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夕给他打气:“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她看不上你?别忘了,你俩可是当了半个月的‘假情侣’呢!这缘分,这交集,多好的基础啊!”
冯涛被她这么一说,似乎多了点勇气,挠挠头,嘿嘿笑了两声:“那…那我试试?”
单学东听着他俩的对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吐槽道:“喂喂喂!冯涛同志,我和京泉这儿刚被人绑架,九死一生地救回来,躺在这病床上呢!你倒好,在这儿琢磨着怎么泡妞?还是负责我们案子的警察?有没有点同情心啊!”
冯涛赶紧辩解:“什么泡妞!我那是…那是为了任务牺牲!当初为了救你俩,我才跟假扮陈警官假扮情侣的,我够意思了!现在案子结了,我发展一下个人感情怎么了?”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张京泉闻言,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轻的:“哼。” 语气里充满了“信你才怪”的意味,还故意扭过头闭上了眼,表示不想搭理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病房里的气氛却因此轻松了不少,劫后余生的沉重被年轻人之间特有的插科打诨冲淡了许多。
几人正说笑着,病房门被轻轻敲响,随即推开。穿着便装但身姿依旧挺拔的许哲远出现在门口。
“夕夕?”他目光第一时间就找到了自己的小妻子。
夕夕有些意外,迎上去:“老公?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回家。”许哲远很自然地揽过她的肩,然后才看向病房里的其他人,礼貌地点点头。
夕夕这才想起介绍,连忙对床上的两位说:“京泉,学东,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公,许哲远,是一名海军。” 语气里带着小小的自豪。
单学东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邵立扬?你真结婚了?!” 他一直以为夕夕说结婚是开玩笑或者为了摆脱麻烦说的托词。
夕夕好笑地看着他:“对啊!我骗你干嘛?”
张京泉没说话,只是上下仔细打量着许哲远,目光带着点审视,然后微微皱眉,看向夕夕,语气带着点哥哥般的挑剔:“立扬,他…好像还没你高呢?看着年纪也不小了…你看上他什么了?” 他这话问得直接,甚至有点不客气。
夕夕一听就不乐意了,护犊子似的站到许哲远身边:“谁说他没我高?他一米八整,我一米七八,他比我高两厘米呢!他只是…只是长得比较成熟稳重,才不显老呢!而且他特别优秀,厉害着呢!” 她一口气说完,脸颊都气鼓鼓的。
张京泉看着她那着急维护的样子,撇撇嘴,小声嘀咕:“行吧行吧,情人眼里出西施…”
旁边的冯涛赶紧打圆场,他对许哲远的印象很好:“京泉,许哥人真的挺厉害的。这次为了救你俩,许哥前前后后没少出力,跟着跑案情,还提供了关键线索。”
单学东也悄悄凑到张京泉耳边,压低声音提醒:“喂!立扬真结婚了!你看人家老公都找上门了!你就别瞎想了。再说了,人家那是军婚!受保护的!你想啥呢?想上军事法庭啊?”
张京泉没好气地瞪了单学东一眼,声音也没压住,带着点被误解的恼怒:“胡说什么呢!我把立扬当亲妹妹看!我妹妹找对象结婚了,我这当哥的还不能替她把把关,问问情况啊?!”
他这话一出,病房里的气氛顿时有点微妙又有点好笑。他是真把夕夕当自家妹子护上了。
许哲远听着他们的对话,脸上没什么波澜,只是放在夕夕肩上的手微微收紧了些,看向张京泉的目光里多了几分了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看来,自己这小妻子,人缘不是一般的好。
许哲远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欲:“我老婆哥哥是多,亲哥、表哥二十来个,确实不少。真不差你这一个。” 言下之意,你这“哥哥”的身份,他并不怎么认可。
张京泉被这话一噎,有点恼火,梗着脖子说:“她哥哥再多又不在身边!我现在就在这儿,我保护一下她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许哲远微微挑眉,目光扫过张京泉还带着伤的脸和单学东拄着拐的腿,最后落回自家活蹦乱跳、甚至还能研制“大杀器”的媳妇身上,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淡淡的调侃:“以我老婆的实力和…嗯…那些独门装备,真遇到事,你们俩谁保护谁,还真说不准。”
这话精准地戳中了痛点!张京泉顿时觉得胸口更闷了,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他嘴真毒!” 这男人看着沉稳,说话怎么这么气人!
旁边的冯涛也深感赞同,小声嘀咕:“许哥这话说的…虽然是事实吧…但显得我们俩大男人很没用啊…” 想起夕夕那个“臭气弹”的威力,他确实没法理直气壮地反驳。
许哲远像是没看到他们郁闷的表情,甚至还颇为认同地点点头,补了一刀:“你们承认是事实就好。”
张京泉被他这接连几句堵得胸口发闷,看着许哲远那副沉稳淡定又“嘴毒”的样子,火气噌噌往上冒,拳头都不自觉地攥紧了,是真有点想动手的冲动——虽然他知道这想法很荒谬。
单学东见状,赶紧一把按住他,凑到他耳边急声提醒,声音里充满了现实的考量:“冷静!冷静!京泉!他是军官!正规军校出来的!你看他那身板…你打得过吗?再说了,打军官罪加一等!”
张京泉看着许哲远那挺拔的身姿和沉稳的眼神,衡量了一下双方战斗力,最终只能愤愤地躺了回去,扭过头不看那个气死人的家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憋屈!”
夕夕在一旁看着自家老公三言两语就把两个同学堵得说不出话,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偷偷掐了许哲远的手臂一下,示意他见好就收。许哲远感受到她的“警告”,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终于不再开口刺激那两位“难兄难弟”了。
病房里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古怪,充满了年轻人之间不服输的较劲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家庭”地位争夺战。许哲远似乎完全没受影响,只是低头对夕夕柔声道:“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