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羽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皇家园林。
秋风萧瑟。
苏清凝接起一片落叶。
一切都快要结束了啊。
“女皇,边疆来信。”
“嗯。”
信中写到,忠勇王不日带着使臣入京。
才来五日,就要回去了啊。
“女皇,可要即刻回京?”
“不必。”
“班师回朝起码需要一月。”
“那些使臣磨磨唧唧的,没有一两个月他们回不来。”
就这样,苏清凝在皇家园林待了一个多月。
回到清都时。
清都已经下起了雪。
十月中旬就下起雪来了。
这个冬日怕也是不好过。
“住处修缮的如何了?”
“按女皇的吩咐,紧赶慢赶已经修缮完毕了。”
“让那些中榜留在清都准备春闱的举子住进去。”
“女皇。”
“有些举子借住在大臣家里......”
“那就不管他们。”
......
而家里有举子住的大臣们一时之间不该如何是好了。
女皇......
会不会以为他们......
“家主,要不我们先行离开吧?!”
有奴婢来报,“有住处的不得入住学舍。”
“什么?!”
“本来在大臣府里住着的,不得再去登记入住。”
登记之人说,“避免站着茅坑不拉屎。”
登记之人也是擦汗。
上头的人说这是女皇亲口说的。
她才不信。
女皇才不会说这种话呢!
事实上,确实是苏清凝说的。
原话是:孤建这个学舍是让他们多占一个茅坑拉屎吗?!”
皇夫翻译的就是站着茅坑不拉屎。
应该是如厕吧。
反正挺有道理的就是了。
尉迟羽还教育起来了苏清凝,“女皇,您说话要......”
“要什么?!”
“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
“还教训起孤来了?!”
“臣 ......无能......”
“既无能,就退下吧。”
“是。”
“去召抚承君过来伴驾。”
“是。”
尉迟敬磨着墨,犹犹豫豫的,“女皇,臣有一事......”
“不知......当说不当说......”
“既然不当说那就别说了。”
“女皇恕罪,此事事关皇夫......”
“臣......”
“哦?!”
见勾起女皇兴趣,尉迟敬才故作犹豫的说道,“皇夫......不是臣母亲亲生的!”
“尉迟羽不是尉迟彦的亲儿子?!”
“女皇。”
尉迟敬跪了下来。
“女皇应该知道,臣的父亲当时生下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大出血。”
“父亲得以活下来,还多亏了先皇派去的太医。”
“只是,父亲当时所生孩子已然气绝。”
“而......皇夫......”
“是臣父亲让人抱回来的孩子”
苏清凝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似乎想挤出一个嘲讽的笑,又或者想打断他。
但最终,所有情绪都化作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呼气。
真是......浪费时间......
她叫他过来是气一气尉迟羽的。
她也只是刚好缺个打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