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当行的射灯烤得人头皮发烫。林陌的指尖拂过玻璃柜里的赝品青花瓷,柜台后的胖老板斜眼打量他磨破的袖口:“破烂别浪费我时间。”
“收这个吗?”林陌解下染血的领带夹。钨钢夹体刻着陌风资本徽标,边缘沾着机场冷冻库的冰碴。胖老板用放大镜扫过,突然僵住——夹缝里卡着半片血晶,正随林陌体温泛出暗红!
“龙家的东西…”老板喉结滚动,“你想换多少?”林陌的指甲抠向血晶裂缝:“换真货的消息。”裂纹在指压下蔓延,晶体内浮现机翼残骸的虚影——正是父母飞机失踪的垂直尾翼!
胖老板的肥脸瞬间惨白。他哆嗦着打开保险柜,捧出个青铜匣:“上个月龙家典当的…说是不祥物…”匣盖刻着湾流公司的鹰徽,开锁机关却是体温感应凹槽。
林陌的钥匙烙印贴上凹槽。青铜匣“咔哒”弹开,浓烈的航空燃油味涌出。匣底垫着泛黄的飞行日志,父亲的字迹刺进眼帘:“…左引擎异常震动…疑为傲天检修时…”
日志最后一页被撕去半截。残留的纸边粘着干涸血点,血珠在匣内低温中凝成冰粒。林陌捏碎血冰,碎屑在射灯下映出微型刻字:**北纬31.2,东经121.5**——浦东机场坐标!
“日志谁收的?”林陌扣住老板手腕。典当行后门突然爆裂,三个龙氏佣兵持弩闯入。淬毒弩箭离弦刹那,林陌抓起青铜匣格挡。箭矢扎穿金属,毒液“滋啦”腐蚀出父亲签名:**林振华**!
“他碰了血晶!体温升高了!”佣兵头目狞笑。林陌的烙印灼透衬衫,匣内血晶碎片共振发烫。他踏碎柜台腾空,毒弩擦着脚底钉进墙内。半空拧身甩出青铜匣,匣角精准砸中头目太阳穴!
脑浆溅上飞行日志。血珠渗进纸页,被毒液腐蚀的签名突然浮起。林陌撕开浸血纸层,底下是张烧焦的股权书——龙氏集团15%干股,持有人竟是陈天宇!
“你弟的卖命钱…”垂死的佣兵咳出血块。林陌的脚尖碾碎他喉骨,股权书在掌心皱成一团。典当行警报狂啸,防爆门急速降落。南宫月一剑劈开侧墙,晨光刺进粉尘飞扬的店铺。
“股权已被龙傲天冻结!”苏晚晴在耳麦里喊。林陌站在废墟中,血晶碎屑从指缝漏下,在阳光里折射出彩虹。光斑扫过满屋赝品,突然在某件仿品唐三彩上聚成焦点——釉面反光里,隐约现出机翼的金属纹路!
化骨绵掌震碎陶马。胎土里嵌着块蒙皮残片,断裂处的铆钉与飞行日志描述完全吻合!林陌的烙印贴上残片,高温激活了暗藏的录音芯片。父亲虚弱的声音飘出:“…陌陌…真残骸在…”
信号突然中断。残片裂缝渗出鲜血,遇空气凝成箭头指向窗外。对面银行大楼的巨幕广告牌正播放龙氏珠宝展,模特颈间的翡翠吊坠突然特写放大——那根本不是翡翠,是涂漆的血晶!晶体内封着半枚飞机仪表盘指针。
“拍卖会两小时后开始。”南宫月斩断追兵弩弦。林陌撕下股权书封面,血书委托函甩给胖老板:“押上陌风资本股份,给我弄张请柬。”
拍卖厅水晶灯刺眼。林陌的伪造请柬扫过感应器,警报灯却骤亮!保安合围瞬间,他翻掌拍向防爆玻璃展柜。柜内血晶吊坠应声共振,翡翠漆皮“噼啪”龟裂,露出底下跳动的机械心脏!
“祭品心脏苏醒了!”龙傲天的投影在骚乱中升起。林陌抓过拍卖槌砸向展柜,南宫月剑气斩断电闸。黑暗降临的刹那,机械心脏破柜射出,血管导线缠住吊灯锁链。
整座吊灯轰然坠落!林陌踏着飞溅的水晶扑向侧门。怀里的真残骸突然发烫,蒙皮接缝处熔出小孔,喷出的燃油遇灯油火苗爆燃。火海中,机械心脏的导线缠住股权书,烧焦的纸灰在空中凝成坐标:
码头仓库b区7号
消防喷淋系统启动。林陌踹开安全通道,身后传来龙傲天的狂笑:“你弟的股权…现在归血祭银行了…”手机震动,账户余额弹出鲜红的零。余额下方有行小字:
抵押物:陈天宇未亡人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