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的人都看在眼里、
虽然没人明说,但大家对云昭的沉稳和专业都暗自佩服,对乔知薇的小动作也渐渐有些不齿。
就连一向和乔知薇关系不错的几个年轻演员,也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她。
这天,剧组拍摄一场需要用到针灸针的重头戏。
苏青鸢要在众目睽睽之下,用银针为一位患有心疾的患者进行治疗。
为了追求真实感,张导特意要求使用真的银针,只是针尖被磨钝了一些。
云昭拿到道具组准备好的银针包,打开检查时,眉头却微微蹙了起来。
这包银针的材质和手感都不对。
虽然看起来和她平时用的很像,但她能感觉到,这些银针的重量和硬度都有些异常。
她不动声色地拿起一根银针,用指尖轻轻一捻,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这根银针的针尖虽然被磨钝了,但针身却异常脆弱,稍微用力就有弯曲的可能。
如果在拍摄时不小心用力稍大,银针很可能会折断在患者的皮肤里。
虽然只是拍戏,但也存在安全隐患。
云昭抬眼,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在场的人,最后落在乔知薇的助理身上。
那个助理刚才正鬼鬼祟祟地在道具组附近转悠。
看到云昭看过来,立刻心虚地低下了头。
云昭没有声张,只是将银针包合上,对旁边的宋圆圆低声说。
“圆圆,帮我个忙,把我自己带来的那套银针拿过来,就放在我休息室的包里。”
她自己带来了一套备用的银针,想不到在这种场合派上了用场。
宋圆圆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立刻跑去拿了。
云昭则走到张导身边,低声说明了情况。
“张张导,我觉得道具组的这套银针有些问题,用起来不太顺手,我想用自己带来的那套,可以吗?”
张导对云昭的专业一直很信任,闻言立刻点头。
“可以可以,只要你觉得合适就行,拍戏最重要的是真实感。”
很快,宋圆圆把云昭的银针包拿了过来。
云昭打开包,里面整齐地排列着十二根银针,一看就知道做工精良。
她拿起一根,在指尖转了转,手感熟悉而舒适。
乔知薇站在不远处,看到云昭居然拿出了自己的银针,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她本以为换了道具组的银针,云昭在拍摄时肯定会出丑。
说不定还会因为操作不当被张导骂,没想到她居然自己带了备用的。
“真是多此一举!”
乔知薇在心里恨恨地骂了一句,眼神更加阴鸷。
拍摄开始了。
云昭饰演的苏青鸢神情专注,眼神锐利地看着患者身上的穴位。
她拿起一根银针,用酒精棉消毒后,手腕轻轻一抖,银针便精准地刺入了穴位。
动作流畅而利落。
“好!”
张导在监视器后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接下来的施针过程,云昭一气呵成,每一根银针的角度和深度都恰到好处。
展现出了极高的专业素养。
片场的工作人员都看得目瞪口呆,就连林诗语和周瑾枫也露出了佩服的神色。
乔知薇站在人群后面,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看着云昭在镜头前从容自信的样子,听着周围传来的赞叹声,心里的嫉妒和怨恨像野草一样疯狂生长。
她不甘心,凭什么云昭一个新人能得到这么多关注?
凭什么她能演女二号?
拍摄结束后,云昭正在收拾银针。
乔知薇却突然走了过来,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
“云昭姐姐,你刚才的表演真是太厉害了,这银针用得也太熟练了吧?就像真的神医一样。”
云昭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她。
“乔小姐过奖了,只是熟能生巧罢了。”
“对了。”
乔知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故作惊讶地说。
“我刚才好像看到你的针包掉在地上了,没摔坏吧?”
她说着,还假装关心地想去拿云昭的银针包。
云昭不动声色地将银针包往旁边一移,避开了她的手,语气淡淡。
“有劳乔小姐关心,并未摔坏。”
她心里清楚,乔知薇这是想趁机破坏她的银针。
乔知薇的手再次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了。
她深深地看了云昭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然后猛地转过身,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走了,背影里都透着一股怒气。
云昭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冷了下来。
她低头,小心翼翼地将银针一根根放回包里,动作轻柔而专注。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手上,为那些银针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芒。
……
乔知薇在剧组的拍摄现场接连碰壁。
看着云昭一次次从容化解她的刁难,还凭借精湛的演技赢得众人赞赏。
心中的嫉妒之火越烧越旺。
拍摄结束后,她强忍着怒意回到自己的房车。
一拉上车门,便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般发作起来。
她先是抓起桌上的化妆镜,狠狠摔在地上,镜面瞬间四分五裂,在地上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紧接着,她又将沙发上的抱枕一个个用力砸向四周,抱枕里的羽绒纷纷扬扬地飘落。
那些精心摆放的护肤品、化妆品,也在她的盛怒下被扫落在地。
瓶瓶罐罐摔得粉碎,彩色的液体流淌在房车的地板上,形成一幅诡异的抽象画。
乔知薇的助理站在角落里,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脸色苍白如纸。
她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生怕自己的存在会进一步激怒乔知薇。
助理看着眼前这个失控的女人,心中满是恐惧和无奈。
曾经,乔知薇在她眼中是高高在上、优雅迷人的大明星。
可如今,被嫉妒和怨恨吞噬的乔知薇,却变得如此陌生和可怕。
发泄了好一阵,乔知薇气喘吁吁地跌坐在沙发上,胸口剧烈起伏。
她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上,嘴角挂着一抹冷笑。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坐直身子。
然后从地上的包包里翻出手机,手指快速地拨出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后,她压低声音,语气阴森而又充满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