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站,张彪和乔屿打过招呼就带着家人下了车,站在站口看向车上的乔屿。
少年面容精致,衣料垂感极佳,是他从未见过的料子,款式更是裁缝量身定制。
桑童将他养的比地主家少爷还金贵。
从此以后,他们就是两条平行线,对方会随着桑童而越站越高。
这辈子都不会有再见面的机会。
张彪感慨后,转身离去,却不知道世事难料,谁又说得准以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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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巷市远比盛阳还要繁华。
1980年全国十大城市Gdp排名位于榜首,创下数值高达286亿的辉煌战绩。
周围人穿着时髦,踩着高跟鞋哒哒作响。
你来我往间都是西装皮鞋,腋下夹着公文包。
汽车已经不再是稀罕物,自行车在大街上也能随处可见。
“侬好。”
一个女孩子戴着墨镜,笑着对乔屿等人打招呼。
带着朝巷市特有的口音。
旁边小山一样的男人沉默不语,只是礼貌的对着几人轻轻颔首。
乔屿搓搓下巴:
“蜀殊?”
女孩食指将墨镜往下扒,露出后面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
“小姐夫~一会儿恰饭,然后一起.......一起.....什么麻将来着?”
女孩装逼失败,转头看向旁边的项山。
男人无奈的叹了口气:
“搓麻将。”
“对对对,就是这个。”
胖子提溜咣当的站在一边,眼神上下打量着蜀殊二人,嘴里啧啧两声:
“别嘚瑟了,那歪嘴的话有啥好学的。”
提了提胳膊上挂着的行李袋:
“没眼力见的,赶紧搭把手,童姐呢?”
他们起身的消息早就让人告诉童姐了,怎么没有过来接人呢?
项山上前将行李拿过来一些,对着乔屿解释道:
“在忙,晚点,来。”
蜀殊拍了拍项山的腰,一脸嫌弃的说道:
“磕巴就少说话。”
就像是变脸似得,笑意盈盈的对着乔屿说道:
”小姐夫你别失望,我们老大本来想亲自过来的,但是被人绊住了手脚,这才先让我们过来接小姐夫去休息休息,一会儿老大就过来了。”
乔屿眼神一凛,抬眼看向项山:
“她受伤了吗?”
项山意外的看向乔屿,想不到对方竟然这么敏感,蜀殊探究的视线打量着乔屿:
‘小姐夫是怎么知道老大遇到埋伏了?’
乔屿不耐的催促道:
“回答我。”
项山犹豫了,就在此时一道声音突然插进来:
“想知道?自己去看啊!”
不远处,一个女人倚着柱子,大波浪垂到胸口,黑色长裙将身材完美勾勒,外面一层白纱,透着若隐若现的雾气。
危险中带着诱惑。
女人红色嘴唇缓缓勾起:
“小弟弟要是去得早,或许还能赶上桑童的葬礼。”
蜀殊和项山面色一冷,上前一步将乔屿挡在身后。
殷孀无奈摇摇头,声音透着弱小的劲儿:
“干嘛这么戒备我一个弱女子?真是吓到人家了,侬晓得伐?”
黑黝黝的枪口对着蜀殊二人,声音瞬间变得冰冷:
“让开。”
火车站人来人往,对方就敢公然掏枪。
在察觉到周围惊恐的视线,殷孀身后跟着的保镖,立刻掏出警察证件:
“警察。”
“殷孀你别太过分!”
蜀殊握紧手里的鱼线,项山眼神紧盯着殷孀身后的保镖,都是古武世家出身,实力不容小觑。
“哒”
枪的保险被打开。
枪口在蜀殊和项山之间游走,好似在选择从谁下手一样。
“刷!”
一张扑克牌,猛地划过女人手背,血痕瞬间出现,血珠沿着莹白的手腕蜿蜒而下。
扑克牌转了一圈,又回到主人手里。
“真脏。”
男人甩了甩手里的扑克牌,血珠一滴不剩。
“琥珀?”
殷孀怒气的脸看到来人后,反而不生气了,抬起手背,舌尖舔过伤口,眼神诱惑的看向男人。
上次好不容易给男人下了药,还不等自己享用,就被别人抢先了。
真是太让人遗憾了。
“上次和你上床的女人滋味如何?和我比怎么样?”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殷孀突然恍然道:
“你还不知道我的滋味,怎么能做出对比呢?有时间咱俩试试?”
琥珀翻了个白眼:
“我对老女人没兴趣。”
“谁老?我才20多。”
29也是20多不是吗?
“蜀殊,报警。”
乔屿将手臂搭在金溪肩膀上,对着蜀殊说道:
“让我好好看看朝巷市出警速度如何,有人冒充警察在大街上来回晃悠,对方管不管?”
殷孀视线看向乔屿,刚刚少年一直背对着她,至今没有看到对方容貌。
一瞬间,女人眼睛亮如星辰。
像是被吸引全部兴趣的猫,转过身子专心致志的看着乔屿,言语痴迷道:
“怪不得护的这么紧,果真是个宝贝。”
身高腿长,身材既不粗壮显得笨重,也不单薄显得弱鸡。
是恰到好处的完美。
尤其是这张脸.......
极品,绝对是极品!
“惦记别人的宝贝可不是好习惯。”
桑童缓步而来,穿过人群,一步步走到乔屿身边。
殷孀不得不佩服的说道:
“车都爆了,你还没死,你真的好难杀~”
乔屿担忧的视线一直紧紧跟随着桑童,女人抬手拍了拍男人的头,手顺势而下,揉捏少年耳垂:
“不闹了,好不好?”
破天荒,桑童竟然也会服软了。
乔屿将女人手扯下来紧紧的抱进怀里,语气无奈带着无限纵容的口吻说道:
“是是是,我再也不闹了。”
明明是桑童单方面冷战,乔屿却也顺着对方的话去说。
自从上次因为‘白粉’吵过一次,桑童就对乔屿有着气儿,更是独自跑到朝巷市扩张势力。
何尝不是有故意冷落乔屿的意思。
每每一周不到就自己跑回盛阳了,‘吃饱喝足’后一脸餍足的回来。
然后为自己的不坚定生一肚子气。
每每问自己:
‘这天下就这一个男人了?换个更乖的不好吗?’
贼心刚起,脑海里就会不由自主浮现乔屿的脸。
色心就像泡沫一样,‘噗’的一下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