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卓君的心跳剧烈,快吻到他唇边的时候,他突然侧头了。
她只吻到了他的面颊。
她听他说,
“赵卓君。你下去。
今天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
别再有下次。
女人。太他妈的脏。
这辈子,我再也不碰。”
。。。。。。
严寒混沌了一个月之后,才重新回到严氏集团总部上班……
会议,决策,出差,洽谈……等等,一切按部就班得进行,雷厉风行。
他和赵卓君一起忙着拓展国外市场,开始和实力不俗的跨国集团冯氏集团暗暗叫板较劲。
吴任经常看见他拿出手机翻看,从前倒是没有这么频繁,看着看着就笑了……
只是笑得让人很不舒服,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
另一边,高香寒和温怀慕开始了异样的“同居生活”。
他们第一次躺在床上的时候,高香寒包裹严实,彻夜失眠,一整夜都没怎么合眼,偶尔浅睡下,就开始胡乱做梦……
严寒在她的身后拿着刀子,追着她砍,骂她是“贱人”,“荡妇”,“破鞋”……
她吓得一身冷汗,顿时清醒了:严寒就是个恶魔,一直缠着她。
温怀慕也跟着起身,看着满脸是汗的她说,
“是不是又梦到他,做噩梦了?”
高香寒用力点了点头,开始掉泪,
“我梦见严寒要杀我。”
温怀慕轻轻搂抱了下她,安慰道,
“你是有心理阴影了。别怕,有我在,都会过去的。”
可是过不去,她和温怀慕躺在一张床上三天了,就失眠了三天,被严寒梦里骂了三天,骂得体无完肤……
全是那会严寒发疯,被捆在博兰卡的床上时,骂她的不堪入耳之词,如今以另外一种形式反馈给她……
都在她梦里出现了,她难以入睡:他就是个恶魔。
温怀慕看着她精神憔悴不堪的样子说,
“香寒,要不明晚你换间房子,自己单住下,试试看。”
果然,那夜高香寒睡得酣畅淋漓的……
她没有再做噩梦了。
温怀慕笑着给她说,
“香寒,不着急。
我再等等。他会消失的。
我们就先分开住。”
可是关上房门,独守空房的那一刻,温怀慕就哭了。
他看清了高香寒真正的心意:
她是爱严寒的。爱而不知。
那个男人长在了她的身体里,她这辈子估计都逃离不出来了。
她的思想再排斥拒绝严寒,可她的身体说不了谎。
她没法和别的男人亲近。她的身体被严寒彻底攻占了。再也没法接受别的男人的触碰,甚至躺在一张床上都不行。
她会噩梦,会有沉重的愧疚和恐惧。
他以后要是想和高香寒继续,只能是一场柏拉图式的爱恋,只有精神没有肉体的交流。
他都看清楚了。
可高香寒还没有看清楚。
她找了诸多的原因排斥严寒,可每一个原因都是对他的期待和渴望:
她说严寒粗野,那是因为她想得到礼貌谦逊的严寒。
她说严寒霸道,那是因为她渴望柔情的严寒。
她说做不了严氏集团夫人的位置,那是因为她害怕拖严寒的后腿。
她说严寒狠厉,那是因为她渴望对她宠爱迁就的严寒。
……
不管怎样,都得是严寒。
换了任何一个别的男人,都不行。
那天看到严寒痛苦难受发疯时,她宁愿死也要陪着他,赵卓君赶她都赶不走,他拉也拉不走。她看不得他难受痛苦。
她就彻底暴露自己的心意了:她爱着他。
她以为是她心软。
可她从前那么爱憎分明,不愿吃亏的性格,怎么就会心软犹豫不决了?!不过因为一个“爱”字。
他温怀慕不过是严寒温柔的分身,一个替代品:他严寒的女人,谁都碰不得,即便他不在身边。
他温怀慕怎么就莫名成了小人呢?!趁着高香寒孤单恐惧时候闯入她的生活,趁着严寒在外的时候控制了她的思想,他成了窃取者。一切都是天意弄人。
当他严寒一旦变成她所期待渴望的样子,变成那个董永,她就会把持不住了。
可这些话语,他并不打算告诉她。
他不想让她看清她自己的心意,他想让她继续认为:她爱的是他温怀慕。
如果这辈子注定他和高香寒只能是一场柏拉图式的爱恋,或者连柏拉图式的恋爱都比不上,他也认了。
她是不完美的。
不管怎样,他都爱她……
可是后来,他就被严寒整得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