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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画明显就是在花州城身着女装的齐王世子。

当时沈舟跟赵灵悦因拆穿闻香教的骗人把戏而被抓,无奈之下才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欲假扮圣女逃出去,可惜最后没成功。

他起身想要挡住随行女子的视线,却听温絮笑道:“早就见过了,王妃房里还有一幅呢。”

“啥?”沈舟大惊失色,随即将一肚子怨气都撒在晋王世子身上。

大嘴巴子呼个不停,自说自话道:“你是变态吗?男女分不清楚?”

他想到除夕之夜,沈弈曾说过有中意的女子,忽感一阵恶心袭来,手中力道又加重几分。

第二天辰末巳初,沈弈浑身舒畅的睁开双眼,好久没睡得这么香了。

自从国战结束后,他每一天都想当上太孙,思虑颇重,几乎成为心魔,时常会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只有折腾到筋疲力尽后才能入睡。

沈弈看了眼一旁的女子,狠狠在其身上捏了一把。

忽然,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他神色一顿,想起什么,满是后怕的穿好衣衫,马不停蹄朝宫内赶去。

崇政殿内,沈凛翻看着礼部送来的春闱答卷,他需从百份中选出二十人,成为此次的进士。

当然若是出彩者众多,多录取几位也没有问题。

一大早被拉来的沈舟睡眼朦胧,从另一堆中抽出一份,评价道:“文采很不错,诗文颇具古风遗韵,但其他方面没有任何可取之处,这样的人也能做官?”

沈凛头也不抬道:“这是…”

此时,沈弈闯了进来,开口道:“孩儿要状告舟弟徇私舞弊,以假试题祸害考生!”

春闱各地名额分布不公的问题应作用于民间,朝堂上,包括他在内,都举荐过几人,不好拿出来明说。

得要先把假试题的案子坐实,再从百姓入手,才能削减齐王世子的声望。

他原不想这么快上告,可昨夜却险些丧命。

前有狼,后有虎,先下手为强!扳倒一个再说!

大殿内落针可闻。

沈舟兴奋道:“别扯那没用的,拿证据!”

晋秦两王世子关系破裂在即,到时候京城中就只剩下齐王世子。

谁都知道皇帝肯定要趁机作妖,万不能给沈凛这个机会,最好是三个人一起完蛋!

沈弈没想到对方也在,一时犹豫,背后告状和当面告状是两码事。

想了想,心一横道:“犯人已招供,说他之所以肆无忌惮,都是因为有舟弟撑腰。”

“你是真蠢啊。”沈舟后槽牙快咬碎了,他都愿意配合,谁料队友是头猪,但还是换上一副惊恐的面容,“哎呀呀,被发现了,我可真是难辞其咎呢。”

沈弈磕头道:“皇爷爷,舟弟不思悔改,还请重罚!”

沈凛看臭小子捂着胸口难受的模样,心中无奈,演戏也要走点心,不然谁看不出来?

“弈儿先不急,跟朕说说你脸上的伤。”

噗嗤。

沈舟没忍住笑出声,“大概是一些耐寒蚊子的手笔。”

说罢他又收敛神情,继续哀痛。

沈弈在脑海中急速思索,道:“昨夜孩儿于府中,挂念卓弟伤情,不慎摔倒。”

江左晦刚刚处理完一道奏章,好奇道:“摔出十多道掌痕?”

沈弈有些后悔,应该等到大朝会的,如今殿内连一个帮他说话的人都没有,一时急火攻心道:“闭嘴!”

沈凛怒喝道:“放肆!”

三省五位老臣是什么身份,那是他过命的兄弟,一起从尸山血海中滚出来的,怎容一个晚辈随意侮辱。

沈弈自觉失言,急忙跟尚书令致歉,继而诚恳道:“春闱毕竟是苍梧选拔人才的大事,孩儿见皇爷爷顾左右而言其他,所以冲动了些。”

“你这是在怪朕?”沈凛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问道。

沈弈连磕三个响头:“孩儿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沈舟见沈凛有将事情搪塞过去的迹象,帮腔道:“我说句公道话,确实是您的不对,轻重缓急都分不清。”

随即慌张道:“哎呀,孩儿错了,但不想改,下次还敢,求皇爷爷千万不要法外开恩啊。”

沈凛气笑道:“废名夺姓,逐出沈家?”

沈舟拍手道:“这个好,正好给族里那些不孝子孙做个榜样…警醒,我的意思是警醒。”

“朕看你是没睡醒。”沈凛说完看向跪在地上的晋王世子,“刑部秘密呈递的供词看过的人不超过十位,弈儿如何得知?”

沈弈今早被吓破胆子,忘记了这茬,就像只鹌鹑一样缩在原地默不作声。

皇孙拉拢内侍的事情绝不可以被捅破!

沈舟知道晋王世子答不上来,“您管人家呢?或许是府中幕僚早就发觉京城里不对劲,故而提前探查过。”

沈凛脸色阴沉道:“那就是知情不报!”

沈舟改口道:“神仙托梦,神仙托梦行了吗?”

三省五位老臣用眼神相互交流着。

“殿下看上去是真急了。”

“那可不,这种事当然要等调查结果公示后才好拿出来做文章。”

“也怪晋王世子口无遮拦。”

“殿下独木难支。”

沈凛心中非常畅快,原以为得借春闱答卷提点一下臭小子该如何筛选人才,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

要办好一件事得皇帝和官员们同心协力,蠢才的存在不仅会拖慢进度,甚至还有可能会坏事。

人教人,百言无一用,

事教人,一次入人心。

沈凛等臭小子心绪最焦急时,淡淡道:“其实刑部送来的供词有两份。”

“啥?”沈舟心境中闪过一道晴空霹雳,随即举起右手道:“我不管,攀咬齐王世子那份肯定为真,因为事情就是我干的!”

攀咬?

沈凛轻笑道:“真假由不得你说,三省自有定论。”

沈舟看向下方几位老者,“诸位帮忙说几句好话成不成?”

陆观潮抚须道:“不可胡闹。”

“怎么就是胡闹,咱们好歹沾点亲戚关系…”沈舟气冲冲的揪起晋王世子的脖领,强迫对方抬头,“你就这点本事吗?还有没有其他证据?”

沈弈茫然的点点头,“有…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