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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热,我慌得睡不着,所以起来开窗透透气,不怪你们。”叶零榆淡淡安抚她,脚底还残留着将人踹出窗外的微妙爽感。

初夏不动声色地看一眼大开的窗户,低声道:“奴婢会给小姐守好夜的。”

“……辛苦你了。”叶零榆故作心虚,关了窗户回去躺下,“这一次要不是你帮忙,姨娘也不能这么快抓到真凶。”

初夏看到她谦逊温和的模样,心神一动。

说起来,三小姐虽然出身乡野,但待人真诚,对下人也从来不拿架子,哪怕下人犯错也这般宽容厚待。

如今这世道,这样的主子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了。

虽然她是听从陛下之命来了落葵院伺候,可是到底和叶零榆没什么恩怨……叶零榆就算不适合当皇后,那也是个好主子。

只是,她观察这么久,没发现这个主子有什么可疑之处,唯独是那晚在旧仓库有些异样。

初夏脚步一顿,忽而转身安抚道:“奴婢做的都是分内之事,小姐无需心怀感怀……还有一事,奴婢不知该不该禀报?”

“谢谢你安慰我。以前都是沧月在我身边伺候,倒是没发现你这丫头心思细腻也体贴。”叶零榆温柔地将人扶起来:“可是遇上什么麻烦事,要我帮忙?”

美人如花,笑颜动人。

尤其是那双玉眸里的真诚和良善,看得初夏心头一热,再次拜倒在地,“奴婢知道沧月姐姐一直贴身伺候,她的拳脚功夫比奴婢好,多次在大少爷跟前护着您,小姐必然对她百般信任。只是奴婢身为落葵院的一份子,看到不对劲之事不能不说,请小姐恕罪。”

叶零榆佯装怔愣:“沧月……怎么了?”

“小姐可是在废旧仓库藏了什么?”初夏见叶零榆眼神一动便知有戏,压低声音道,“奴婢并非有心探查小姐秘密,只是先前瞧见沧月姐姐几番鬼祟往库房去。”

“若不是上头挂了锁,如今府里又因为下毒一事戒严,看她那架势只怕都要想法子私闯入内了。”

“里头供着佛像,神佛有灵,不允打扰,此事我同沧月说过,她怎么还……”叶零榆咬了咬唇,像是想到什么,无奈地将人扶起身,摘下耳环送她。

“罢了,沧月是父亲的人,想必是担心我做错事,故而多留了个心眼。事关父亲,你不要多言,省得惹祸上身。”

见她这般善良孝顺,初夏心下一动,握紧了耳环:“将军是关心小姐,但小姐也要防止底下人恃宠而骄……既然那神像是祈福所用,旁人自然不该侵扰,否则该坏了小姐的福报,这样的道理连奴婢都晓得。”

见叶零榆神色无奈又无助,她主动请命,“奴婢没什么大本事,就是嘴严会看门,小姐若不嫌弃,仓库便交给奴婢暗中守着吧。”

“……那就辛苦你了。”叶零榆松了一口气,“佛像虽不好打扰,但若有人非要一探究竟,你也别为此伤及自身,只管让人进去便是。”

“小姐善良大义,奴婢感怀。不过,既然是小姐一片心意,怎能容人冒犯?”初夏信誓旦旦地保证一番,这才拿着药走了。

这次明着问,是试探。

得此良机,她必须好好把握。

还有……

刚刚擅闯闺阁的人,分明就是九王爷。

叶零榆隐忍不发,是单纯怕坏了自己的名声,还是别有心计?

无论如何,九王爷夜闯未来皇嫂的闺房,实在荒唐。

此事,必须要让陛下知道。

与此同时。

叶零榆走到铜镜前,拨开额前碎发轻轻抚上那抹细微血痕,眸色逐渐冰冷:至于裴延钊……

眼下杀不了他,那也要让他脱层皮。

既然裴延钊这么喜欢玩弄女子情感,她必然要让渣男自食其果!

……

翌日。

宫里很快有消息传来。

“据说,九王爷一早入宫,请旨退婚,说什么都不肯娶五小姐为侧妃,还用了不详之名打掩护。”

初夏过来汇报消息:“不过,可巧法华寺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太皇太后险些被毒蛇攻击,多亏五小姐挺身而出,法华寺的大师也说五小姐潜心修佛了一段时间,罪孽尽除,已经不是不祥之人了。”

“九王爷不依不饶,大闹皇宫,出言不逊,惹恼了陛下。陛下降旨杖责,打得九王爷骨血开花,最后被人抬回了王府,听说这会儿还在发脾气呢。”

她心里还有些痛快。

陛下这么动怒,自然不单单是因为九王爷抗旨退婚,还因为他夜闯落葵院的荒唐行为。

这个是警告,也是教训。

她故意说给叶零榆听,是想看看她对九王爷是个什么反应。

“四妹妹苦尽甘来,多亏了陛下费心为我叶家周全。我有心亲自跟陛下道谢,奈何身体不适,只能做个小礼物聊表心意,辛苦你跑一趟。”叶零榆一脸羞涩,“希望陛下会喜欢。”

初夏精神一振:看来,叶零榆心里只有陛下一人。

“奴婢遵命。”

初夏取了锦盒正要走。

叶零榆又拿出一个大些的锦盒,“险些忘了!四妹妹和九王爷好事将近,这一次九王爷因为四妹妹受罚,只怕心里不痛快,我这里有些御赐的药,还有一份大婚贺礼,你将这贺礼顺路送往九王府,亲自交给九王爷。”

初夏眸光一动,心里有些古怪。

但是叶零榆的一言一行挑不出错来,明面上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奇怪叶零榆对于九王爷的态度……

不甚明朗。

九王府屹立京城最繁华的东城区,气派巍峨,一草一木皆名品,足见主人身份尊贵。

“什么狗屁大婚贺礼,存心给本王添堵是吧?”裴延钊趴在床上难以翻身,一生气就扯得尾椎骨剧痛,恨不能回溯到昨夜,狠狠报复将那个痛下毒‘脚’的死女人。

瞧着柔弱无骨,也不知她哪儿来那么大力气,竟一脚险些踹断他的骨头……还是尾椎这般羞耻的部位!

若非当时情况紧急,他都要怀疑叶零榆是故意的!

今日,他又被皇兄打了板子,疼得雪上加霜。

这满腹怒意在听到那女人竟然还派人送来新婚贺礼时成倍爆发……他咬牙切齿地斥道:“滚出去!连人带礼一起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