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岫子却摆了摆手,继续在房中踱步。
良久,他猛地握紧拳头,重重敲在另一只手上,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是气味!我曾经闻过她身上的气味,那味道,以前绝对闻过!”
“这倒真是奇了。” 周烈子站起身来,满脸疑惑,“你没见过她,却闻过她的气味?到底是什么样的气味,能让师兄如此笃定?”
云岫子皱着眉头,努力在记忆中搜寻:“我说不出来,那气味…… 又腥又涩,像是陈年腐木,却又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草药味,总之十分古怪,我从未在旁人身上闻到过。”
两人陷入沉默,各自思索着这离奇的线索,却始终理不出半点头绪。
夜色渐深,窗外传来阵阵虫鸣,更添几分诡异氛围。
最终,他们无奈地对视一眼,决定暂且放下此事,等柳莺情况稳定些,再找机会询问。
与此同时,王猛和柳长峰已经离开了青岩寨。
山间的小路上,马蹄声哒哒作响,两人并肩而行。
柳长峰望着熟悉的山路,心中泛起阵阵思念:“王兄弟,我离家也有段时日了,不如先回我家看看爹娘?我走的时候,娘还说让我带些寨里的特产回去。”
王猛点头应允:“也好,正好顺路,也让二老见见你平安归来。”
然而,当他们赶到柳长峰的村子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整个村子寂静得可怕,家家户户大门紧闭,不见半个人影。
往日里热闹的村头,如今只有几片枯叶在风中打着旋儿。
柳长峰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策马狂奔,来到自家门前,用力拍打着早已斑驳的木门:“爹!娘!我是长峰啊!”
屋内一片死寂,无人应答。
柳长峰心急如焚,猛地踹开大门,冲了进去。
只见屋内布满灰尘,桌上的饭菜早已腐烂,蛛网在墙角肆意蔓延。
王猛跟在身后,也被这荒凉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
柳长峰发疯似的在村子里寻找,逢门便敲,却始终没有半个人回应。
就在他绝望之际,一间屋子的门缓缓打开,一名少女怯生生地探出头来。
柳长峰一眼认出,她是柳莺儿时一同长大的好友小蝶。
“小蝶!我爹娘呢?他们去哪了?” 柳长峰一把抓住小蝶的肩膀,声音里带着颤抖。
小蝶红着眼圈,泪水夺眶而出:“长峰哥,伯父伯母…… 他们出意外了。” 说着,她转身朝村外走去,示意两人跟上。
王猛和柳长峰对视一眼,心中满是不安,默默地跟在小蝶身后。
穿过一片密林,一座新坟赫然出现在眼前,墓碑上 “柳振山之墓”“李秀兰之墓” 几个大字刺痛了柳长峰的双眼。
柳长峰双腿一软,跪倒在坟前,泪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爹!娘!上个月我还见过你们,怎么突然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蝶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起那段往事:“大约两周前,我去找莺儿,伯父伯母都在家。当时他们收留了一位全身烧伤严重的婆婆,那婆婆伤得惨不忍睹,整张脸都毁了。伯父伯母心善,立刻找了大夫来,可大夫说伤势太重,已经没救了,让准备后事。那婆婆痛苦不堪,大夫走后,她求伯父伯母帮她准备各种药物和材料,说她能治好自己。伯父伯母二话不说,就去镇上买,买不到的就亲自上山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