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王洪海焦头烂额,不知该如何跟孟家牵上线之时。
忽然一个陌生电话,打到他的私人手机上。
“请问是王洪海王老吗?”
“是我,你是什么人?”王洪海皱眉问道。
知道他私人电话的不多,一般都是亲朋好友,此人能打来电话,说明颇有手段。
听声音,电话那头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说话语气带着无比的自信。
“王老你好,我是美妆产业联合商会会长,潘东海,听闻您和东禾集团的陈小聪有过节,我们有件事想和您商量。”
任何行业都有自己的行业协会,美妆产业自然也不例外。
国内美妆巨头总共就六家,其余都是国外的知名大牌,他们本就被外国资本压得喘不过气,只能在夹缝里求生。
现在突然冒出一款珈蓝小绿瓶,然后又出了个小金瓶。
瞬间把他们的面膜生意压得抬不起头,销售量断崖式暴跌。
面膜生意极其暴利,成本几分钱的一张面膜,加上包装和营销手段,能轻松卖到一两块钱。
而且市场总额高达数百亿元,几乎每家美妆企业都会生产。
如今这块大蛋糕,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作坊抢占大头,他们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王洪海听完对方的解释,不禁大笑起来:“哈哈,潘会长,你们找我似乎找错了人啊,我跟那小子确实有过节,但你们生意场上的事情,找我是不是拜错了菩萨?”
“不会不会,我们久闻王老大名,对京城这边的事情也有各种渠道,得知您刚找姜家对付那小子,却没有成功,不如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想个万全之法?”
都说商场如战场,陈小聪的东禾集团砸掉他们的饭碗,他们自然得想办法解决此事。
不过有娇而美的前车之鉴,他们也不敢贸然动用官方的力量,否则一旦找来的靠山撼动不了周家,最后很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王洪海考虑几秒钟,便爽快地答应下来。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既然那小子动了美妆行业的蛋糕,有五六个大老板也想弄死他,倒不如大家坐在一起商量对策。
一个人能做成的事情非常有限,纵然王家权势滔天,对上孟家这种地位超然的存在,也是不够看。
但那个潘会长还有其他五六个老板,说不定有这方面的渠道。
届时大家一起整合资源和人脉,或许就能找出破解之法。
不多时,王洪海乘车抵达京师大酒店。
于包厢内见到潘东海和另外六人,这些人他基本都认识,经常出现在媒体上宣传,再加上总部基本都位于京城,多少也能听到一些消息。
这七人一看王洪海居然真来了,全部站起来欢迎。
“哎呀王老,感谢您肯给我们几位面子,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过来。”
“哈哈,这次我们有王老相助,相信一定能弄死那小子,最不济也能把他名声搞臭,让他永远都翻不了身!”
闻言,王洪海重重地冷哼一声:“坏他名声有屁用,我要的是他死无葬身之地!”
王家和陈小聪的矛盾早已激化,大概率没有回旋的余地。
如若那小子不死,接下来死的很可能就是他们王家人。
所以此番王洪海铁了心,一定要弄死陈小聪,否则将寝食难安。
潘东海愣了愣,讪笑道:“王老说得没错,我们也是这个意思。”
他们当然想弄死陈小聪,问题是不敢啊。
之前娇而美的徐浩徐总,单枪匹马和陈小聪杠上,结果呢?
上千亿的公司易主,就连自己也死的不明不白,被一场车祸带走性命。
他们虽然有钱,但更惜命。
这话从王洪海嘴里说出来,意义大不相同。
首先王家有权有势,这是他们用金钱买不到的优势。
其次之前他们以为王洪海和陈小聪的矛盾,顶多是一些以权压人的小事。
现在看来,这二人的矛盾比他们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更深。
王洪海不想跟这几人浪费时间,直接了当道:“你们有什么手段,都说来听听。”
如果只是花钱雇个杀手这种程度的小伎俩,也就没必要听下去了。
连姜律那个暗劲中期的二儿子都被陈小聪打成重伤,普通人就算去再多都没意义。
至于动用热武器,他也不是没想过,但这种事一旦闹大,会非常麻烦。
威力小了未必能奏效,威力太大,闹出的动静不好收场。
毕竟现在是高度信息化社会,一旦被人发到网上,就算他处理起来也要费一番功夫。
潘东海笑着说道:“不怕王老笑话,我们几个合计了一个方法,或许能奏效。”
“说来听听。”潘东海手指撬动着桌面,不动声色地问道。
“是这样的,我们准备花钱从国外请一名顶尖狙击手,从两千米的距离外给那小子一颗花生米,在这么远的距离外,他肯定不会有所察觉,事成之后,劳烦王老帮忙掩盖一二就行。”
听到这个方法,王洪海不禁冷笑道:“我看你们是外国大片看多了吧,真以为狙击手无所不能?先不说那小子不会乖乖现身给你们当靶子,就算真站那不动,你们也未必能成功。”
类似的方法他早就想过,可是成功率不会太高,而且要等待时机。
问题是,现在他最缺的就是时间,如若不能尽快把那小子解决,对方很可能先一步摸过来,把自己给灭了。
有关陈小聪的各路消息,能收集到的他几乎都收集到了。
当地省城林家、欧家,还有那个前女友,莫名其妙的身死,高位截瘫,甚至变成植物人。
一桩桩,一件件,无不透着一股邪气。
王洪海甚至怀疑就算动用热武器,都未必能一击致命搞死这小子。
否则自己也不会千方百计的联络姜家和孟家,请对方出动高手帮自己一个忙。
几位美妆界老板听完,全都流露出震惊的表情,潘东海不太相信道:“王老,您说的都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