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本来是假装咳嗽的龚凌霄,现在被整个奶团子压在心口,咳得更厉害了。
大饭锅整个肉脸被颠簸了几下,龚凌霄咳出来的口气刚好喷到她。
大饭锅像被什么喷了一下,婴儿肥的小脸呆愣愣地定在那,鼻子忽闪忽闪的,嗅了嗅~
“粑粑,泥口臭。”
龚凌霄一愣。
他可是洁癖!
人生第一次被人说口臭,而且还是他的乖女儿。
他看着怀里的崽子,身子本能地往后缩了一下。
龚凌霄自我怀疑,嗅了嗅。
只见大饭锅小肉手扇了扇空气,“粑粑~窝不会嫌弃泥哒!泥快点快点,扎扎伤口。”
崽子暖心地抱起他流血的手,嘟起小嘴呼呼呼,像哄着小宝贝一样,“不痛不痛噢!粑粑系最坚强哒。”
龚凌霄倒是没想到,大饭锅真的不嫌弃他!
身为老父亲的他,感动不已。
尤其是看着他的崽,心疼地抱住他流血的臂弯。
他瞥了眼,坐在前面的曾军正看着他。
呵呵呵!
黑毛,羡慕了吧!
老子的女儿最疼还是我。
他才不要让任何男人抢走他的宝贝女儿。
“撕~好痛啊!大饭锅,我是不是要痛死了?”龚凌霄装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连说话虚弱了,顺带咳了几下,另一只手还装着痛苦地捶了两下胸口。
给他包扎的医生无语斜视,要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戏精是龚凌霄。
好骗的大饭锅更急了,叽叽哇哇乱叫:“肿么办呀!粑粑,你不要死呀!医生叔叔,泥快点救救窝粑粑,窝粑粑不能死呀。”
医生纳闷,看着手中包扎好的伤口,不是在救了么?
还要怎么救。
医生见崽子担心地拧着八字眉,不忍心骗小孩道:“其实你爸爸没……”
话没说完,龚凌霄又咳了几下,“治不了了的!”
大饭锅着急地挠了挠脑袋瓜瓜,“那肿么办呀!治不了啦!肿么办呀?”
医生:“……”
只见龚凌霄趁崽子不注意,一手把医生撇开。
医生:“……”
他睨着龚凌霄。
只见这个快三十岁的男人,不要脸道:“要大饭锅亲亲粑粑,可能粑粑就能康复了。”
医生:“……”
曾军:“……”
躺在病床上,本来剩下半条命的小姐姐,也睁开眼,瞅了下是到底龚凌霄长什么鬼样,居然这么不要脸骗小崽子亲亲的。
“吧唧吧唧吧唧!”大饭锅是真的爱粑粑,二话不说抱住龚凌霄的头,连续亲了三口,“粑粑,泥觉得好点了咩。”
小家伙胖嘟嘟的小手手,轻轻摸摸龚凌霄的额头,“系不系不够呀?要不要再亲几下?”
龚凌霄挑眉。
以前,叫崽子过来亲亲抱抱,小东西只会坐在他头上,蹭他胡渣。
现在倒好,居然主动亲亲他这个老父亲,这羊毛不薅白不薅。
龚凌霄皱着眉,微眯着眼睛,一副想死又不死透的样子,虚弱道:“咳咳咳,亲多点,粑粑才有力气的。”
此时,全员鄙视这臭不要脸的龚大总裁。
呵!
就是欺负这个幼稚园没毕业的崽子。
懵懂无知的大饭锅更是积极地趴在龚凌霄怀里,嘟起嘴嘴,朝龚凌霄的脸猛吸一口。
不对!
龚凌霄蹙眉!
这个亲怎么跟刚才的亲不一样!
龚凌霄明显感觉整张脸被吸变形般,紧接着是崽子润润滑滑的口水,吧嗒一下滴到他脖子上。
龚凌霄愣住了,变形的脸,像被吸尘器吸住一样,连说话都说不全,“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