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破身份,那位红衣男子一点也不生气,他只淡定的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嘴角露出淡然的笑容。
“不愧是天骄榜第10的苏怀苏公子,我来了几天也没人猜出我要做什么我是什么身份,苏道友一来就知道了。”
“恐怕以后,修仙界就需得叫你一声公子苏怀了。”
苏怀表面稳如老狗,其实内心早就笑开了花。
那红衣男子见对方依然淡定,就笑了笑,大方承认。
“在下筠言祁,红衣楼楼主!今日邀请大家来,不要慌。主要是为了解决一些恩怨。”
筠言祁一边说,头稍微弯了一下,给人一种放荡不羁的感觉。
他看起来也就20岁左右的样子,一身黑色仙袍外面是红色飘带,上面绣着白色竹枝形状的暗纹,他五官精致,眉心一颗红痣,狭长的凤眸深邃无比。
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把重剑一看就不是凡品?
这人就是传说中红衣楼楼主啊?
据说这人是某个大宗门宗主的儿子,只不过不受待见,这些年做也做了不少事,就是不知道这人真实身份是什么。
毕竟红衣楼这么出名也是要在外界行走的,为了防止别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大部分会用假名。
哦,有一个除外……
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了通报。
“冯家二郎到。”
周围知道事情的人顿时坐不住。
什么?冯家二郎?他不是死了吗?
怎么到?
看着周围人的表情,秋月白恨不得翻白眼。
不是,各位,你们不妨出去看看呐。
外面下大雪啊。
你们就一点不觉得奇怪嘛。
他们可是一进城就已经发觉了啊。外面绿草茵茵,城里竟然下雪,一看就不对劲了啊!
“原来如此。”苏怀点头,几个人坐在同一个桌子上,看着周围的人变了脸。
尤其是他们看的非常明显,那城主夫人一家整个人都坐不住了。
“什么原来如此,到底什么意思?”南珣问。
“这一看就是为了城主夫人他们一家准备的啊。红衣楼是干什么的?难道你们忘了?”
“冯家二郎的事,铁定是和城主夫人一家有关系。”陈玄一边若无其事的给夫人剥虾,一边说。
几人顿时点头。
不一会儿从门外便走进来几个人。
只见那男子一身白衣,逆着光缓缓从门口走了进来。
“我靠美男子!”
花意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听到小狐狸说这人是个漂亮的小哥哥,可一看那人的美貌顿时惊为天人了。
他和南珏这几个人的好看不一样。
这个冯家二郎是那种病西施的美感!
嘴唇微薄,小脸苍白,一双眼睛,眼尾仿佛晕不开的月光。
风一吹就似乎能把他吹倒。
他身上仿佛月光,给他镀上漂亮的光芒。
当真是月下看美人,越看越好看。
可惜他是个男子。
一见到那人出来,整个酒馆里的人都局促起来。
不是啊,也没有人告诉他们原来城主家的二公子长得这么好看啊。
主要是城主家自始至终经常出来的也只有大公子,二公子甚至连门都没出过。
十几年前宗门招新的时候,二公子还是从狗洞里偷偷爬出去的。
甚至他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宗门,招新地点都没有人认出他的身份,由此可见他在家是什么境遇。
“哎!这个冯家二郎原本应该是飞升的命啊!”小狐狸可惜的说。
“这位公子长得确实是一副好相貌。”花月也说。
“这个哥哥长得好好看。”弯弯也说,“但是还是我师傅最好看。”
“嗯嗯!”小珍珠说。
只见冯家二郎身后缓缓的走出来了几个人,一个是他们曾经见过的那位妇人。
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孩。
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女孩模样清秀,长得也是十分妖孽,眼尾处更是有一朵彼岸花的标志。
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那个花,其实是一道伤口。
慕眠看着那女孩眉心一跳。
后天长成的彼岸花?在他们鬼巫族,这可不是随便来个人都有的。
陈玄眼睛上蒙着白绫,但眼前的这个冯家二郎却给他一种想要与之相交的感觉。
“啧啧。输了!”青衣摇头。
“什么输了?”南珣问。
青衣学着他的样子偷偷摸摸的说,“我说,单从长得好看来讲,有的人输了。”
江家二郎走到正中间,朝着那筠言祁拱手,“多谢楼主。”
筠言祁见状,伸手让他们一家人坐到了自己旁边。
“客气了,你我二人有缘,听了你的故事,我还是挺感兴趣的。”
说完他扫视了一眼四周,只见那城主夫人所在的地方,几人脸色发黑。他笑了笑说道。“诸位,今日我过来就是为了我这位冯兄弟,听说我这位兄弟在洛城名头还是不小的。”
“楼主说笑了,我的名头都是一些臭名吧。”冯家二郎从怀里拿出一方帕子放在嘴边咳嗽几声,淡淡的血迹出现在白色的帕子中。
那位妇人见了伸手给他拍了拍后背。
“阿妹,我没事。”
说完他站了起来,走到城主夫人那一桌。
他脸上的表情不知该如何形容,只一个一个的扫视了一眼,那原本是他血脉至亲的几人。
“你你这个逆子!你想做什么?”城主夫人瞪着眼睛说道。
“二弟!你那是什么眼神?他是我们的母亲。”
冯家老大愤怒的说道。
冯家二郎嘴角轻俏,露出一抹讥笑,他眼神毫不闪躲的看着自家大哥,“兄长,你说他是我们的母亲,说错了,他只是你的母亲。”
“老二!”
“二弟!你这是什么话?”
城主夫人不明白为什么老二到现在了竟然还有人为他们撑腰,而且对方还是他们惹不起的角色。
他们昨天晚上收到几位修仙者的邀请,让他们今天务必盛装来出席此次宴请。
不管如何他们可都是城主,难道随便来个人邀请他们,他们就必须得参加吗?于是他们便打算拒绝。
谁知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那位修仙弟子便出手一拳轰了他们家半个围墙,老大和城主府里的护卫们都还没有出手,便被威压压迫的跪坐在了地上。
那位过来传话的修仙者说道。
“如果你们明日不去的话,城主府也就没有必要存在了,夫人可以好好考虑。”
他们非常相信,如果他们今日不出现的话,现在城主府已经被夷为平地了。
可谁知道等他们过来竟然没有受到礼遇,最重要的是他们家那个被踩在泥地里的老二竟然被奉为上宾。
他们知道如果现在继续和老二叫板,只要老二一句话,那些修仙者们就会把他们置于死地。
如今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尽量修复和老二之间的关系。只要老二肯发话,他们今日,必定能安全无虞。
“老二这么多年来你都没有回家,今日只要你好好的道个歉,往后我们还是一家人,城主府还有你们一家的容身之地。”城主夫人道。
冯夕寒一一扫视他们,嘴角上扬。
“母亲,你说,我们还是一家人,但是母亲是否忘了我是被你们赶出来的?”
“那样惨烈的被赶出来,母亲忘了吗?”
“母亲说我不配为人,说我枉为人子。”
“说我畜生不如,恨不得早早掐死了我的时候,有想过我们是一家人吗?”
“母亲,我女儿高烧不退,需要吊命,我和阿妹跪在城主府后门,求母亲给我们一些你们赏给下人的丹药,给我女儿救命的时候,母亲有想过我们是一家人吗?”
“我儿子为了我女儿自卖自身,被人活活打死丢在乱葬岗,我求母亲借我们一些银两打口棺材的时候,母亲有想过我们是一家人吗?”
“母亲,我们真的是一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