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的语言如同一把利刃刀光剑影的插进乙骨忧太的心里。
乙骨忧太不自主地转动手指上的戒指,“我会视当时的情况危急而进行处理。”
“五条老师的短信就是让我不顾一切保护普通的人类。”
他诚实的解释了一遍。
五条千枝从来不知道五条悟瞒着她,还另外做了别的后手。
她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这件事,也就是说,或许五条悟也算不准自己能否活下来,要是出事了,就先把她弄出国,至于他自己….
唯一她没有想到的就是有人居然会复制术式。
羂溹的术式、夏油杰额头上的缝合、梦中五条悟同样额头也有一条缝合、乙骨忧太的术式,这一切好像北斗七星出现连在一起。
这种感觉让五条千枝觉得是一种宿命。
令她的大脑不断的分泌腺上素。
地上的倒影逐渐拉长变大。
保护好五条悟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成她的执念。
“哦嗨呦!你们都待在厕所外面想要做什么?”
五条悟好整以暇从窗台外探头睨着里头的两人,声音玩味带磁性。
凝聚在空气之中的危险轻而易举顷刻消散。
五条千枝对于五条悟的神出鬼沫见怪不怪,她表情平静,好像刚才泄出的那一份杀意不是。从她的身上发出。
五条千枝:“你要护着他吗?”
乙骨忧太不可思议的看向他最尊重的老师。
这夫妻俩在猜什么谜语是他听不懂的?!
“等等,五条太太,你在宣判我的死刑之前,不是应该让我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乙骨忧太为了避免一场战斗,忙不迭的问。
五条悟轻笑,身手利落地从窗外跳进走廊,走到五条千枝面前,躬身凑近她,“我说过,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给你托底。”
五条千枝:…
目无神情的瞥了一眼五条悟,极具威严的督向一头紧张的乙骨忧太,她眼中的恶意和五条悟的放纵,让乙骨忧太觉得自己在这对夫妻面前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以至于才遭到喊打喊杀的对待!
“你强还是他强?”五条千枝板着小脸问。
闻言,五条悟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呢喃:“嗯…忧太的成长速度很快,而且术式很特别,不过,我的六眼和无下限是我自带的bug,所以要打起来的话,我还是最强了。”
五条千枝勾嘴,她的小腿轻轻的踢了一下五条悟的腿,“算了,天天喊打喊杀,你们以为我是你啊。”
五条悟无辜的耸了耸肩,英俊的脸写满了无奈。
他想跟上五条千枝的步伐,被死里逃生的乙骨忧太现在想要一个答案。
“五条老师…”
“嗯?”
乙骨忧太眉角狠狠一抽,他逼问:“五条老师,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你的妻子为什么对我的敌意这么深?我可没有叛离咒高,也没有做伤害别人的事!”
乙骨忧太就在五条悟附和五条千枝的回答之时,他吓得差点喊里香出来了。
五条悟怎么回事?
难道就能因为他老婆的一句话,就要把他杀掉!
乙骨忧太不敢置信眼前他赖以信任的五条老师居然这么对他!
“来…来…忧太过来,你别跟小千枝计较…”
乙骨忧太忧郁的眼眸露出无奈,“老师,你别糊弄我。”
“你知道吗?一对夫妻是互相关爱的,五条太太深深的爱上我,所以才草木皆兵觉得所有人都会伤害我,你体谅体谅五条太太对我的保护欲。”
说罢,他得意洋洋扬起嘴角,手拍了拍已经傻眼的乙骨忧太。
“?”
保护谁?
五条悟?
深深的爱上谁?
站在原地的乙骨忧太陷入深深的迷茫,五条悟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短短的几句话拼凑在一起,他一点都听不懂…
“咳咳!”伊地知洁高总算能从厕所出来,他同情的眼神注视乙骨忧太,安慰:“乙骨同学,是不是被吓到了?你放心,五条太太绝对不会伤害无辜的人,当然,他们夫妻俩的性格半斤八两,你出国久了,可能不太习惯…他们夫妻俩经常抽风…‘
可是….五条太太刚才的杀意他明确感知到了。
乙骨忧太体贴的对伊地知洁高说:“我知道了,我也是第一次见五条太太,被怀疑也是正常。伊地知先生,可以方便告诉我在我出国的这段时间,咒高都发生了什么?”
“当然没有问题。”
五条悟快步赶上五条千枝的脚步,“老婆,你生气了?”
“外面这么冷,你不需要五条悟牌暖宝宝吗?”
五条千枝憋了一口气,冲到大操场上,手腕刚被五条悟牵住,她当即甩开他的手。
她半眯着眼,站在一棵树下呆滞的看着操场。
“我刚刚才听说你有写遗书?”
五条悟挠挠头,“当咒术师这个职业,几乎所有人都会提前写下遗书,就像娜娜米,他决定回咒高,就不会考虑婚姻。”
“关别人什么事?”
五条悟混不吝的笑着说:“我死了,以后五条家的一切都是你的。”
“小千枝,我不能跟你保证,我永远不会死,不过你放心,无论我在或者不在,我都会给你的安排,这是我对你的爱。”
五条千枝惊谔,“你说什么?我刚才没听见。”
她就像一阵风迎面冲进他的胸膛里,五条千枝仰头,“你再说一遍?”
五条悟被她的力气冲得往后一退,他搂住五条千枝的细腰,没有去看妻子期待的目光,不过通红的耳垂出卖他。
有的话只能说一次。
五条悟用转移注意力法:“小千枝,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想的?想杀了乙骨忧太?”
“那我真的要杀他,你会帮我?”
“你不会让我杀了他,而且乙骨不会死在你的手上。”五条悟笃定道。
而且,他无比相信五条千枝不会伤害所有他在乎的人。
五条千枝:“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你的额头上出现一道缝合线,在梦里,我见过那个少年。”
“只是一个梦?或许是你在我不经意间听过乙骨忧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