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既然你们认识花诡,还和他是兄弟,破译的钱我胖爷不收了。”
“什么时候弄到录音机,什么时候找你,你回家听消息去吧!”
金万堂听到有花诡的事,鸟悄悄的不吱声反对,直到俩小孩走了。
他才一瘸一拐的走到胖子身旁,白了他一眼。
“哎,我说胖爷您贵人多忘事吧,这录音机你知道在哪,你就不要钱。”
“在哪?”胖子不以为然道。
这天底下还有他胖爷不敢去的地方?
笑话!
“在新月饭店,我看您怎么弄!”
吴家小三爷领头大闹新月饭店红极一时,好不光彩。
最后被新月饭店指名,狗与三人不准入内。
那会儿还让胖子好一顿嘲讽,新月饭店就算跪着求他,他都不去。
人啊就不能早早立flag,看出事了吧。
胖子嘴角抽搐,半晌不说话。
他们仨确实上了人家黑名单了,当然小哥能除外,毕竟花诡在那,尹南风不敢得罪。
主要是他和吴斜。
他可是听说,吴斜每次去新月饭店,尹南风都好一顿嘲讽要账。
把他笑得咯咯乐。
说谁让他是九门吴家独苗苗,得去开会。
除了开会以外,吴斜和他境遇一样,狗与吴斜不得入内。
“不过说起新月饭店,老板尹南风真是这个。”金万堂比了个大拇指。
“呦呦呦,又爱上啦?你不是常说最爱鸟随鸾凤飞腾远,纤云弄巧飞星传恨的霍仙姑么,怎么又换口味了?”
“什么话,她..她俩不是一个风格的,你懂吗?”金万堂红脸梗脖道。
“得!行,又是我我不懂了。”胖子顺着他捧。
金万堂一点一点秃噜嘴,说起和尹南风初遇。
“哎哟,那小妞儿,长得正得呦!”
“你金爷我也算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对吗,哎,就自打我第一眼看到那小妞,就我这小心脏,谁夸张谁孙子。”
“我这小心脏,这绞痛,我当年真没少下功夫,没戏。”
“当年泡不着不是因为这个,”指着瘸腿,又指着衣服。“因为这个!”
“咱们那时候啥档次,练摊的!人新月饭店啥档次,一个月顶天就去一次,那能泡着她见鬼了!”
胖子乐得直喝奶,“合着您还是个痴情种。”
“那是。”
“不就是个磁带么,胖爷我想到办法了。”看向桌上的磁带喃喃自语道。
黎簇醒来,这次没有一望无际的沙漠,之后一片纯白。
鼻子里弥漫的消毒水味,让黎簇认清自己是在医院病房里。
他表情冷漠,骗子都是骗子。
花诡也是骗子,说好了带他回家,为什么如今只有他自己。
黎簇原本想着打电话给花诡,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可以联系的苏万也不在他身边。
梁湾听说背划伤的小孩又来住院,顾不上其他,一脚冲进黎簇的病房。
“你个死孩子,你没事倒是通知我一声啊,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么,我这些天吃不下说不好的!”
梁湾看着伤痕累累的黎簇,她已经听说了。
黎簇出院以后,去了无人区沙漠。
昏迷在沙漠边缘,被好心人捡回来的。
“你为什么要去沙漠?”
“我为什么去沙漠?”
梁湾看着黎簇迟疑的样子,内心不由更加着急。
“他们到底对你都了做了什么?”
“他...他们是谁?”
经过一番检查,梁湾看着手里的病历本。
姓名:黎簇
年龄:18
……
患者经诊断背后除被刻划痕以外,身上有多处擦伤,骨头有轻微骨裂,入住我院,经详细检查,可能患有逆行性遗忘症。
“逆行性遗忘症。”
梁湾瞧着病历本上的诊断,想起她似乎处理过一起相似的……
和那个漂亮男人一起住院的一个帅哥。
梁湾立刻找出当年的病历,把黎簇的和张启灵的摊开在桌面。
他们的病历很相似。
都是昏迷。
只不过张启灵发烧半个月以后才确定是逆行性遗忘症,而黎簇省略了这个步骤。
这次的相似,更让梁湾想起张启灵的纹身。
黎簇背上也被刻了东西。
他们都和吴斜脱不了干系。
黎簇第一次骗人 漏洞百出的表演他连自己都骗不过去。
不能说,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他不想把任何人拉进这趟浑水里。
“换药了。”梁湾端着药盘走到床边,把点滴里的药给换掉。
“好好休息,今天晚上你就能出院了。”梁湾声音平静关上房门。
关上门的瞬间,黎簇松了一口气。
而门外的梁湾靠在墙壁,她已经想通了,知道那么干嘛,过好接下来的人生才最重要。
傍晚,
黎一鸣因为公司的事先行离开。
黎簇背着背包回到漆黑无比的家里。
一进家门,黎簇只感觉一片陌生,好像十几年的人生不属于他一样。
黎簇机械的放下背包,把家里各处角落打扫干净,给自己换上崭新的床单。
半夜,刚洗完澡的黎簇躺在床上,窗外的月光透着玻璃照进来。
黎簇顶着月亮,忽然看到苏万和杨好的脸,紧接着消失,再出现变成了花诡和吴斜的脸。
或许他不是个烂人。
又或许他的冒险还并未结束。
在黎簇意识不到的深处,他早已喜欢上那片沙漠不平凡的生活。
见识到知识以外的地方,人怎甘于平凡。
第二天,黎簇回到学校开始平频繁走神。
讲台上杨精密叫了他三遍,苏万都看不下去,戳了他一下。
黎簇这才回神。
“黎簇,老师叫你呢。”
他茫然地抬头,杨精敏正脸色不善地盯着他。
“黎簇,这么会啊,要不你上来讲讲。”
明明是句挖苦的话,真没想到黎簇真的上台了。
黑板上的几何图案乱七八糟,黎簇盯着半晌,脑子闪过沙漠里的沙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