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峰微微点头,步伐缓慢却有力,他的心中已经有了新的计划:——这一幕正是最好的机会……让所有人都陷入紧张,贾张氏在恐惧中做决定……我只要轻轻推动,他就会彻底失控……
院子里的人声渐渐低了下来,只有易中海的呼吸声像急促的鼓点在空气中回响,心慌得让他几乎抓住了自己的衣襟。夕阳的余晖洒在地砖上,斑驳的光影像是无声的审判,将每个人的神情拉得格外清晰。贾张氏站在院子角落,眼神闪烁不定,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内心暗自盘算着一条险招:既然徐峰已经掌握主动权,那就不如把局面彻底转向他,让他也尝到焦虑的滋味。
“如果我把钱……放到他家里……”贾张氏的心里闪过一丝寒意,但更多的是一股决绝。他知道,这一刻的行动必须悄无声息,否则计划就会被识破。——只要他们发现了钱在徐峰那里,所有的怀疑、所有的压力,都能转移过去……徐峰……这次该尝尝被动的滋味了……
夜色开始悄悄吞没院落,贾张氏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像猫一样轻盈,避免任何响动被人察觉。他手里捏着一叠钱,心里一边默念着细节,一边反复确认路线:——从侧门出去,绕过院子里那些不经意观察的人,进去徐峰家……快……必须快……
徐峰此时正在院子中央与易中海交谈,表面上冷静,实际上心中已经开始猜测贾张氏可能的动向:——他现在不可能坐以待毙……不,他不会放弃的……他肯定在计划些什么……
贾张氏的手终于伸向徐峰家门口的暗格,他的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每一个呼吸都像是踩在钢索上,稍有不慎就会坠落。他轻轻推开门缝,把钱塞进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动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颤抖。——就这么放下……一旦被发现……哈哈……徐峰,你尝尝被怀疑的滋味吧……
然而,就在这时,徐峰的眼睛猛地一缩,像是捕捉到空气中一丝异常的涟漪,他走到门前,眼神锐利如刀:“有人动过这里。”
贾张氏心头猛地一紧,手脚像是被定住,眼角余光一瞬间扫到徐峰回头的方向,心里咯噔一声:——被他发现了?不可能……他怎么会……
徐峰缓缓蹲下,指尖触碰到暗格的边缘,微微一用力,露出被贾张氏放下的钱。他的眼神瞬间寒冷,像是洞穿了夜色,也穿透了贾张氏的心:“这是……?”
贾张氏的呼吸骤然急促,声音颤抖:“这……这不是……你看错了……”
徐峰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讥讽:“我看得很清楚,你以为在我家里放钱,我不会发现吗?你以为……我会被你牵着走?”
贾张氏的心跳得厉害,几乎要从胸口冲出来,他咬着牙,脑中飞快计算着可能的后果:——不行……如果现在承认,我就输了……可……徐峰这么冷静……他肯定怀疑……怎么办……
易中海站在旁边,脸色像纸一样苍白,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喉咙里发不出声音。他心中暗暗念着:——这下完了……这下是真的完了……
徐峰慢慢站起身,目光在贾张氏和易中海之间游移,声音低沉而冰冷:“贾张氏,你是想让我成为替罪羊吗?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动了手脚?”
贾张氏的手指攥成拳,指节发白,他的声音颤抖:“我……我没有……你误会了……”
徐峰微微一笑,笑意中带着一丝森冷的锋芒:“误会?你觉得把钱放在我家,这算误会吗?你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吗?”
贾张氏心里像有一团火焰在灼烧,额头的汗珠顺着鬓角滑下,他意识到自己的计划已经被拆穿,可心底又涌出一股绝望的倔强:——不能示弱……不能示弱……我得……想办法……
徐峰的目光没有移开,冷冷扫过每一个人,声音缓缓伸出锋芒:“你们以为现在把所有责任推给我就能脱身?很好,我就看看你们能撑多久。”
贾张氏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心里翻涌着无数念头:——怎么会这样……我明明计划周全……怎么会……他……他怎么会察觉……
易中海依旧惊恐地盯着地上的钱,心脏像被人紧紧捏住:“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
徐峰弯下腰,把钱轻轻捡起,手指间的力道让纸币微微颤动,他的心里冷静得可怕:——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而贾张氏……他越是慌乱,就越容易露出破绽……
贾张氏的眼神开始闪烁,呼吸急促,心里像有千万根针扎入,他不断暗暗祈祷:——必须……必须找到翻盘的机会……不然……我……
对院子里的人来说,今儿这清晨就像被烧红的铁板落在屋檐,躁得人心发慌。天刚蒙蒙亮,徐峰就一骨碌从床上翻身而起,头发乱得像野狗尾巴,脸上还挂着几分昨晚没散尽的怒气。
他眯着眼一看窗外,果然,又是那声鸡叫——准点,毫厘不差。
“喔——喔——喔——!”
许大茂那只破鸡,站在院墙上,仿佛得了圣旨似的,脖子一伸一扬,便叫得惊天动地。这不是普通的鸡叫,这是一种掐着人心脏根子叫的节奏,一声高过一声,直叫得人头皮发紧。
徐峰嘴角一抽,鼻子一皱,猛地推开窗户,朝院墙吼道:“许大茂!你那死鸡是不是欠电焊?才五点出头,它就嚎上了!你是怕院里人睡得太香啊?”
许大茂正从屋里出来,脚上还踏着一双没后跟的布鞋,听见动静,扭过头来,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慢悠悠地应道:“那怎么着?鸡不叫你能醒?你不正好赶早去菜市买肉嘛?你不谢我就算了,还骂鸡?”
徐峰牙一咬,攥着窗台边的铁钩,“你是不是有病?你那鸡能不能交晚点?现在这天也热得早,大伙都睡得轻,它一叫,院里七八户都跟着醒。你养鸡,不是为鸡蛋,是专门找茬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