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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历史军事 > 三国:这个刘备不对劲 > 第275章 血火纷飞西域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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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河城灰黄色的夯土城墙在烈日下蒸腾着热气,紧闭的城门如同巨兽紧咬的獠牙。

城头守军密密麻麻,箭镞在阳光下反射着死亡的冷光,紧张地盯着城外那片沉默的赤潮。

吕布勒马于阵前,赤兔不耐地刨着蹄下沙砾。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中只有赤裸裸的轻蔑。

无须言语,汉军阵中沉重的木轮碾压着沙石发出刺耳声响。

数辆覆盖油布、形制怪异的“霹雳车”被缓缓推出,在层层巨大盾车的严密掩护下,如同移动的堡垒,抵近至令人心悸的距离。

城上守将隐约感到不妙,嘶吼着命令放箭。箭雨叮叮当当射在盾车上,显得一切都徒劳无功。

诸葛亮立于中军高台,羽扇迎着风沙,轻轻一挥。

“放!”

令旗斩落,霹雳车旁,士兵手中的火把猛地杵向车后粗大的引信。

刺鼻的硝烟味瞬间弥漫开来,那“嗤嗤”的燃烧声仿佛毒蛇吐信,钻入每一个守城士卒的耳中,抽紧了他们的心脏。

死寂只持续了一瞬。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咆哮骤然撕裂天地,那不是雷,是大地自身在怒吼。

数团巨大的、混杂着刺目火光与浓黑烟尘的毁灭之花,在交河城门处猛然绽放。

包铁的巨大城门连同其上的门楼,如同被无形的巨神之手狠狠攥住、揉碎,然后在无法想象的冲击中向内轰然爆裂。

千斤重的门闩、粗大的木梁、包裹的厚铁皮、坚硬的夯土块……一切都在瞬间化为最恐怖的武器,裹挟在肉眼可见的狂暴冲击波中,

如万千裹挟着血肉的陨石暴雨,狠狠砸向城门后早已严阵以待的守军方阵。

“噗嗤,咔嚓!”

骨骼碎裂、甲胄扭曲、血肉横飞!

惨嚎声甚至被爆炸的余波瞬间淹没。离得最近的士兵如同被狂风吹散的稻草人,肢体诡异地扭曲抛飞。

稍远些的,也被激射的碎石铁片打得千疮百孔,滚倒在地,被后续倒卷的泥沙碎石无情掩埋。

整段城墙都在剧烈颤抖,簌簌落下尘土,城门洞瞬间被浓烟、火光和弥漫的血雾完全吞噬。

大地仍在震颤,烟尘尚未散尽。

“随某杀!”

吕布的咆哮如同虎啸,压过了爆炸的余音,赤兔马化作一道撕裂烟幕的血色闪电,率先冲入那仍在掉落碎石、如同地狱入口的巨大缺口。

方天画戟在他手中不再是兵器,而是死神的镰刀,舞动起一片死亡的旋风。

他凭借非人的膂力与精妙到毫巅的戟法,在血肉泥泞中劈开一条血路。

戟刃过处,没有全尸,挑飞咽喉,血箭冲天,斩断马腿,战马悲鸣翻滚,将背上的骑士压成肉泥。

他精准劈开锁子甲,戟尖透背而出,一名车师大将嘶吼着挺矛刺来,吕布左手闪电般抓住矛杆,借势猛地一拉,大将猝不及防,身体前倾失衡,画戟的月牙刃顺势划过一道冷电。

“嚓!”

一颗戴着头盔、犹带惊骇表情的头颅冲天而起,无头的尸身被赤兔碗口大的铁蹄无情踏过。

吕布毫不停留,赤兔马四蹄腾空,踏着满地的残肢断臂和呻吟的伤兵,直冲城中心最高处的铜雀台。

车师王瘫软在王座上,面无人色,身下的锦袍已被腥臊浸透,他眼睁睁看着那赤色的魔神冲破最后几名侍卫的阻拦,策马直冲王座。

方天画戟带着凄厉的破空声,没有斩向国王,而是狠狠劈在千斤铜雀雕像那粗大的青铜底座上。

“锵——咔嚓!”

火星四溅,一声刺耳的金铁断裂声,那象征王权的巨大铜雀雕像猛地一歪,底座断裂处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然后在所有人绝望的目光中,轰然砸落。

“轰隆!”

王座连同半个坚固的台基,被这数千斤的庞然大物瞬间砸得粉碎,烟尘碎石冲天而起。

烟尘中,吕布探身如鹰隯攫兔,大手一把揪住瘫软如泥、被震飞在地的车师王发髻,将他硬生生从碎石堆里拖了出来。

“逆汉者,死!”

吕布的吼声如同雷霆,响彻全城。

他策马缓行,如同拖拽一件破烂的猎物,车师王的身体在布满碎石瓦砾的地上摩擦拖行,留下长长的血痕,凄厉的哀嚎被马蹄声和吕布的宣告无情盖过。

在无数道惊恐到呆滞的目光注视下,吕布拖着车师王绕城示威一周,直至城中心最开阔的广场。

他将手中血肉模糊的国王如同扔死狗般掼在地上,方天画戟高高举起,阳光在戟刃上流淌。

“汉旗之下,逆者皆如此獠!”

吕布的声音带着神只宣判般的威严,戟刃划破空气,“此乃——天诛!”

“噗!”

画戟精准斩落!头颅滚出数步。吕布手腕一抖,染血的戟尖精准地刺入头颅下颌,将这颗象征反抗的国王首级高高挑起,粘稠的鲜血顺着戟杆蜿蜒流下。

城内外,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火焰燃烧木头的噼啪声和伤兵垂死的呻吟。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浓重的血腥和绝望的气息。

当目睹“天雷”碎城、国王被枭首示众的鄯善、且末等八国使者,连滚带爬地冲出各自营帐时,双腿早已抖如筛糠,面无人色。

他们甚至无法站立,几乎是凭着本能,手脚并用地膝行向前,爬过滚烫的黄沙,一直爬到刘备那匹神骏的战马之前。

额头重重地磕在沙砾上,沾满汗水和尘土,手中的国玺被高高举过头顶,颤抖着,如同献上卑微的祭品。黄沙,已被他们绝望的汗渍浸透。

“吾等愿开城投降,化国为县,还请圣君收了天威……收了天威。”

……

同一时间的焉耆城外,开都河水浑浊湍急。

曹操一袭黑袍,跨坐于神骏的白马之上,鹰隼般的目光扫过远处被马超银甲铁骑反复冲击、已然溃不成军的龟兹援兵,嘴角噙着一丝难明的笑意。

这个曾经被他打得丢盔卸甲的马超小儿,自从投靠圣君之后这些年来越发神勇了。

也亏得马超配合,陇西之地的那些羌民非常听话,让新政的推行没有引起任何波澜。

看着这个有常山侯赵云些许风采的银袍小将,曹操的心里还是颇为感慨的。

徐晃,这个曾经效命于袁绍,后归顺汉军的校尉大步上前,甲叶铿锵,抱拳沉声。

“曹帅,水渠已通,引水口随时可开。‘火油’与‘霹雳子’亦已备妥,堆于指定之处。”

曹操点了点头,随后看向远处焉耆低洼的城廓,声音如同淬火的寒铁。

“云长,看你的了。水火无情,今日,当令西域铭记汉家天威。”

……

开都河上游临时垒起的土坝被巨力破开,积蓄的河水如同挣脱束缚的怒龙,裹挟着泥沙巨石,咆哮着冲向焉耆城。

低洼的南城区域首当其冲,浑浊的洪水瞬间涌入狭窄的街巷,冲垮简陋的房屋,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上涨,转眼间已成一片泽国。

哭喊、惊叫、混乱的踩踏在城中爆发。

混乱中,关羽率领的船队劈波斩浪而来。数十艘小舟在水面上排开,关羽立于旗舰船头,绿袍金甲,长髯飘拂,丹凤眼冷冷凝视着前方水门。

守军正拼命试图关闭沉重的木闸,滚木礌石从水门两侧的矮墙上不断砸落,激起大片水花。

“点火,放!”关羽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向前一指。

舰上士兵早已引燃特制的“火鹞”——绑缚着浸透火油麻布和小型火药包的粗大箭矢。

弓弦齐鸣,一片燃烧的飞蝗离弦而出。火箭带着死亡的尖啸,狠狠钉在水闸厚重的木板上、两侧矮墙的木制结构上,甚至射入闸后拥挤的守军人群中。

“砰!砰!砰!”

钉在目标上的火药包猛烈炸开,火焰瞬间升腾,引燃了火油,更可怕的是爆炸的冲击力。

木屑、铁钉、碎石混合着滚烫的火星向四周激射,水闸被炸得木屑纷飞,焦黑扭曲。

两侧矮墙也燃起大火,守军被炸得血肉模糊,惨叫着跌落水中。

更致命的是,漂浮在水面的火油被彻底引燃,形成一片贴着水面燃烧的火毯,浓烟滚滚,遮蔽了视线。

“冲!”关羽一声断喝,汉军水师的舟船猛地加速撞向水门。

同时,他双臂筋肉虬结,青龙偃月刀化作一道巨大的青色弧光,带着开山裂石之威,狠狠斩向已被火烧炸得脆弱不堪的水闸铁锁和连接枢纽。

“轰隆!咔嚓!”

刺耳的断裂声响起,在火焰灼烧、爆炸震荡和关羽这凝聚毕生功力的一刀三重打击下,水闸的支撑结构彻底崩溃。

巨大的木闸在守军绝望的嘶喊声中,断裂崩塌,轰然砸入水中,激起冲天巨浪,燃烧的油火顺着水流涌入城内。

焉耆城北面,张飞率军正遭受顽抗。守军凭借居高临下的优势,箭矢滚石如雨点般倾泻而下,攻城梯被一次次推倒,汉军士兵伤亡不断。

张飞豹眼圆睁,虬髯戟张,声如霹雳炸响城下。

“城上鼠辈听着,大汉燕国公张翼德在此,尔等螳臂当车,今日便叫尔等见识见识,何谓汉家天威。”

吼声未落,他身后早已准备就绪的士兵猛地将手中点燃引信的“霹雳子”(以多层油布、皮革包裹的沉重火药包)奋力投向城墙根下几个预先挖掘好的坑道口。

“轰!轰!轰!轰!”

连续的、远比霹雳车更为沉闷却更加撼人心魄的巨响在城墙根基处猛烈爆发。

大地剧烈跳动,被洪水浸泡多日、早已松软的夯土城墙,如同被无形的巨锤从内部狠狠擂击。

巨大的裂缝瞬间蔓延开,整段城墙在震耳欲聋的轰鸣和腾起的冲天烟尘中,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的巨兽,轰然向内坍塌。

一个足有三十丈的巨大缺口,赫然出现在焉耆城防上,土石如瀑布般倾泻,将下方顽抗的守军瞬间掩埋。

城头的士兵如同下饺子般惨叫着坠落,或被震得七窍流血,瘫软在地,肝胆俱裂,耳中只有那毁灭之音在疯狂回荡。

“跪降不杀,汉军冲锋,杀!”

张飞丈八蛇矛直指那烟尘弥漫的死亡缺口,咆哮震天。

早已憋足了劲的汉军步卒发出震天怒吼,如决堤的赤色洪流,踏着还在滚落的土石,汹涌灌入焉耆城内。

……

另外一处的龟兹王城,厚重的城门紧闭。

庞德赤膊上身,古铜色的肌肉在阳光下贲张,汗水沿着脊背沟壑流淌。他独自一人,推着一口巨大的、漆黑的柏木棺材,一步一步,沉重而坚定地走向城门。

“上面的龟兹小儿,此棺,乃庞令明特为汝等备下。”

庞德声如闷雷,在空旷的城下回荡,充满了挑衅与死亡的宣告。

城头守军先是愕然,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和污言秽语的谩骂。一人推棺攻城?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弓弩手甚至懒得放箭,只等着看这莽夫的笑话。

庞德对嘲笑充耳不闻,推着棺材,一步步抵近城门洞的阴影。

就在距离城门不足二十步时,他眼中凶光爆射,猛地一声狂吼,双臂肌肉坟起如丘,狠狠将沉重的棺材向前一推,棺材借着下坡的势头,轰隆隆直冲向紧闭的城门。

守军笑声戛然而止,一股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们。

“快,拦住那棺材!”守将嘶声尖叫。

晚了,沉重的棺材狠狠撞在包铁城门上。也就在撞击的瞬间,庞德猛地掀开了棺盖。

里面露出的,赫然是数捆引信已燃烧到尽头、正嘶嘶喷吐着致命火花的“霹雳子”。

“不——!”城门后的守军发出绝望的嚎叫。

“轰隆——!!!”

一声前所未有的、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撕裂开来的恐怖巨响在狭窄的城门洞内猛烈爆发,刺目的火光瞬间吞噬了一切。

龟兹王城那两扇厚重的包铁城门,如同被巨神狠狠踹了一脚,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呻吟声,向内剧烈凹陷、变形,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断裂声。

狂暴的冲击波裹挟着碎石、木屑、铁片和无法分辨的残骸,从城门缝隙和变形处疯狂喷涌而出,将门后试图顶门的士兵瞬间撕碎。

几乎就在爆炸火光腾起、巨响尚未消散的刹那。

“燕云铁骑,随我破城!”

赵云的怒吼如同龙吟,他早已率领最精锐的铁骑,如同蛰伏已久的狼群,借着爆炸巨响的掩护和那瞬间的混乱,卷起死亡的狂风,直扑那扭曲变形、摇摇欲坠的城门。

赵云一马当先,手中龙胆亮银枪化作一道撕裂烟尘的银电,借着战马冲刺的千钧之力,精准无比地从城门扭曲变形的巨大缝隙中刺入。

“锵!咔嚓!”

枪尖狠狠挑中门后粗大的横栓,精铁打造的横栓竟被这非人的膂力与冲击硬生生挑断。

“开!”燕云铁骑齐声怒吼,数根套索同时飞出,套住变形的城门边缘,战马发力!

“嘎吱——轰!”

早已不堪重负的城门被彻底拉开、拽倒,烟尘弥漫的入口洞开。

赵云一夹马腹,如同离弦之箭,第一个冲入王城,他目光如电,无视沿途零星抵抗,银枪左挑右刺,所过之处人仰马翻,目标直指那王宫最高处。

龟兹太子身着华服,正被侍卫簇拥着,试图从王座后方的屏风密道逃走。

“哪里走!”

赵云一声暴喝,战马腾空跃过阻拦的侍卫,龙胆亮银枪化作一道追命的寒光,撕裂空气。

“噗嗤!”

枪尖穿透华丽的锦袍,穿透血肉,穿透骨骼,将龟兹太子整个人狠狠钉在了那面描绘着龟兹太阳图腾的巨大屏风之上。

太子的身体剧烈抽搐了几下,手脚无力地垂下,华贵的王座屏风,被喷溅的鲜血染得一片猩红。

刘裕踏过龟兹王宫前殿狼藉的地面,靴底沾染着黏稠的血泥。

他停在龟兹王那颗因极致的惊骇而双目圆睁、面容扭曲的头颅前,弯腰,从侍从手中接过一杯殷红如血的西域葡萄酒,手腕微倾。

深红的酒液淋漓而下,浇在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上,更溅落在铺展于地的巨大西域羊皮地图上,在乌孙的位置,洇开一片刺目的、象征毁灭与新生的湿痕。

“下一滴,”

刘裕仰天大笑,声音冰冷如西伯利亚的寒风,用脚下的皮靴重重地点在染血的乌孙、贵霜等国的标记上。

“该染红这些地方了,此圣天子之威,当扫尽世间一切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