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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诀一见,当即沉了脸,怒道:“不知死活,给我抓住她!”

三个暗卫一听这语气,便知道五殿下是真生了气,这就是强行制住只要不死就行的意思。

于是下手再没顾及,出招诡异又狠戾。

盛辞月终归是没有应对这种招数的经验,勉强应对了几招之后,被狼狈的按按住。

一个暗卫手脚麻利的绑住她,另一个拿了一团布塞进她嘴里。

最后一个麻袋将人套住,扛着就走。

盛辞月心中直呼不好。

他们这是要转移地方。

等李随意追着烟花的方向找过来,这里也人去楼空了。

想到这,盛辞月挣扎的幅度又大了些,试图再拖延一些时间。

奈何她被绑的严严实实,这点动静,在身经百战的暗卫那里是一点都不够看的。

暗卫扛着她匆匆下楼,江诀疾步跟在后面。

把盛辞月扔上马车,扬鞭启程,速度飞快。

盛辞月心中不断懊悔为何自己嫌麻烦只带了一个信号筒,这下好了,只能任人宰割了。

她听着马车外面的声音从嘈杂变得寂静,心也随之拔凉拔凉的。

然而走着走着,马车突然停了。

隐约听到几声暗器划破空气的声音,紧随其后就是人的闷哼声和什么东西摔落在地的声音。

盛辞月一下子抬起头,精神起来。

难道是李随意追来了?

这么快吗?

然而下一秒,她就知道了来者并非李随意。

因为她听到江诀又惊又怒的声音响起:“你们究竟是谁?”

对方答:“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盛辞月一下子瞪大了眼。

这声音她熟悉啊!

这不是乔浦吗?

江诀带的暗卫不止三个,乔浦带来的杀手数量也不少。

外面铁器相交的铿锵声不断传来,不知持续了多久,她听到有人大喊。

“保护五殿下,撤退!”

盛辞月一颗砰砰直跳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车帘掀开,乔浦一身黑衣蒙面,用刀挑开了绑着麻袋的绳子,再把盛辞月嘴里堵着的布团拿出来。

“大小姐,没事吧?”

盛辞月“呸呸呸”了好几下,才把嘴里那股苦涩的味道吐的淡了些。

也不知道这人是从哪弄的布团,一点都不干净。

“没事,乔叔。”

她摇摇头,正准备问问情况,就听乔浦骤然打断她。

“说了多少遍别叫叔,都给人叫老了。”

乔浦说着,一只手拉下了脸上的面罩,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硬朗的脸。

他常年行走在外,皮肤是风吹日晒下形成的古铜色,下巴上还带了些浅浅的胡茬,举手投足之间皆是圆滑世故的江湖气。

盛辞月扯扯嘴角,推辞道:“您是我爹的好友,辈分在呢,还是叫叔吧。”

“快别提你爹了,我这整天替他鞍前马后的跑着,本来就老相,连个相好的找不到。现在还被你这丫头片子追着叫叔,不知道的以为我四五十了,以后更别想娶媳妇了。”

乔浦愤愤不平,眼里满是惆怅。

盛辞月干笑一声,每次乔浦一说到这个话题就怨气冲天的,她还是绕开为好。

于是她问:“你们怎么开始刺杀五皇子了啊?谁下的单?”

乔浦睨她一眼:“你下的喽。”

“我?”盛辞月猛地睁大了眼,“可是我……”

“我替你下的。”乔浦没个正形,“到时候记得把钱补上。”

盛辞月:“……”

“乔叔我在跟你说正事呢,能不能别打趣了?”

乔浦哈哈一笑,拍拍手起身,朝着巷口望了一眼。

“有人来了,我得先走了。”

说完他一个轻跃就上了墙,黑色身影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几乎是同时,两匹马出现在巷口,朝这边疾驰而来。

正是李随意和江焕。

李随意率先到了马车前,直接从马背跳上车架,焦急的掀开帘子。

盛辞月躺在地上,身上绳子未解,正在麻袋里面咕蛹。

“尹怀袖!”

李随意惊呼一声,连忙把她扶起来,解开绳子从麻袋里解救出来。

盛辞月马上告状:“是五皇子抓……”

话还没说完,男人的脸骤然在眼前放大,下一秒她已经被李随意揽进了怀里。

盛辞月愣了一下,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李随意就放开了她。

江焕下马之后,首先注意到的是地上的尸体。

横七竖八,少说有十几具。

马车车架的位置有限,李随意在上面,他只能站在原地问了句:“怀袖如何了?”

盛辞月回过神来,回了句:“三殿下,我没事。”

江焕点点头,然后去查看地上的尸体。

简单看了几个,发觉这都是江诀的暗卫,手臂上有刺青标记。

此时李随意从马车里钻出来,踢开一具尸体看了看伤口,皱着眉道。

“看着像是飞花阁的手法。”

“飞花阁?”

江焕的神情瞬间凝重起来。

飞花阁是杀手组织,他们出现杀人一定是有人出钱买江诀的命。

最近几日不管是在朝堂还是在私下,他和江诀一直都在针锋相对,关系几乎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今日江诀莫名其妙在巷子里受到刺杀,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他暗中买杀手,伺机报复。

在父皇面前,他不好解释。

江焕在这发愁,李随意的目光却落在了马车边的墙头。

刚才过来的时候,一转角他就看到有个黑影从这里窜了过去。

背影很熟悉,他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看那人离开的方向,应该是从马车跳到墙上的。

刚才他掀开车帘的时候,套尹怀袖的麻袋是解开的。尹怀袖被绑成这样,万不可能是自己动的手,那么刚才那人……

他想救人,但是听到了他们过来的声音,临时离开了?

那他和飞花阁是什么关系?

“随意?”

江焕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在想什么?”

“没有。”李随意叹了口气,余光再朝那墙头看了一眼,转过身来。

“飞花阁今日刺杀五殿下,明日可有你忙的了。”

江焕按着眉心垂头,颇为无奈的长长的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有一件好事。”他语气低沉,缓缓转头看了一眼马车。

“好歹他们打断了江诀的计划,救了怀袖。”

李随意不置可否。

如果尹怀袖真的被江诀控制住,那他们这边被牵制的不止江焕一人。

盛辞月在车里等了半晌,没等到李随意叫她,便掀开车帘想要问问情况——

刚才李随意说要保护现场,不让她出来。

然而她车帘刚掀开一条缝,视线就被李随意挡住了。

“我先送你回去。”

李随意二话不说,弯腰将她抱起来,口齿轻启。

“闭上眼。”

盛辞月见他神色不似玩笑,以为外面有什么东西涉及了皇家辛秘,外人看了要被灭口的那种,于是连忙乖巧的闭上眼睛。

闭上还不够,又用两只手掌盖严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