:“确实。皇上做事,一向光明正大,就算敲打谁,也多半在朝堂上,不会这样鬼祟。”

“那这看戏人,到底是谁?”杨恒文转过身。

“宫里除了皇上,还有谁有这种眼力跟手腕?难道是祖母的旧识,或者杨家暗中埋伏的盟友?”

他想了一会儿,开口说:“先别管这纸条,看看情况再说。既然对方躲在暗处,我们也不动声色。”

“紫嫣,你吩咐下去,杨府内外的防卫再加固些,特别是我的院子,要做到滴水不漏。”

紫嫣躬身应道:“奴婢明白。”

几天后,翰林粮庄大门前。

“乐善好施”的牌匾“修缮一新”,在阳光下闪着金光。杨恒文亲自主持了悬挂仪式。

他穿着新锦袍,头发梳得油亮,脸上挂着一贯的憨傻笑容,嘴里不停念叨:“金子!好多金子!皇上赏的!”

他一边指挥人把牌匾高高挂起,一边又蹦又跳。他兴奋得不行,引得围观百姓哄堂大笑。

锣鼓声震天响,比任何时候都大。翰林粮庄被推到了京城舆论的风口浪尖。

东宫里,太子李弘煜听着手下的汇报,脸色黑得可怕。

“那个傻子!他敢这么招摇!”太子猛拍桌案,茶盏在桌上跳了一下。

“父皇不过是随口赏赐,他竟敢如此大张旗鼓!简直目无尊长,不知死活!”

幕僚低头不语。

“杨家这是在挑衅!在向本宫示威!”太子眯起眼睛,一股怒火在他胸口燃烧。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本宫倒要看看,他还能得意多久!”

他挥了挥手:“去,给我好好查查,翰林粮庄的米粮打哪儿来的,还有杨恒文那些‘机缘’。”

“本宫不信,他一个傻子,能凭空变出这些东西。这次,本宫要让他彻底从京城消失!”

同时,二皇子府邸,一片欢声笑语。

“哈哈!杨恒文这小子,真是本皇子的福星啊!”二皇子李弘景听着粮庄挂牌匾的盛况,嘴巴咧到了耳根。

“父皇这一手,看似敲打,其实是在给杨家造势!这下,翰林粮庄名气更大了,咱们的生意也跟着水涨船高!”

他看向身边的幕僚:“去,多准备些厚礼,本皇子要亲自登门,给杨恒文道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