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七人即将跨过城门线的瞬间,一道冰冷的声音如同钢针般刺入每个人的脑海:退出去,我当你们没来过。
“搞什么鬼……”熊智贤揉着太阳穴,战术靴却毫不犹豫地踏上了城内的石板路,“你爹我偏要进来!”
街道上空无一人,往日繁华的王都此刻像被抽走了灵魂。面包店的门大敞着,烤炉里的面包早已碳化;酒馆的招牌在风中吱呀摇晃,满地碎玻璃反射着诡异的光。熊智贤的战术靴踩碎一片落叶,声响大得吓人。
“不……不对劲啊。”熊智贤的喉结上下滚动,mK18步枪的枪口警惕地扫过每一个窗口,“乐茶,你可要保护好你爹啊!黄星星,机灵点,你爹可来不及救你!”
黄星耀翻了个白眼:“闭嘴吧你。”但紧绷的肩膀却放松了些许。
王宫前的广场上,一个黑袍男人静静伫立。秋风掀起他的袍角,露出下面苍白如纸的皮肤。当七人的脚步声响起时,他缓缓转身,漆黑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反光。
“果然,你们会来啊。”奥克托普斯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说不出的疲惫。
熊智贤一个箭步上前:“你不会就是奥克托普斯吧?”枪口已经对准了对方的眉心。
黑袍男人微微皱眉:“怎么?”
“你到底在搞什么?”熊智贤的声音陡然拔高,“搞死这么多人,害得你爹我一把年纪又跑这么远,就为你这档子破事!”
奥克托普斯的目光扫过七人,最后停留在乐茶脸上。他的嘴角突然扯出一个古怪的微笑:“我父亲……不是死于你们之手?死于被摧毁的精灵圣树。”
乐茶向前一步,战术靴碾碎地上的一片枯叶。pKm机枪的枪口微微抬起,将熊智贤挡在身后:“我们来,只是好奇一件事:你所谓的成神,究竟所图为何?”
奥克托普斯苍白的嘴唇微微上扬,黑袍下的手指轻轻交叠。他深吸一口气,秋风吹动他额前几缕灰白的发丝:“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为了防止计划被破坏,为了守护亚尔兰斯的和平……”
“有屁就放!”熊智贤猛地从乐茶身后探出头,mK18步枪的枪管在阳光下泛着寒光,“别在这里啰嗦!”
奥克托普斯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漆黑的眼珠闪过一丝不悦。他缓缓抬起手臂,黑袍滑落,露出布满诡异符文的手腕:“你们知道柱男们吧?他们,是最接近神的生物。”
西陵星火众人不约而同地绷紧了身体。与柱男相关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三个穿越时空的旅人变化而来,以吸食魔力与生命为生的可怖存在。
“我从王宫地下的古老仓库里找到了他们的记录,”奥克托普斯的声音渐渐狂热,符文的光芒越来越亮,“推断出了成神的路!”
他突然张开双臂,黑袍如蝙蝠翅膀般展开:“你们知道吗?人这种生物是弱小而脆弱的。所以——”
“我不做人了!”
夏无言的手指扣在hK416d的扳机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奥克托普斯:“所以,你想活得更久。可为何又要杀害这么多无辜的人呢?”
奥克托普斯的表情突然扭曲,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问题。
他晃了晃食指,一枚镶嵌着紫水晶的戒指在阳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他们?不过是成功路上的绊脚石罢了。”他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蛊惑般的韵律,“而且……你们根本就不了解神的力量。”
符文的光芒突然大盛,在他周围形成一圈幽蓝的光晕:“它来自过去与未来,来自这里与那里,来自一切地方——无拘无束,无所不能!”
简风文的tAc-50狙击枪已经抵肩:“所以,你想做什么。”
“你们还是太肤浅了,”奥克托普斯摇摇头,光晕中的人影开始痛苦挣扎,“这个世界上充满着不确定。”他的手指向广场四周空荡荡的建筑,“看啊,人是多么自私的生物。他们会因为自己浅薄的见识而作出愚蠢的行为。”
符文突然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奥克托普斯的声音变得如同千万人同时呐喊:“但我不一样!我要改变这一切——让每个人的意识都能联通,人类从此成为真正的整体!不再有纠纷,不再有战争。我们……都将是一体的啊!”
奥克托普斯的目光在西陵星火众人身上缓缓扫过,那双漆黑的眼眸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而你们,是特殊的,是独一无二的。”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蛊惑:“你们愿意跟随我这个大脑,成为传令的脊髓吗?”
乐茶向前迈出一步,靴子重重踏在石板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摇了摇头,pKm机枪的枪口纹丝不动:“不,你不是奥克托普斯。”
“就如同艾莉姐姐、苍月草他们说的那样,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眯起眼睛,“你到底是谁?”
“奥克托普斯”的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一个令人不适的微笑:“告诉你也无妨。”他的黑袍无风自动,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神本无名,但我会为自己赋予一个全新的名字,供万人敬仰:谢尔盖?巴兰尼科夫。”
随着这个名字被说出,广场上的落叶突然悬浮在空中,形成了一个诡异的漩涡。巴兰尼科夫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告诉我,你们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