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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残碑古道,战场边缘

时空乱流狂暴的撕扯感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凝滞。云黯仿佛从疯狂的旋涡中被狠狠抛出,砸在一片坚硬、冰冷、弥漫着无尽死寂的土地上。尘土混合着某种干燥的骨粉,被撞击掀起,形成一片灰白的雾霭。

他挣扎着撑起身体,半透明的左臂传来一阵细微的、类似水晶碎裂的嗡鸣,星辰脉络的光芒在皮肉下急促闪烁,竭力稳定着紊乱的空间之力。右半身,魔纹如同活物般在皮肤下缓缓游动,带来灼热与刺痛交织的感觉。每一次呼吸,吸入的都不是空气,而是浓稠得化不开的、沉淀了不知多少万年的血腥与煞气,沉重地压迫着肺腑。

眼前展开的景象,让历经生死、见惯诡异的云黯,也不由得心神剧震。

这是一片无法用言语形容其浩瀚与苍凉的巨大战场遗迹。天空是破碎的暗紫色穹窿,如同凝固的淤血,没有日月星辰,只有几道巨大到难以想象的、不知是何物造成的撕裂伤疤,横贯天际,偶尔有惨白或暗红的流光在其中明灭,投下变幻莫测的诡异光斑,将大地映照得如同噩梦之境。

大地并非泥土,而是层层叠叠、望不到边际的骸骨之海。巨兽的肋骨如同连绵的山脉拔地而起,形成天然的、扭曲的拱廊与峡谷。较小的骨骼堆积成丘陵,碎裂的甲壳、折断的兵刃、破碎的战车残骸……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原本的色彩,被岁月与死亡浸染成深浅不一的灰黑与惨白。无数奇形怪状的头骨空洞的眼窝齐齐望向破碎的天空,无声诉说着湮灭的恐怖。

脚下,是厚厚一层细密的粉末,踩上去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那不是砂砾,而是亿万骸骨被彻底磨碎后形成的“骨尘”。风在这里是凝滞的,只有偶尔不知从何处卷起的、带着刺骨寒意与血腥味的旋风,卷起骨尘,形成一道道惨白的龙卷,呜咽着掠过巨大的骸骨,如同亡魂的叹息。

“葬骨长廊……”云黯低语,喉咙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至宝碎片在他丹田深处微微震颤,那并非预警,更像是一种回归本源的低沉共鸣,牵引着他体内驳杂的力量——星辰之力、空间之力、被压制的魔纹、以及属于人族血脉最深处的某种悸动。

就在他前方不远,两根如擎天巨柱般的、布满螺旋纹路的暗金色肋骨斜斜交叉,构成一道天然的门户。门后,是一条由更多巨大肋骨规律性排列形成的、相对“平整”的通路,蜿蜒曲折,通向战场深处那更浓郁的黑暗与混乱能量源头。这条“路”,便是这葬骨长廊的核心通道。

通道入口处,并非空无一物。一块巨大的、边缘极其不规则的黑色石碑,如同墓碑般深深插入骨尘之中。石碑材质非金非石,触手冰凉刺骨,表面布满细密的龟裂,却奇迹般地没有彻底崩碎。其上,密密麻麻镌刻着一种云黯从未见过的文字。每一个字符都扭曲虬结,如同活着的蝌蚪,又似凝固的闪电,散发着古老、蛮荒、沉重到足以压垮灵魂的气息。

太古神文!

云黯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石碑吸引。他缓步上前,魔纹与星辰之力在体内本能地加速流转,对抗着石碑散发出的无形威压。越是靠近,至宝碎片的共鸣越是清晰,仿佛沉睡的巨兽感应到了同源的呼唤。丹田处那融合了虚空晶石与镜片碎片的混沌空间(影界雏形)也微微荡漾起涟漪。

他伸出手,指尖带着一丝试探,轻轻触碰向石碑上那最为深邃的一道裂痕边缘。

就在指尖触及冰冷碑面的刹那——

“轰!”

一股无法形容的洪流,并非声音,而是纯粹的信息与意志,蛮横地冲入他的识海!

眼前不再是骸骨长廊,而是沸腾的混沌。无数巨大到超越认知极限的身影在破碎的星空间疯狂碰撞、撕咬、咆哮!一爪挥出,星辰爆碎成齑粉;一吼震荡,虚空裂开深渊巨口!鲜血如星河瀑布般泼洒,染红冰冷的宇宙尘埃。残肢断臂化作燃烧的陨石雨,带着毁灭的尾焰砸向一个个濒死的世界。

他看到一尊顶天立地的巨影,形如魔狼,毛发却由纯粹的阴影构成,獠牙撕裂空间,利爪挥动间牵引着位面的引力潮汐,正与一团扭曲不定、由亿万怨毒面孔组成的血肉洪流殊死搏杀。星辰在它们脚下如同弹珠般滚动、破碎!

他看到一道辉煌的剑光,由纯粹的意志凝聚,从一个渺小如尘埃的人形身影中爆发,斩断了一条缠绕着数个星系的巨蛇图腾,光刃所过,法则湮灭!

他看到巨大的方尖碑从天而降,镇压在沸腾的血海之上,碑文正是眼前石碑上这种扭曲的神文!血海中无数挣扎的神魔残躯发出绝望的哀嚎,被碑文的力量强行炼化、抽取本源……

混乱、暴虐、辉煌、绝望、不甘……无数种极致的情绪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云黯的灵魂。他闷哼一声,身体剧震,右眼的暗金旋涡疯狂旋转,试图吞噬这狂暴的冲击,半透明的左臂上星辰脉络爆发出刺目的银光,竭力稳固着濒临崩溃的空间感知。喉咙一甜,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溢出。

这不仅仅是幻象!这是烙印在石碑之上,由无数战死者最强烈的执念和神魔陨落时散逸的意志碎片,共同编织而成的“战场记忆”!是这片葬骨长廊存在的根源!

“呃啊——!”云黯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猛地收回手指,踉跄后退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识海中翻江倒海,那毁天灭地的景象烙印般挥之不去,带来灵魂深处的战栗与虚弱。

然而,就在这剧烈的冲击中,一种奇异的变化悄然发生。

他丹田深处的至宝碎片,那融合了晶石与镜片的混沌核心,在接触到这来自太古战场的磅礴意志碎片后,竟散发出一种温和而坚定的波动。这波动如同最精准的滤网,抚平了狂暴信息流对灵魂的直接伤害,同时,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本能被悄然唤醒。

云黯再次看向石碑上那些扭曲的蝌蚪文。这一次,目光所及,不再是一片混沌的陌生。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沉睡在基因最深处的“认知”被激活了。虽然无法清晰理解每一个字符的具体含义,但其组合在一起所表达的大致意境,却如同水纹般在他意识中荡漾开来。

“……奉……血与骨……筑此长廊……铭刻……战之真名……永镇……叛逆之魂……后来者……以血……证道……承其志……或……葬其身……”

断断续续的意念片段涌入脑海,带着沉甸甸的悲怆与无上威严。这葬骨长廊,竟是以无数神魔巨兽的骸骨为基,由胜利者(或许是某个强大的联盟)所筑,既是纪念,更是镇压!碑文是警告,是宣言,也是一份残酷的“邀请函”——踏足此地者,需以自身意志与力量,去承受、理解甚至继承这份跨越万古的战意,否则,便成为这骸骨之海新的祭品!

“永镇叛逆之魂……”云黯咀嚼着这冰冷的意念,右眼的暗金旋涡缓缓平复,却沉淀下更深的幽邃。这战场,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和凶险。至宝碎片与这石碑、与这片战场之间,究竟存在着怎样的联系?为何他的血脉会对这太古神文产生反应?

疑惑如同藤蔓缠绕心头。他强压下灵魂的刺痛与身体的不适,深吸一口那饱含煞气的“空气”,目光变得锐利起来。这石碑,这长廊,或许藏着解开他身世之谜、理解至宝碎片真相的关键线索!

他再次靠近石碑,这一次不再鲁莽触碰,而是调动起全部神识,小心翼翼地、一寸寸地“扫描”着碑文,同时全力催动至宝碎片,试图引导那源自血脉的本能感应,去捕捉更多隐藏的信息。右眼的暗金光芒稳定地亮起,如同探照灯般扫过那些扭曲的字符。

时间在死寂中流逝。云黯全身心沉浸在石碑的“阅读”中,魔纹与星辰之力在体内形成微妙的平衡,对抗着外部无孔不入的煞气侵蚀。一丝丝微弱的、断断续续的意念流,如同涓涓细流,艰难地透过至宝碎片的过滤,汇入他的识海。他“看”到了一些模糊的画面:一个由星光构成的复杂仪式,指向长廊深处某个节点;一段关于“血脉共鸣可启门扉”的警示;还有一股深藏碑文核心的、极其隐晦的空间坐标波动……

就在他捕捉到那空间坐标波动,心神为之牵引的瞬间——

“吼——!”

一声饱含着暴戾、痛苦与无边杀意的咆哮,如同炸雷般在不远处响起!狂暴的音浪裹挟着灼热的气流,狠狠撞在巨大的骸骨上,发出沉闷的回响,震得云黯耳膜刺痛,心神剧震!

厉刑!

云黯猛地转头,瞳孔骤缩。

只见数十丈外,一个岩浆构成的身影正从一堆巨大的翼骨碎片中挣扎着站起。厉刑的状态同样狼狈不堪,熔魔真身的光芒黯淡了许多,体表流动的岩浆呈现出不正常的灰黑色泽,显然在时空乱流中也遭受重创。但他那双燃烧着怨毒火焰的眼睛,死死锁定了云黯,更锁定了云黯身前那块散发着奇异波动的黑色石碑!

“小杂种!又是你搞的鬼!那东西……是我的!”厉刑的声音嘶哑如同砂石摩擦,充满了赤裸裸的贪婪与毁灭欲。他本能地感觉到那石碑的不凡,更看到云黯正从石碑上“获取”着什么!新仇旧恨,加上对宝物的渴望,瞬间点燃了他所有的暴虐。

他根本不去细想那石碑是什么,也不在乎此地潜藏的凶险。被追杀的怒火、被时空乱流折磨的痛苦、以及对云黯身上至宝碎片的执念,彻底吞噬了他的理智。他只想毁灭!毁灭眼前这个蝼蚁,毁灭那碍眼的石碑,夺取一切!

“给我碎!”厉刑狂吼一声,仅存的右臂(此刻已完全化为岩浆与黑色魔气缠绕的“熔魔之爪”)猛然膨胀!滚滚魔气与地心熔岩的狂暴能量疯狂汇聚,爪尖的虚空都因高温而扭曲、塌陷!他高高跃起,如同一颗燃烧着黑红色火焰的陨石,裹挟着毁灭一切的气势,朝着那矗立的黑色石碑,狠狠轰下!

目标,正是云黯方才感应到空间坐标波动的核心区域!

“住手!蠢货!”云黯脸色剧变,厉声喝止。他刚刚捕捉到的信息碎片中,包含了对破坏石碑的强烈警告!那绝非简单的损毁一件古物!

然而,一切都太迟了。

厉刑的含怒一击,毫无保留地倾泻在古老的石碑之上!

“咚——!!!”

并非金铁交鸣,而是一种沉闷到极致的、仿佛敲击在万载玄冰核心的巨响!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一瞬。

石碑表面,那被云黯指尖触碰过的、最深邃的裂痕处,骤然爆发出刺目的、粘稠如血的红光!红光瞬间蔓延,覆盖了所有太古神文!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怖波动,如同沉睡亿万载的洪荒巨兽被强行惊醒,带着被亵渎的滔天怒火,轰然爆发!

“咔嚓!咔嚓嚓!”

以厉刑击中的点为中心,蛛网般的裂痕瞬间遍布整块石碑!但裂痕中迸射出的并非碎石,而是更加浓郁、更加狂暴的血色光芒!那光芒带着实质般的冲击力,狠狠撞在厉刑的熔魔之爪上!

“噗——!”厉刑如遭雷击,凝聚了恐怖力量的手臂竟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魔气与岩浆被血光硬生生震散、湮灭!他整个人如同破麻袋般被狠狠弹飞出去,口中喷出的鲜血在半空中就被灼热的气流蒸发!

与此同时,整个葬骨长廊,活了!

“嗡——嗡——嗡——”

低沉、肃杀、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号角声,毫无征兆地从长廊的四面八方响起!这声音并非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震荡在灵魂深处,带着强制性的召唤与冰冷的审判意志!

通道两侧,那些巨大骸骨形成的“墙壁”上,依附在骨骼表面的厚厚骨尘和苔藓,如同蜕皮般簌簌剥落!露出下方掩盖的景象——那并非单纯的骸骨!

只见一根根巨大的肋骨内侧,原本以为是岩石阴影的地方,竟然镶嵌着一尊尊高达数丈的石像!它们形态各异,有人形持戈,有兽形狰狞,有背生双翼,有蛇尾盘绕……虽材质灰败,布满岁月蚀痕,但每一尊都雕刻得栩栩如生,线条粗犷而充满力量感。它们并非整齐排列,而是以某种古老的战阵姿态,或倚靠骨壁,或半跪于地,或作冲锋状,仿佛在守护石碑的瞬间被永恒凝固。

此刻,随着血色号角的震荡,这些石像紧闭的、如同顽石雕刻的眼眶中,骤然亮起两点猩红的光芒!

咔哒…咔哒…咔哒…

令人牙酸的岩石摩擦声密集响起,如同骨骼在摩擦!一尊,两尊,十尊,百尊……目光所及,长廊两侧密密麻麻的石像,开始僵硬而缓慢地转动它们沉重的头颅!数百道冰冷、麻木、纯粹由杀戮意志驱动的猩红目光,如同探照灯般齐刷刷地扫视过来,瞬间锁定了长廊通道中两个格格不入的活物气息——云黯,以及刚刚挣扎爬起的厉刑!

它们手中紧握的、同样由某种奇石打磨而成的巨大长戈、战斧、重剑,缓缓抬起,动作虽慢,却带着千钧之力,戈刃斧锋上,残留的暗褐色痕迹(那是早已干涸凝固、历经万古不褪色的神魔之血!)在血色号角光芒的映照下,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凶煞之气!

空气瞬间降至冰点,连无处不在的煞气都仿佛被这数百道苏醒的杀戮意志所冻结。那不是简单的敌意,而是被强行唤醒、只为执行“镇杀一切擅动碑文者”这条古老指令的、纯粹而冰冷的死亡意志!它们构成了葬骨长廊的第一道,也是最直接的防线——守护战灵!

厉刑捂着受创的手臂,熔魔之爪上魔焰明灭不定,看着周围密密麻麻亮起的猩红眼瞳,感受着那如同实质般碾压过来的冰冷煞气,他眼中第一次闪过一丝惊骇,随即被更深的暴怒取代:“混账东西!装神弄鬼!都给老子滚开!”

他咆哮着,试图催动魔气,但体内力量被石碑血光震得紊乱不堪。

云黯的心沉到了谷底。他身处的位置,距离石碑最近,首当其冲!至少有十几尊距离他最近的战灵,那猩红的目光已经如同实质的枷锁,牢牢钉在了他身上!其中一尊持戈的人形战灵,动作最为迅捷,沉重的石足踏在骨尘铺就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咚”声,一步便跨越数丈距离,手中那柄比云黯整个人还要巨大的石戈,带着撕裂空气的呜咽声,毫无花哨,当头劈落!

戈未至,一股凝聚了万古战场杀伐之气的恐怖煞风已然压顶!云黯甚至能闻到戈刃上那干涸神魔血痕散发出的、令人作呕的铁锈与腐朽混合的气息!这煞风不仅仅是物理冲击,更蕴含着侵蚀灵魂、冻结意志的可怕力量!

避无可避!退路已被其他战灵缓缓移动的身影封锁!

千钧一发!

云黯右眼的暗金旋涡骤然收缩至针尖大小,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锐利光芒!左臂半透明的肌肤下,星辰脉络以前所未有的亮度疯狂流转!丹田影界雏形中的混沌空间剧烈震荡!

“喝!”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厉喝,没有选择硬撼那足以开山裂石的沉重石戈。身体在煞风临体的瞬间,仿佛失去了重量,又仿佛融入了脚下骸骨投下的、被血色光芒扭曲的阴影之中。

【虚空凝步】!

左脚看似随意地向前方一块微微凸起的碎骨踏去。就在脚掌接触碎骨的刹那,左脚落脚点周围尺许范围内的空间,骤然泛起水波般的涟漪,随即瞬间凝固、冻结!虽然只有微不足道的0.1秒!

但就是这0.1秒的空间冻结,提供了不可思议的、违背常理的支点!

“嗤!”

云黯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横移出去,快得在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巨大的石戈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狠狠劈落!

“轰隆!”

碎石与骨粉混合着狂暴的能量冲击波四溅飞射!云黯刚才立足的地方,被劈开一道数丈长的深深沟壑,沟壑边缘的骸骨呈现出被巨力瞬间碾碎的粉末状!

冰冷的石戈几乎是擦着云黯的残影落下,带起的劲风刮得他脸颊生疼。成功闪避!然而,这仅仅是开始!

那持戈战灵似乎毫无情绪波动,一击落空,猩红的眼瞳机械地转动,再次锁定刚刚现身的云黯,沉重的石戈没有丝毫迟滞,由劈改扫,化作一道灰白色的死亡弧光,拦腰斩来!动作衔接之快,力量转换之流畅,远超它僵硬的外表!

同一时间,附近另外两尊战灵——一尊形如巨熊,手持双面石斧;一尊背生蝠翼,握着一柄狭长的石刺——也迈着沉重的步伐围拢过来,猩红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在云黯身上,封死了他所有腾挪的空间!冰冷的煞气如同无形的沼泽,疯狂挤压着他的护体灵力,试图将他冻结在原地!

真正的绝杀之局,在厉刑那愚蠢的一击之后,瞬间形成!葬骨长廊,向擅入者,露出了它狰狞的獠牙!