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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都市言情 > 秦逸飞官场之路 > 第456章 打开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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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秦逸飞遭遇车祸离世的消息,戴笑梅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儿。有悲痛、有痛惜,更有不甘。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不知道为什么,戴笑梅突然想起了苏东坡两句诗词。

她和秦逸飞相识整整十年。

她记得十年前,在一个阴冷冬天的早晨,一个阳光帅气、酷似某着名歌星的大男孩,敲开了她那家“信息咨询社”的房门。

因为国家有关部门,在前不久出台了文件,要取缔关停所有的私家侦探社,戴笑梅的“黑鹰侦探社”,也不得不换上了“黑鹰信息咨询社”的招牌。

当然生意也是一落千丈,冷得和外面的天气差不多。

就在戴笑梅考虑是不是换一条谋生之路的时候,她接到了秦逸飞一个大订单。

是秦逸飞支付的元“信息咨询费”,才让她熬过了那段最艰难困苦的时光,逐渐步入快车道。

秦逸飞不仅挽救了戴笑梅岌岌可危的“信息咨询社”,还点拨她找到了陷害她的副师长吴忠诚。

正是有了秦逸飞的提醒,才使她沉冤多年的积案获得平反昭雪。她不仅恢复了军籍、党籍,还恢复了正营职转业待遇。

从那以后,在戴笑梅的心中,秦逸飞不再仅仅是她的一个客户,而成了她的一个兄弟。

别说林雪雇佣戴笑梅找出谋害秦逸飞的凶手,就算林雪不雇佣她,她也会找出杀害她兄弟的凶手。

可是戴笑梅深知,幕后凶手非常狡猾,隐藏得也非常严密。

上一次,有人在秦逸飞汽车上动了手脚,打算让秦逸飞在高速公路刹车失灵,与大货车追尾身亡。

只因为在无意之间,戴笑梅听到了幕后主使和大货司机“络腮胡”的通话,秦逸飞才躲过一劫。

幕后凶手一击不中,他立即采取壁虎断尾的办法。他不仅制造车祸杀死了大货司机“络腮胡”,还通过“高空坠物”杀死了破坏刹车系统的修车师傅曹四旺。

虽然边东省公安厅刑警总队总队长郁维文,施妙计捉住了正打算“杀人灭口”的莫干山,查出这个杀人计划的始作俑者,就是依附在甘沛霖门下,一个化名“黑曜石”的狗头军师。但是,郁维文并没有抓住“黑曜石”。这个家伙的鼻子比鬣狗还灵,他嗅到一点点危险气味儿,就逃到多伦多蛰伏了起来。

只是“黑曜石”潜逃多伦没有不久,甘沛霖身边又出现了一个叫“莫广泰”的狗头军师。

戴笑梅和秦逸飞都怀疑这个“莫广泰”就是那个“黑曜石”。甚至他们进一步怀疑,这个“黑曜石”也好,那个“莫广泰”也罢,他们都是索耀东的化名。

这一次,戴笑梅侦破此案,是从调查那个冒充经济开发区干部,给秦逸飞打电话虚报单身职工宿舍楼失火的那个手机号码开始的。

这个SIm卡是中国移动通信集团有限公司?在去年12月份发行的。它绑定的业务是月租5元,来电显示费3元。没有最低消费,但需先预存100元话费。

由于该SIm卡月租低廉,不限制最低话费,经济实惠,非常符合工薪阶层需求。经济开发区许多干部,都是使用这一批次的SIm卡。

戴笑梅通过溯源获悉,这个手机号码是中国移动泉州经济开发区营业厅售出。

戴笑梅把和这个SIm号码邻近的100个手机号码,全部调查了一遍。

功夫不负有心人。

戴笑梅调查了九十八个手机号码,却没有发现一点儿有用的线索。她对这个侦破方向已经有点儿心灰意冷,甚至都在准备寻找新的切入点儿了,现实却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第九十九个手机主人,是一个中年女性知识分子。大约三十八九岁年纪,长得白白净净,戴着一副无边近视眼镜。说话文质彬彬、细声细语。她说她是鹄洋集团全州子公司的一个工段长。

当戴笑梅说明来意时,女工段长却说对这个手机号码有印象。

女工段长说,那天购买SIm卡的人有点儿多,柜台前排起了几条长长的队伍。

她说排在她前面的是一个穿老式警服的五十几岁的大叔。

大叔是一杆老烟枪,香烟一支接一支地抽。

除去第一支香烟以外,其余的香烟他都不使用火柴或打火机。都是用上一支烟屁股还没有燃烧完的余烬,引燃新的一支香烟。

恰逢那天女工段长感冒咳嗽,在二手烟的刺激下,女工段长咳嗽得更加激烈。

那时候还没有公共场合禁止吸烟的法规,女工段长也不好出言制止。

还好,大叔发现身后的女士咳嗽不止,就自行掐灭了手里的香烟。

不过那个大叔的烟瘾也真大。他掐掉香烟只一会儿的工夫,就明显地有些焦躁不安。两只手不是轮番在衣兜里掏来掏去,就是摘下棉帽,在剃得光光的秃头上搔来搔去。

就在快要排到柜台前的时候,大叔的手再次从裤兜里拿出来,这回却带出一个香烟壳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营业大厅里人声嘈杂,大叔并没有发现掉在地上的香烟壳子。

女工段长虽然看到了,但是她认为只是一个空香烟壳子,也就没有提醒中年大叔。

中年大叔好不容易挨到了柜台前,当营业员开好单据,伸手给中年大叔要钱时,中年大叔却慌了。

他双手在上衣口袋和裤兜里摸来摸去,就是找不到他放在香烟壳子里的那一百块钱了。

“我的钱呢?我的钱呢?”

中年大叔急得都哭了。

“你到底还买不买?如果不买,请你让开!”年轻女营业员很不耐烦,“下一位!”

“同志,你一直在我后面排队。你看到没有看到我掉的钱?”

中年大叔说着,用他皴裂的大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泪水。

“你丢了钱就去找,或者回家去拿。请别耽误后面的顾客!快点闪开!”

女工段长看到中年大叔苦着一张脸,两行浑浊泪水顺着脸颊滚滚而下的样子,她突然想起了她的父亲。

那时候女工段长才十多岁,她跟随父亲到公社粮站去购买“返销粮”。那天也像今天这样开票窗口前排着长队。也是直到挨到窗口了,父亲突然却找不到钱了。女开票员态度比今天女营业员态度还要恶劣,父亲在众人漠视的眼光中,无助地号啕大哭……

“大叔,我借你一百块钱。”

女工段长有些触景伤情,她把一张百元大钞递到了中年大叔手里。

“同志,谢谢你。

你留下姓名和地址,俺到家取了钱就还你!”

中年大叔虽然脸上露出了笑容,眼泪却涌出得更多了。他只能用那只皴裂的大手,不停地擦拭。

两人购买完SIm卡后,就在一旁僻静之处互留了姓名和手机号码。

女工段长说自己记得很清楚,那个中年大叔购买的SIm卡就是这个号码,他叫季增祥,在省交警总队“交通事故车辆停车场”当门卫。

女工段长说:“后来中年大叔不甘心,他在刚才排队的地方寻找了一会儿,就发现了那个装着一张百元钞票的香烟壳子。他当场就归还了我借他的钱。不过两人的联系方式却留了下来。”

女工段长说着,就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日记本。她打开日记本,从里面拿出一张两指宽的小纸条。上面的内容和女工段长说得一模一样。

戴笑梅终于吁了一口气,这个案子终于打开了一个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